“我要回家,你们慢慢想。”
“臣女告退。”
幽篁没想到两句诗,会引来这么多关注,三十六计溜为上计。
别过太子殿下,幽篁抱起书箱赶紧跑,出在大门就看到玄冰、庭雪站在马车外面。
“姑娘上一天课,累了吧。”
庭雪上前,接过幽篁的书箱,把手炉塞她手上。
玄冰过来给她披上斗篷:“宫学什么都好,就是学服单薄些,快上车吧。”
幽篁边上边马车道:“楚悠悠出来没有,有没有哭鼻子……宫学出了新制度,她一会儿出来怕是要哭。”
“悠悠姑娘还没出来,我们等一会儿吧。”玄冰取出一碟点心道:“姑娘要是饿了,先吃几块点心垫一垫,厨房已经按你的要求炖了羊骨汤,山药、各种肉也已经去皮切成薄片,就等着姑娘回去煮。”
“提到肉我就生气。”幽篁说了膳食房的事情道:“大娘自己就是女的,她凭什么看不起自己的同类。”
“庸俗之辈嘛,姑娘何须跟她计较。”玄冰轻声安慰幽篁:“哦对了,今天先生可有留作业,姑娘可以边写作业边等悠悠姑娘。”
幽篁拿起块点心道:“上午留了,趁中休息时,我已经做完。”
玄冰听后便没说什么,等了好一会儿才看楚悠悠出来,上车把书箱一扔坐到马车一侧。
“你无缘无故……”
幽篁说到一半时抬起头,发现楚悠悠发髻有些松散,关早上戴出门的头面、佩饰少了好几件。
再看她双眼还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幽篁顿时明白原因,沉下脸冷声问:“告诉我,是谁抢了你的东西。”
楚悠悠愣了一下哗的哭出声,倒是秋鹃机灵马上道:“定是安国侯府的姑娘江娉婷,她仗着会些拳脚功夫,成绩好便经常欺负我们姑娘。凡姑娘身上带的被她瞧上,定会想办法抢去,若没有合意的首饰便敲诈银钱。”
“你被人欺负了,怎么不告诉家里人?”幽篁用脚轻踢一下楚悠悠。
“我跟母亲说了……”楚悠悠吸一鼻子道:“母亲说这种事情大人出面,会让人说武神侯府仗执欺人,我跟三哥哥、四哥哥说,他们是男子又不好过问女子间的事情。”
“江娉婷走了吗?”幽篁掀开车窗的帘子看着外面问。
“定然还没有走。”
秋鹃心疼地看着楚悠悠道:“江家姑娘每次抢了我们姑娘的东西,必定是要在大门面前炫耀。”
幽篁听后嗯了一声:“我们就等她出来……”
“你想干嘛?”
楚悠悠惊讶地看着幽篁。
幽篁想一下道:“你把这些年,江娉婷从你这里抢去首饰、银钱列个清单出来吧。”
“你不会想把东西都要回来吧。”楚悠悠震惊地看着幽篁。
幽篁轻描淡写道:“武神侯府的东西,凭什么便宜一个土匪的后代。”
楚悠悠和秋鹃相视一眼,没想到幽篁竟然会知道安国侯府的底细。
幽篁盯着宫学在大门,忽然回过头看着楚悠悠道:“你还愣着干嘛,不写清单有作业写作业,没作业看看书。”
“我……”楚悠悠幽怨看着幽篁。
“新制度已经宣布了,你不会想被人抢走学位,赶出宫学吧。”
提到新制度楚悠悠面色一变,赶紧从书箱里拿出书,开始一行行苦命地背诵。
幽篁盯着大门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一名个头高挑,长发挽了发髻戴着发簪,眉眼间有一股英气的年轻女子走出大门。
江娉婷一边走下石阶,一边跟旁边的女学生炫耀脖子上的赤金镶粉翠璎珞,发髻上戴着一支翡翠白玉的缠枝茶花钗,腰上挂的红珊瑚串珠禁步,正是楚悠悠今早戴身上的东西。
“姑娘,属下去吧。”
庭雪也认得这些东西是楚悠悠的,马上征求幽篁的意见。
安国侯府的姑娘,抢了武神侯府姑娘的东西,就是在公然打武神侯府的脸面。
这口气是必须得出,但是……幽篁起身冷冷道:“孩子间的事情,你们大人不方便出面,我来就行。”
“江家姑娘,你头上翡翠白玉做缠枝茶叶真好看,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脖子带的这串璎珞,粉色翡翠可比上好的羊脂白玉还罕见。”
“还有这红珊瑚禁步,看珠子的颜色、个头多匀称……”
初级三班的女学生们,似是不知道真相般,一个劲地奉承江娉婷,都快把江娉婷捧上天。
大家正有说有笑时,忽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不等他们回过神,就看到江娉婷整个人飞了起来,再重重从空中摔落在地上。
应该是摔得不轻,江娉婷半晌都没有发出声音。
几名女学生回过神,发现他们面前多了一个女孩,用冰冷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幽篁收回目光,走到江娉婷身边,当着众人的面一脚踩在她脸上道:“你一个靠打家劫舍起家,上不得台面的土匪后代,抢东西竟敢抢到我武神侯府的头上。”
江娉婷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还被人翻出家族底细,挣扎着想摆脱踩在她脸上那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