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婀娜郡姬也没有去顾子儒的宴席。”
“是因为姑娘才没有去成。”庭雪满脸笑容道:“再说真正害人也不是婀娜郡姬,而是顾子儒和谢时雪。”
“您还治好四爷的病,让他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还给我们带好吃的海鲜,难道不是因为对我们有感情吗?”
幽篁没想到自己看不过为满足自己而做事情,会引来这么大的误会,小声试探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做这些其实是为了我自己,跟大家没什么关系。”
说句话实在话,以前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四叔,如今四叔恢复健康算是还了小时候的恩情。
庭雪却不以为然道:“知道知道……属下都懂,事情是姑娘做的,但功劳都是别人的,我们武神侯府什么都没有做,跟我们也没有关系,高调做人低调做事。”
高调做人低调做事都出来了,幽篁就知道解释不清楚,懒洋洋趴在矮几上放空自己。
“上宫学要交学费……束修吗?”幽篁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上学总得交学费,不知道上皇家贵族学院学费有多高。
“不用,朝廷出钱?”
庭雪不假思索回答道:“姑娘好好学习就行。”
幽篁无语了……
重生也逃不掉义务教育。
想到明天要上学,幽篁接下来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姑娘,跟您说过有意思的事情。”
玄冰从外面回来,看到趴在小几上的幽篁道:“回来时经过怀虚馆,看到二房的悠悠姑娘一直在门外转。”
幽篁转过脸一脸沮丧道:“怎么,她喝醉了,找不到北,送回去不就行。”
玄冰摆摆食指道:“属下悄悄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颜容先生来了,正在跟四爷下棋。”
“早恋不好。”楚悠悠比她大几个月,应该算是早恋。
“悠悠姑娘没有早恋。”玄冰被幽篁的话吓了一跳,赶紧纠正自己的意思。
“那就是单相思。”幽篁面无表情道:“单相思更加不好,容易变成舔狗。”
“颜容先生是宫学的先生……”
“师生恋不合礼法,还容易引发血案。”
玄冰没说完,幽篁就生无可恋地搬出了礼法,以及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
说完面无情补充道:“这样的人师德有亏,不配为人师表,理应被赶出宫学,取消他的教学资格。”
庭雪拦下准备开口的玄冰道:“姑娘不愿意去宫学,心里正不痛快呢,你就别再提什么颜容先生,不然十碗红烧肉都哄不好。”
“我不要吃红烧肉,我想吃麻辣串串……”
“姑娘想吃可以自己做嘛。”
庭雪不知哪条筋抽了一下,说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建议。
幽篁一听猛地坐直身体,一拍大腿道:“对呀,我可以自己做嘛,笔墨伺候,我把材料写下来,你让人去买。”
“姑娘,属下就随口一说。”
庭雪不由慌了,真做出来,夫人非抽她不可。
幽篁摆摆手道:“烤全羊我都能做出来,何况小小的麻辣串串。”
玄冰只得去磨墨,幽篁提笔醺上墨汁,麻利地写下一串配料道:“拿去给采办的,让他们给我照单买齐。”
望着纸上清逸隽秀的字,玄冰忍不住称赞:“姑娘写得一手好字,写的时候手也是特别稳,这些年怕是没少花功夫,是画符练出来的吗?”
“不全是。”幽篁不以为然道:“南市集识字的人不多,帮人写信时练的。”
“外面把姑娘传成一个大字不识、举止粗鄙、没有教养、相貌丑陋的野丫头,看明天不狠狠打那些人的脸。”
“我觉得他们挺客气的。”幽篁听到也不生气,放下笔道:“我这个人嘛一不靠才华,二不靠脸,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及一拳头打过去有疗效。”
玄冰含笑道:“你知道四爷恢复后,为何第一个见过的人颜容先生吗?”
“坐下,展开来说说。”幽篁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玄冰坐下来道:“四爷知道姑娘要去宫学,特意请颜容先生过来见面,拜托他在宫学多多关照姑娘。”
“多此一举。”
幽篁没有半点感激之意。
玄冰、庭雪相视一眼,姑娘确实不需要特别关照。
怀虚馆门外,眼看着太阳快下山,秋鹃轻声道:“姑娘,要不算了,传夫人耳朵里又该数落你不稳重。”
“你用不着拿母亲来压我,动不动就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楚悠悠深深吸气,努力让自己保持笑容道:“颜容先生是宫学的先生,他来我们府上作客,作为学生我理应拜见。”
“姑娘也不能单独拜见,万一传出去会让人说闲话的。”秋鹃小声提醒,犹豫一下道:“要不叫上三公子、四公子,再不行叫上幽篁姑娘陪着您也行,总之姑娘断不能单独与外男会面。”
“三哥哥、四哥哥出门了,还没有回来呢,至于楚幽篁……”
想到幽篁那张霸气冷艳的面孔,楚悠悠咬咬道:“有她在还有我什么事,她就不应该去宫学抢风头。”
“姑娘小声点,可别让人三房的人听到。“秋鹃看看四下提醒道:“奴婢是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