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姨母那个意思,只要表弟不是断袖就成,要知道她可是催婚多时了,邱亭一直不为所动,没有法子了,这才让他也帮忙想想办法。
邱亭古怪的瞥了一眼苏洛辰,一副‘你脑壳被门咔了’的样子。
“表兄,逛青楼说得难听些可就是嫖娼了,‘嫖赌’二字我是沾都不敢沾染的。”
苏洛辰笑了笑,“好了,时候不早了,回府去吧!别让姨母担心了。”
姨母虽不爱与人来往,但对邱亭的事却极其关心,在大理寺任职的时候,她就怕邱亭会到处得罪人,惹来仇家追杀,如今升官了,做了刑部尚书,经手的案子更多了,姨母就更挂心了。
邱亭若是不能平安归去,只怕姨母整宿都该睡不着觉了。
邱亭神色一顿,想到他娘曾经也哭天抹泪的责怪他不懂事,总是让他们不放心,只得无奈的笑笑。
“这就回了,不过,表兄可是还要去千娇百媚阁一趟?”
苏洛辰点点头:“寻欢作乐的地方,夜里更容易打探消息。”
“那……注意安全。”
来的时候是坐一辆马车来的,回去的时候虽然不顺路,但苏洛辰还是将邱亭送到了距离邱府只有几条街的巷子
口后,这才朝千娇百媚阁去了。
驿站内。
小十六鼓起勇气敲开了俞亲王的房门,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缩头乌龟了。
姐姐为她做的事情已经够了,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并非无情无义,看不得姐姐一步一步坠入深渊。
若是注定有一个人要牺牲一切换另一个人周全的话,她希望这个人是自己。
俞亲王这会儿正烦着呢,听到敲门声,不耐烦的问了一声。
“谁啊?”
顿时,静默了一下。
门外才传来一声细弱蚊子的声音:“王叔是我。”
俞亲王一愣,这些天了,小十六也是将十公主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的,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今儿怎么突然想起主动来找他了?
虽然心中很是狐疑,但还是问了一声,“小十六,你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小十六吐出一股浊气,在心底给自己鼓了鼓劲,沉静道:“王叔确定要跟我隔着房门说话吗?”
俞亲王要是不怕隔墙有耳,走漏了风声的话,她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毕竟,她跟姐姐所求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只是想安稳度日罢了。
俞亲王一噎,料不准小十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好开
口:“进来吧!”
得了俞亲王的准许,小十六便推门走了进去,看到谢先生也在的时候,不由得呆愣住了。
从她敲门到现在,一直都只有王叔一个人的声音,她还以为屋内只有王叔呢。
没想到谢先生也在,两个人还悄无声息的下起象棋来了。
俞亲王瞥了小十六一眼,很是不悦道:“你要跟本王说什么?”
小十六回过神来,看着谢先生没有说话。
俞亲王看到了,便教训道:“有什么话就说,谢先生不是外人。”
俞亲王如此说了,小十六咬了咬牙,也没了顾忌,视线移开去盯着他了,一字一顿道:“我要见姐姐。”
“你要见她做什么?”俞亲王一听这话,连棋都不下了,正襟危坐起来,盯着小十六的眼神中布满了寒霜。
“做什么?王叔要弃车保帅,也得问问我这颗棋子答不答应吧?当初你说只要我乖乖听话,你便不会对姐姐怎么样?结果呢,她都被你送进大牢去了,你若是不想法子把姐姐救出来,我一定跟你鱼死网破。”
原以为只要她听话,姐姐就是安全的,没想到她们这个王叔如此不是东西,两边利用,将她们姐妹二人都瞒
在了鼓里。
“呵!”俞亲王笑了一声,讥讽道:“你拿什么跟我鱼死网破?”
“我自有法子就是了。”
俞亲王就要发火,与其让小十六顶撞他,对他不利,倒不如他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反正这姐妹两个都是废物,既是废物,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谢先生却在这个时刻慢条斯理的开口了:“王爷,十六公主,都是一家人,何必生了嫌隙呢?”
“你个谄媚之人,用得着你来说教吗?”小十六打心底的对这个劳什子的谢先生不喜得很,一脸心酸刻薄相,瞧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原本俞亲王只是有贼心没狗胆,被这谢先生一奉承就找不着北了,她们姐妹沦落到今日,也是全拜他所赐。
“十六公主错了,谢某并非是要说教,只是分析利弊罢了,棋局已经过半,悔棋早已无济于事了,倒不如齐心协力把这盘棋下好,胜了才是关键。”谢先生自以为是的高深莫测道。
小十六呸了一声,“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了,若不是你胡乱出主意,我姐姐何至于落地这个下场?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我们都不想再掺和了。”
“王叔,你若是不跟大越
皇帝谈判,让他放了姐姐,那我便将你们二人的勾当给通络出去,看谁笑到最后?”
谢先生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两声,“王爷,依谢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