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噓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以前怎么没有这个男人这么爱插科打诨呢?
北君澜一看就知道沈瑶又要溜,神色如常的像往常一样,握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拉了回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沈瑶:“……”
“好了,别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好不好?”北君澜捏着她的手指揉了揉,开口道歉。
沈瑶不由自主的又翻了翻白眼:“我认错,但我下次还敢是吗?”
“倒也不是。”北君澜否认,接着道:“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更容易让人接受嘛。”
“你这是善意的谎言吗?你这分明就是欺骗。”沈瑶越想越气,直接朝北君澜狂喷。
北君澜还能怎么办?只能是连连认错,轻声细语的哄她。
好在沈瑶有时候虽然脾气火爆,但有时候就是柔顺的小猫,只要顺顺毛,很快她就能消气了。
撒泼耍赖过后,沈瑶总算想起了正事,抬眉瞅着北君澜问:“十公主的事,可有定论了?还有那群女人又要怎么处置?”
北君澜把今日在朝堂上与群臣议论的结果跟沈瑶说了,最后才道:“十公主身心可
受些折磨,但是脑袋只怕还得稳稳当当的长在脖子上。”
“我要她的脑袋做什么?我要的是她真心悔改,跟厢姐姐赔礼道歉。”沈瑶神色古怪的看了北君澜一眼,这话说的,好像她就是什么杀人狂魔似的。
北君澜安抚的看了沈瑶一眼,道:“这怕是很难,一切还得看驿站那几个缩头乌龟怎么说了。”
“所以你才让苏洛辰去找他们?这不是落了下乘了吗?”
“这不叫落了下乘,而是抢占先机。”北君澜道。
实则他是怕再不把这些事解决完,十公主就要被小皇后给折磨死了。
他倒不是心疼那个女人,而是不想因为这些不想干的人坏了小皇后的名声。
毕竟,过了年关,几年一度的交流会就要开始了,这是几个邻近强国约定成俗的事,恰好今年的东道主轮到了大越,可不好叫别人笑话了才是。
沈瑶撇撇嘴,她一向随心所欲惯了,闯了祸,也是北君澜在她屁股后面给她收拾,既如此,她也算出了气,这件事在她这里就揭过去了。
“对了,小国师了,我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最近在忙些什么呀?”
自打骆厢生了以后,孟凡回来了,
小国师这个未嫁女的确不宜再待在将军府,是以,每次沈瑶去看望骆厢的时候,小国师都未曾跟着。
故而,她好多天没有见着这个小姑子了。
北君澜抱着沈瑶,换了个地方,嘴上也没闲着,道:“不知,不过最近她也经常出宫。”
对于这个妹妹,北君澜向来是不怎么管的,除非是被别人欺负了,但是堂堂一国公主,也很少有人能欺负得到他头上。
“嗯?经常出宫,这么说是背着我去勾搭别人了?”沈瑶眼神一亮,一下子从北君澜怀里扑腾了出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开了年去,春闱在即,从小地方来的书生大多都会提前几个月就入京来租赁房屋,专心备考,这丫头天天往外面跑,别是看上了什么风流才子吧!
俗话说得好,长嫂如母,她可得去打探打探情况,尤其是帮小姑子相看一下对方的人品才是。
北君澜一看沈瑶对小国师的事上了心,顿时有些吃味,“该操心的事没见你操心,不该操心的事又瞎操心。”
“不是吧!连亲妹妹的醋都要吃吗?”沈瑶都往外头走了一段距离了,听见北君澜的话,又站住回过神去,
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北君澜没好气的摸了摸鼻子,“怎么就不能吃醋了?你到底是谁的媳妇呢?”
为了骆厢,几天不让他入寝宫,不准他上床也就罢了,今天好不容易能挨在一起,能够拉拉小手,说不定还能偷香窃玉一番,谁知道他还没逮到机会呢,小皇后为了自家妹妹那个电灯泡又要跑了。
沈瑶瞪了某个浸在醋坛子里头的男人一眼,道:“你这不是废话吗?”
她不是北君澜的媳妇,难不成还是小国师的媳妇么?
“那你怎么也不说关心关心为夫?反而对小国师如此关怀?”北君澜假意‘咳’了一声,让自己看起来正经一些,但是抱怨的话却是一句都没少说。
沈瑶都快要受不了他了,“你好端端坐在这里看折子,还需要我怎么关心你?”
“那今天晚上能一起用晚膳吗?”北君澜退而求其次。
反正有一就有二嘛,等一起吃了晚膳,那就说明他能进小皇后的寝殿了,那距离同床共枕还远吗?
沈瑶岂能不知这个男人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她也没有拒绝,挥挥手道:“再说吧!”
说完,一溜烟就出了御书房。
原本正在跟延
安拌嘴的碧荷一见沈瑶出来了,立马哼了一声,跑到了沈瑶身边。
沈瑶扫了她一眼,见她气鼓鼓的,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她的脸,问:“怎么了这是?”
“还不是延安那个榆木脑袋,怂的时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