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到底理亏,听到余庄主话里有责备余少庄主之意,立马开口维护自家哥哥:“爹,别怪哥哥,女儿明白兄长的意思,今日这般的确是女儿一意孤行惹下的祸事。”
余庄主叹了一口气,只道:“罢了。”
少庄主一时也有些别扭,甚至是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敢小时候一样跟妹妹置气,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羞臊得很。
记得小时候在玉泉山庄,他们兄妹跟一对冤家一样,时不时地就要吵嘴打架,若是爹娘护着妹妹,他就会置气不吃饭饿肚子,爹娘觉得他任性,错了还不悔改,自然如他所愿,将他关在屋子里,不给吃喝。
当然没当他饥饿难忍的时候,也是这个总害他受罚的妹妹给他带糖果点心,让他没有被饿着。
思及此,少庄主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消失无踪了。
“行了,既然知道自己闯了祸,连累了大家,那日后乖一点,等事情解决好了,接你回山庄,你永远都是山庄的大小姐,也不必怎么委曲求全?”
余姚听话的点点头:“哥哥放心,妹妹以后会学乖巧的。”
余庄主见他们兄妹已然没有了误会,再
次和睦了起来,满是褶皱的脸上也隐隐带笑:“这样就很好,兄妹一团和气,家宅才会安宁。”
“是,爹说得对。”
兄妹二人很认同。
父子三人说了很多话,知道外头有人以‘咳声’提醒,时辰不早了。
余庄主才止住了话头,安抚了余姚几句,带着少庄主离开了。
出了房门,看了一眼负责看管余姚的衙役,交待道:“好生照顾余某小女,若是余某得知你们敢辱没她,必定没有好果子给你们吃。”
邱亭也在此处,闻言笑了笑,“余庄主放心,邱某的人并非没有讲究,何况皇上已经亲自下旨让人好生照拂令嫒了,自然不会有人不长眼的。”
“如此甚好。”余庄主眉梢微挑,朝邱亭抱了抱拳,道:“告辞。”
邱亭也回了一礼,道:“贵客,慢走。”
余庄主走后,邱亭不免又交待几句,以现下的情形来看,余姚自然不再是阶下囚,当然得好吃好喝的供着了。
邱亭这个上司发下话来,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全部都应下了。
余庄主从大理寺离开后,又回了揽清楼,北君澜果真还在隔间内没有离开,遂,几人又是
一番详谈,将前往镜洲的事宜定下。
行宫,寝殿内,沈瑶已经将荷包绣完了,依着嬷嬷教的法子把荷包的形状也做了出来,还在下端系上了一根穗子,之后又往里头塞了几样能平心静气的草药,一扯两段的袋子,将荷包口给封上了,拿着凑近鼻息闻了闻,味道甚好。
沈瑶将荷包的握在手里把玩着,感慨道:“这玩意折磨了我许多日子,总算是完成了。”
碧荷端了茶来,闻言,忍不住一笑:“是啊!可算是完成了,不然娘娘那双手怕是真的要被戳成筛子了。”
“好你个碧荷,现在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你家娘娘我也敢消遣,等回了宫内,看来是要将你发去冷宫种地才好了。”
沈瑶觉得宫外的日子也没什么意思了,但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跟猪没什么两样,也不是她喜欢的,思来想去倒不如在后宫种田种地消遣日子的好。
男耕女织,在她和北君澜身上反过来也不是不一样,她耕种养活身娇肉贵的北君澜,北君澜身娇肉贵,只能养在深闺给她做做针线活了。
咦,做针线活?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什么时候也得
让北君澜给她绣个荷包才好呢。
碧荷一听这话立马就猜到了沈瑶的意图,笑得更欢了,“如此才好呢,奴婢愿意给娘娘挖地,为你种上一些爱吃的果子蔬菜,说不定还能拿出去卖卖,挣点银子做养老钱呢。”
“哦?照你这般说是本宫平日里太亏待你们了?害得你存点体己都只能另辟蹊径了。”沈瑶将荷包收拢在小桌几下方,将剩余的针线都给收拾在一起,连同针线竹筐一道递给了叶山,“收起来吧!可不能叫皇上看见了。”
北君澜回来,恰好在门外,听到沈瑶说不能叫他看见,人还没有进殿,便开口问了出来:“藏了什么好东西?不敢叫我知道?”
沈瑶一慌,立即将外衣脱了下来,还故意将衣裳用剪子弄坏了,塞进叶山怀里。
叶山端着针线竹筐正要找地方藏呢,怀里突然多了一件衣裳,倒也没有慌乱,会过意来后,立马在凳子上坐了下来,翻着竹筐找针线,装作在给沈瑶缝补衣裳。
须臾之间,殿内是兵荒马乱,北君澜踱步进来,看着她们……莫名觉得很是古怪。
沈瑶傻呵呵的笑了笑,朝北君澜招手,示意
他过来坐,嘴上却道:“哪里有藏什么?怎么样?去了大半天,事情可是办妥当了。”
“你家夫君出马,自然是一个顶两,你见我什么时候失手过?”北君澜顺从的坐了过去,让沈瑶将他的束袖给解开。
沈瑶一边给他解开束袖,一边不忘夸奖他:“是是是,皇上老谋深算,一向是谋定而后动,自然事半功倍了,那么可否透露透露皇上今日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