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君澜,你不要欺人太甚。”
北君澜懒得再搭理他,给了延安一个眼色,延安立即会意呵斥出声:“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延安,你不过就是北君澜的一条狗,他让你咬谁你就逮住谁不放,你怎么这么听话呢?他这个人无所不用其极,人黑心更黑,你还给他卖命,小心……呜呜……”
喀——
延安没有多余的话,直接靠近牢门,将北易泽的下颚抓住,手上一个用力,将他的下巴给卸了,世界总算是清净了,除了那小声的“呜咽”声。
俞蔺整个人躺在地上,看着北君澜跟北易泽的闹剧,忍不住嗤笑:“北君澜,你也好意思说什么狗咬狗?你跟北易泽这窝里斗不比什么狗咬狗有意思得多了?”
“俞蔺,你这勇气倒还真是让人佩服,一国之君,不好好的待在天境为民分忧,反而跑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来作威作福,如今蹦跶到大越的牢笼里来了,竟然还敢取笑朕?你是真的不怕死吗?”
“你也说了,爷是天境国的皇帝,识相的,还是放了爷,否则我天境的大军必定踏过无双城,将大越百姓肆杀个
干净。”
“啧,看来还是没有认清现实呢,天境国的大军有多少人马?五万?十万?还是有一百万?朕倒是要看看他们会不会来救你。俞蔺,你以为自己控制了无双城就自以为能瞒天过海,控制着北易泽当个傀儡皇帝就能慢慢的将大越蚕食干净吗?太天真了,你的自以为是就是断送了你的性命的利器,以为与虎谋皮,便能富贵险中求,顾不住你已经型插花村,只能葬身谷底了。”
北君澜过来只是因为收到延安的传信,说俞蔺已经抓到了,特地来看看这藏头露尾的人适合模样,如今看也看了,说实话也没什么稀奇的,不过相由心生,越发显得他有些贼眉鼠眼罢了。
现在看过了,话也说了不少,北君澜懒得再说那些废话来浪费口水,一甩衣袍起身,背着手出了大牢。
邱亭和延安立即跟上。
俞蔺见北君澜走了,急得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半靠在牢门上大喊:“北君澜你到底什么意思?给爷回来,我天境兵马是不多,但个个骁勇善战,若是开战,一定会将你们打个落花流水……”
北君澜都走远了,依稀还能听到俞
蔺叫嚣的话,冷冷的吩咐:“既然他如此有活力,那就饿上几顿吧!朕这就回宫,下国书,派使臣前往天境,势必是要让天境给朕一个交代的。”
“是,皇上放心,臣每日只给一口水,吊着他的命就是了,等使臣出使回来,看看消息再说。”大理寺虽然不像刑部和京兆府,但是折磨人的法子也有很多,俞蔺现下沦为阶下囚,迟早都是要死的,折磨一下当然可以了。
折磨死了也不要紧,将他的尸体冰镇着,开战的时候押送到前线去,当着天境的将士斩首,让他的脑袋分家,也能搓搓他们的锐气了。
“你看着办吧!”
北君澜撂下这么一句话,便带着延安走了,一路上骑着马快马加鞭赶回宫里,因为他是微服出的宫,如此招摇,别人也只当他是给宫里办差的某位大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来冒犯。
回到宫里后,北君澜立即去御书房修书去了,虽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但是天境的皇帝俞蔺如此卑鄙,说不准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所以北君澜自然不会派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去,而是点了一个朝中武功高强的将领带头,还让延安
从暗卫营调了些人马跟着一道去。
若是天境真的不讲道理,连使臣都要拦下,那他们也不必客气,自是杀出一条血路来。
第二日,延安去牢里把北易泽的下巴给接上了,还不等他说一个字,立即就被押送着出了京城,直接往西南方向去了,当然一同送走的还有乔大人陈大人等。
俞蔺被关在牢里,他的两个随从则是被拉去好好的招待了一番,其中一个死都不开口,另一个用刑用到一半,立即就将天境安插在大越的各处暗庄都交代了,甚至听说临阵倒戈不仅能保住性命,说不定还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连如何联系到暗庄的人都说了。
只可惜等他交待清楚后,还是一个死,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他能背叛跟了几十年的旧主,自然也会将新主子往死里坑,两面三刀的人,自然不配活着,甚至死了连入土为安都没有,直接被扔到了乱葬岗去了。
相反的,那个死都不开口的留下了一具全尸,还得了一张草席入土为安了。
俞蔺知道此事的时候,差点没有被气疯,不过,连着饿了几日,水又不顶饱,他连骂人的力气都
没有了,只是他没有想到更气人的还在后面。
一连好几十日过去了,暗卫营甲字兵还算争气,不仅将无双城被困的主官救了出来,还将天境的人都给铲除了,协助主官彻底将无双城给整顿成了大越的国土,而非是两国共同治理。
此外,暗卫营其他的人也没闲着,根据俞蔺的随从交待的线索四处铲除暗庄,这些日子总算将暗庄都给肃清了。
另外,出使天境的使臣也回来了,虽说天境没有斩来使,但也没有多礼遇,反而处处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