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是睡着了,但是北君澜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外头的雨还在下个不停,而他的身上也是冷冰冰的,像是冰块一般的冻死个人,又不肯放开沈瑶,紧紧的把人给抱住不肯放手。
沈瑶缩在他的怀中安安静静的,北君澜双目垂下望着怀中的人,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他蹑手蹑脚的起身。
小玄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但是一直不敢打扰,就是为了怕吵到皇上罢了。
现如今,好不容易等了许久这才敢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皇上,都已经已经查清楚了也都打探明白了,这周围的人都被纪黎给避开了。”小玄子低声道。
要不是因为对方的武功太高的话,这些暗卫也不至于发现不了,这个要是换成其他人的话,也不至于如此,然而对方却非同小可,非同一般。
“纪黎什么时候到达京城的并没有查到。”
北君澜眉头紧锁要是早知道事情会变成如今的这个样子,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放过对方,万万没想到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后患无穷。
“朕知道了,以后再多派一些人送钱来保护皇后,要是皇
后再有任何的闪失,你们这些人也不必来见朕了,提头来见吧。”
朝堂上的情况本就复杂多变,如今林家想着要让他重新立一个皇后,若不是他百般周旋,对于德妃还不错的话,那老东西他是早就按捺不住了。
所有在别人认为被他宠幸过了嫔妃,实际上都已经喝过良药,不可能怀孕,再加上宠幸的人又不是他,他又怎么会容忍让自己的女人怀上别人的野种呢!
所以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女人,他当然需要想方设法地好好保护住的,在此期间可不能再出现任何的错误,至于林家,他自己自然会处理的,还有那个纪黎。
这两个人都是他的心头大患,不可能再放任不管的了。
小玄子点了点头,“奴才这就去办。”
北君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些什么了,而是转身回了房间,继续抱着沈瑶休息了。
这一夜折腾下来,沈瑶也累得够呛的,但是好在情况还不至于很糟糕,最起码她的肚子里面的孩子得到了缓解,至于大朝那边……
北君澜眉头紧锁的抱紧了人,心中恐慌得紧。
……
即将迈进七月的天了,雷鸣声络绎不绝,
那辉煌的东宫内,楚辞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作为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太子殿下能够活到如今这个地步,其实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他在外漂泊了那么多年,如今回到皇宫,一切都是崭新的,并没有那么顺其自然,也没有那么顺利。
他也没什么太多势力,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爬打滚,更何况大朝的皇室本身也没什么皇子,就算是有个把亲戚,那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
北君澜倒是的确给他拖延了不少的时间,可是实际上并没有太多的作用。
如今他手上能够用到的人并不多,就连太后也只不过是想要掌控他,让他做一个傀儡,好名正言顺的当一个女帝。
古往今来野心磅礴的人不少,想要称王称霸的人也很多,可女帝却是极少出现的。
太后的野心和他的手段是成正比的。
楚辞愁眉不展的从床上站了起来,随便的拉了一件披风披在身上。
唉声叹气地起身站在了窗边,看着外头的雨,心情有些格外的烦躁,早知道如此自己就不应该回来的,还不如在外面当一个逍遥的江湖中人。
“殿下?”站在窗外的余弦乔子
突然打开窗户的太子殿下有一些不理解,想了想低声询问道:“您是在为摄政王事情担忧吗?”
毕竟摄政王回来的消息的确是有一些匪夷所思,猝不及防,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回来了。
现如今,太子殿下的地位还没有完全的稳固,压根就不足以和对方对抗。
“余弦,当初你们非要找到我非要将我给拉回来,现在拉我回来了,你倒是没那么高兴了?”楚辞有些好笑的看着他,觉得莫名其妙。
“属下当初之所以要把太子殿下带回来,只是想让太子殿下主持大局罢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更何况大朝的江山,也总不能落到别人手中去。”余弦一板一眼的回答他的问题,对此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虽然是太后的人,可是孰是孰非谁对谁错,他也是分得清楚的。
“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你分明是太后的人,可是现如今你居然为本宫办事,你就不怕有朝一日被太后知道了她杀了你吗?”楚辞负手而立,有些好奇地问他。
余弦拱了拱手一板一眼地开口道:“为国捐躯,死不足惜,更何况太后本就野心勃勃,属
下虽然是太后的人,可是也并不是什么都听从太后的,只不过是根据先皇的命令跟随在太后的身边罢了。”
他其实实际意义上是先皇的人,听从了也是先皇的命令,接受先皇的遗诏保护着太后的意义在于,太后和摄政王一旦其中有一个赢了,那么大朝的江山就真的是完蛋了。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