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你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么?”
沈瑶对眼前的人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可真是沈家出事,没有人能各安其命。
此时此刻,沈瑶只觉得自己脑袋上都在冒烟。
这人怎么就好话歹话都听不进去?
“今日之事若是再有第二次,本宫定会把你送出去。”
恶狠狠的瞪了眼沈沐颜,沈瑶的怒气未消,就算是想要勾引北君澜,能不能别带来她这里?
有吃有喝的过着不好么?
起身还未来得及迈步,就踩中了裙摆,叶山眼疾手快接住沈瑶,沈瑶气冲冲的拎起来裙摆。
“都欺负本宫!”
回了寝宫,沈瑶就扔了外裳。
怪不得国师说无人能独善其身,现如今的她可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当初那个刺客怎么就没有眼疾手快的带走自己呢?
说不定轮回转世,现如今的她正在襁褓中不谙世事呢。
叶山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看着沈瑶翻来覆去的样子,“娘娘,要不然咱们出去走走?”
“不去。”
声音闷闷的,裹着被子的沈瑶就像是蚕茧。
过了好一会儿才探出头来,“你去把笔墨纸砚拿来,让沈沐颜给本宫老老实实待在宫里,让侍卫
看紧了。”
既是沈家让人安慰她的,那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就不用想着出去了。
侍卫听了叶山的指示,关了坤宁宫的门。
那边便有人去了御书房。
“皇上,坤宁宫现如今已经落了钥。”
北君澜从塌上下来,眼神不明,“可知道因为何事?”
“不知,只是沈姑娘可就出不来了。”
“也好。”北君澜的笑意未达眼底,只是翻动书页的动作快了许多。
小玄子不解,“皇上今日不是还希望沈姑娘多多走动么?”
北君澜停了手上的动作,语气还带着点不知所以的希冀,“若是皇后不希望这样,朕也不好强求。”
略一思忖,小玄子便明白了北君澜的意思。
这几日北君澜的心魔便是皇后的事情,不知为何,皇后娘娘唯一热衷的事情就是让北君澜去别人处。
现如今也算是吃味的一种。
“皇上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朕可不是。”
他向来是薄情的人,对于沈瑶也说不上是特殊的,只是沈家现在独大,若是沈瑶有了心思,他也能好好的计算一下。
这些女人向来是平衡前朝的旗子。
与北君澜而言,并无不同,
北君澜的心思不在后
宫上,有一个偷天换日进来的皇后,于北君澜而言,只是多了一个制衡后宫的人。
现如今看来,确实有所成效。
北君澜收起来手中的古书,“去请国师来。”
“奴才遵旨。”
每次请国师来的时辰,都是北君澜有事要询问的时候。
小玄子找遍了整个皇宫,才在鱼池旁看到喂鱼的国师。
“我的国师,当真让奴才好找啊。”
国师知道是谁,手上的动作不停,下面已经围了许多的金鱼,满身金色,水纹一动,反而显得富丽堂皇。
“皇兄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国师这就是为难奴才了。”小玄子左手盖右手,恭恭敬敬的抱着拂尘站在后面,“奴才哪有国师知晓天下之事。”
国师回头看了眼小玄子的样子,冲着他扮了鬼脸。
“知道了。”
语罢,探头看向了池子里面的金鱼,“且等我改日再来。”
进了御书房,小国师站在中央行了礼,“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北君澜放在朱笔,等着小国师先坐稳了才坐在了对面。
“皇兄这次是什么事情?”
小眼睛骨碌碌的转,小国师有些抱怨皱眉,“我又不是会什么巫蛊之术,皇兄
可莫要为难我。”
“朕何时为难你?”北君澜冷声道,“如今朕唤你来,都不乐意了?”
坦荡的点头,小国师伸着手指向北君澜例数接下来的事情。
“臣要和皇嫂去如妃宫里听小曲儿,和如妃一起看皇嫂的话本,闲着无事还能喂鱼,逗鸟,哪件都不能马虎。”
“话本子?”北君澜的注意都在这个话本上,不动声色的皱了眉头,“朕未曾听说有这样的东西。”
小国师从塌上蹦了下来,“皇兄就是和皇嫂不亲近,臣都看过了。”
这……
“既然无事,臣先告退。”
“站住。”
北君澜长腿迈开就挡住了小国师的去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小国师,小国师跺了跺脚,“皇兄欺负人!”
“朕并非要欺负你,只是国师的话未说清楚。”北君澜撩了衣袍,曲了一条腿蹲在国师面前,“皇后写的话本是关于什么的?”
小国师往后退了两步,“皇兄若是好奇,怎么不去问皇嫂?”
北君澜收了衣袍站了起来,若是去了,指不定那个丫头怎么找着空子绕开这件事情,总归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