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立马行了个礼,回道,“回皇上的话,皇后正在御花园赏花呢,此时怕是该会坤宁宫了。”
北君澜听后,“嘭”的一拍桌子,怒道,“御花园赏花?皇后真是好性子。”
德妃一见皇上因为这件事情动了怒,心中大喜,一双手因为激动,紧紧的握着拳,但面上仍是一脸的委屈,甚至还出声道,“皇上,要不然算了,毕竟是皇后娘娘……”
北君澜听了之后,一双锐利的双眼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德妃,那一眼看得德妃心里一阵发毛,似乎心底所有的秘密都被看了个透,整个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皇后就更该有皇后的样子,来人,摆驾坤宁宫。”
一群人拥着北君澜走出御书房,在北君澜的身后,没有人察觉的阴影里,德妃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
这边,沈瑶刚回到坤宁宫,屁股还没坐热呢,就听见门口的通穿太监唱道,“皇上驾到,德妃娘娘驾到。”
沈瑶心里一个激灵,怎么昨天那么多的小老婆刚刚怼完,这么快这皇帝就来了,一想到原主记忆力对皇上的各个感官,沈瑶从内心深处就开始拒绝。
但很多
事情并不是你拒绝就能够逃避的,这不,就在沈瑶内心一万个拒绝的时候,皇上已经携着德妃进入了坤宁宫。
“臣妾见过皇上,愿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瑶虽然内心极度的拒绝,但是还是非常老实的行礼,一副乖巧的模样。
德妃瞧见沈瑶一副卖乖的样子,心里就一窝火,但是一想到皇上是来给自己撑腰的,这火也就灭了不少,她朝着沈瑶盈盈一拜,“妹妹见过皇后娘娘,愿姐姐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瑶装作这才瞧见德妃似的,一脸惊讶的关心到,“妹妹怎么穿得这般素净,难道是母家出了何时,所以才穿得……”
后宫嫔妃是不能随便为自己的母家穿孝服的,所以一般若是母家有人去世了便会穿得素净一些,以示对母家的尊重。
这德妃一听沈瑶暗里这么诅咒自己的母家,嘲讽自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冲上去撕破沈瑶那张精致的小脸。
而北君澜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德妃穿得这么素净,听沈瑶这么一说也觉着不是太吉利,不由得皱了皱眉。
德妃一见皇上心生不悦,内心不由得一惊,赶忙扯着皇上的
袖子,微微撒了撒娇,提醒皇上此行的目的。
北君澜瞥了眼德妃,默不作声,他这一趟是来给沈瑶添堵的,但并不代表德妃可以随意的把自己当枪来使。
德妃见皇上并不理睬自己只好默默的站在皇上身后,也不做声。
这下沈瑶纳闷了,你们两个跑到我这儿来,一个穿得像家里死了人一样,一个表情像家里死了人一样,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于是沈瑶只能旁敲侧击的询问北君澜,“不知皇上今日来坤宁宫,是否是寻臣妾有何要事?”
德妃见沈瑶主动提起了来的目的,心中一阵开心,正愁没有理由开启这一段聊天,没想到这沈瑶自己送上了门,真不知道该说她蠢还是运气不好。
但另一边,北君澜则不开心了,一张脸拉得老长,心想:怎么,我自己的后宫,我到哪找谁还得有个重要的事情不成?
“朕听闻,今日早晨,你罚了一众嫔妃?究竟是所谓何事,让皇后如此大动干戈?”
沈瑶一听,心里冷哼一声,这话乍一听实在询问自己发生了什么,但这阵仗,又是德妃又是质问的,明摆着就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事情的真
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脱身才对。
“皇上,今儿臣妾走过御花园,只见这牡丹萎靡不振,绿草疯长,不知皇上来时可有见着?”
北君澜一听,这皇后答非所问,不由得好奇心起来了,想看看沈瑶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便顺着沈瑶的话说。
“不曾留意。”
这德妃一听皇后的话,就忍不住想怼她,于是开口道。
“皇后娘娘,这御花园的话怎么可能绿草疯长呢,牡丹乃国花,自会有专门的宫人打理,而这绿草再怎么疯长也不会压过牡丹啊。娘娘怕是看岔了吧?”
北君澜一听这德妃的话,不由得笑了一下,心想,这尚书府的嫡长女也不过如此,竟没有听出皇后话里有话,还自己送上了门。
转而又看了一眼言之凿凿的沈瑶,突然觉着有点意思,想和她玩上几招。
果不其然,沈瑶接过了德妃的话头,道,“可不是么,牡丹乃国花,自然是重要的。皇上,连德妃妹妹都如此认可,那臣妾统领后宫,作为六宫之首,母仪天下,若不拿出点威严来,何以震慑这后宫嫔妃,又何能替皇上统御后宫呢?若这后
宫不平,皇上有怎么有心思统领天下呢?让百姓安居乐业呢!”
沈瑶的话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就是皇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所以你得站我这边,不然你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德妃听了沈瑶的一席话一下子整个人都懵了,这沈瑶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的?
而这北君澜听了之后,却破天荒的点了点头,“皇后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