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被他禁锢在怀中,红唇上传来的酥麻感更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可对方却像是在故意玩弄她,就好比猫抓老鼠般慢慢蹂躏自己的猎物。
见她僵着身子不说话,北君澜突然愉悦的笑出声,甩袖迈步离开,只留下沈瑶呆立在原地。
直到北君澜带着一众奴才消失在视线里后,沈瑶才如同脱力般栽坐在了地上,整个人止不住的干呕恶心。
疯子!这男人就是个疯子!
沈瑶清楚他多半是知道了自己冒牌顶替的身份,可不杀她也同样是因为她冒牌顶替的身份。
哪怕是她死了,送进宫来的女子都不会有一刻断缓,她不过是个最合适的挡箭牌而已。
“娘娘,可还好?”身旁突然有侍女递过来帕子替沈瑶擦拭唇边的污渍,“若是身子不适,奴婢这就去给您请太医来。”
沈瑶摆了摆手,请个毛太医,她就是被这场面恶心吓到了而已。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勉力站起身,却不料那人在她旁侧压低了声道:“娘娘,将军吩咐您要一举刺杀,您怎么事到临头反而退缩了呢?那么好的机会都白白浪费,若是被将军知道,只怕我们都逃不了责罚。”
沈瑶双腿接着一软,差点没直接跪在地上。
她僵硬着身子
缓缓转过脸,扶着她的侍女生的样貌清秀,眉眼里都透着份干练出来。
见她这副模样,侍女蹙了眉头,“您可要想清楚了,若是这半月未曾得手,将军就要再送人进来了,到时别说您的位置岌岌可危,就连我也保不住您。”
“得……得什么手?”沈瑶心里一凉,这敢情玩的还是无间道啊?
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又跟面前这位自称“云秀”的侍女确认了遍,“你是说,要我去刺杀他?”
这尾音颤的沈瑶自个听着都觉得丢人,可她满心里关注的只有这个问题。
“您这是忘了将军为何把您送进宫里了?就凭您的身份怎么可能坐的上这种位置,奴婢劝您还是老老实实听话,莫要生出旁的心思,除了将军府,您没有任何依仗。”云秀此刻看着她的目光已然全是冷意,她突然从袖中掏出来贴药包塞进了沈瑶的手中,“这是剧毒鹤顶红,他今晚必定会歇在您这。”
沈瑶顿时就觉得手里头的小药包沉甸甸的烫手,欲哭无泪的望着她,“这么明目张胆?”
“娘娘,徐姨娘还在将军府等着您呢。”云秀抽回手,对她福了福身子,高声敬道:“奴婢这就送您回宫歇息。”
沈瑶本来还想再
多问几句,可没想到这婢女根本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干净果断的封上了她的口。
至于她嘴里的徐姨娘,怕是想都不用想,绝对就是这原主的亲娘。
前有狼后有虎,沈瑶只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得了。
——
皇后寝宫位于宫中正中偏东的位置,因是新帝大婚宫内被布置的新式奢华,就连柱子上的金漆都是重刷不久。
可沈瑶却来不及欣赏这份殊荣,她在殿内反复踱步,一会摸上花瓶一会抚上瓷器,口中不住的叹息声让候着的一众奴才紧张不已。
被拨过来伺候的小宫女宝翠大着胆子上前,小声道:“娘娘,皇上国事繁重,晚上才会过来,您不必如此心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沈瑶的心又跟着提了起来,干脆咬了咬牙挑了看着最值钱的金烛台要给打包带走。
开玩笑!她心急个鸟!她巴不得他不过来!
这宫里是铁定不能待了!趁着狗皇帝还没来,沈瑶得赶紧挑几件看着值钱的物件带出去。
宫斗剧沈瑶可没少看,但依着她目前这情况别说宫斗了,狗皇帝第一个就得弄死她。
沈瑶快速把金烛台塞进自己预备好的包袱皮里,提着繁重的裙子又在宫殿里开始搜掠合适的值钱物件,她突然警
惕的环顾四周,“云秀呢?”
“娘娘您忘了吗?您让云秀姐姐去御膳房传膳去了。”
忘?她怎么可能忘?这不是怕人回来了逮着她想跑吗?
“去,去门口看着。”沈瑶神秘兮兮的对她小声道:“本宫准备给皇上个惊喜,你们半个字都不能往外说,明白吗?”
宝翠赶忙捂住嘴,点头答应。
中乾宫里的瓷器花瓶都是经过官窑烧出来的好东西,沈瑶光是摸着就“啧啧——”的赞叹个不停,这要是放在她那个年代少说也能卖个好几百万。
可放在沈瑶现在这情况,当然是挑拣最小巧金贵的带出去换钱。
她紧抱着怀中的琉璃杯,心里还抱有一丝希望,不住地念叨着这一切都只是场梦,睁眼就醒过来了,这世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凶残的人。
但事不光与愿违,还跟运气违。
沈瑶刚把小包裹系好,才转身就险些撞到了堵结实的肉墙上,映入眼帘的大红喜色让她心里头“咯噔——”一下,抬眼对上的果然是狗皇帝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皇后这是在做什么?”北君澜的目光落在她的小包裹上,声音很沉,“莫不是想要出逃吧?”
“哪里哪里!怎么会!”沈瑶讪讪的笑着,“这不是瞧着这几样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