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乐的话,若非想让她跟着去长长见识,其他时候,他才不想沈长乐去那种宴席。
无非便是一群人来来往往的敬酒说着客套话,没意思透了。
“见你精气神不好,想来是因为太累了的缘故,回房间休息休息吧。”
“是。”
沈长乐应了声,便回了房间,太撒好难过黄却又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叫住了她:“对了,孤听说,皇上为南宫隐赐婚了?”
事情传得可真是够快,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都传到太上皇耳朵里了。
“是,皇上将丞相府杜云溪小姐指婚给了隐王爷。”
沈长乐淡淡的说道。
太上皇依旧在下棋,也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南宫隐娶了杜云溪,在很多人看来,都是南宫隐占了一个大便宜。
虽然说南宫隐近来打了胜战,又因为沈长乐的原因,在南宫皇帝面前很是得脸,但是谁都知道,这也只是暂时的。
南宫隐说到底也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罢了,如今却娶到了杜丞相的独生女儿。
杜丞相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娶到了她便相当于得到了杜丞相的助力。
杜丞相很得南宫皇帝的看重,在朝中听他号令的人也有许多,现在,南宫隐得到了杜丞相的支持,或许,连皇位也能够冲刺冲刺了。
……
太上皇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沈长乐自然不必再继续待在宫里。
皇上本来想下旨封沈长乐为太医,却被沈长乐拒绝了。
她对这些虚名没有兴趣,对沈长乐来说,还是累赘。
南宫皇帝便赏赐了她黄金百两,加免死金牌一块儿。
有了免死金牌,无论沈长乐今后犯下什么大错,都可以留下一条命。
免死金牌,还是太上皇示意南宫皇帝给的。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太上皇已经将沈长乐的性子给摸透了,这孩子,本事大胆气也大,将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与其给她一些身外之物,不如给她一个免死金牌,将来或许还能派上大用场。
“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要来看我这个老头子,别在外面玩昏了头,连孤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太上皇是真的喜欢沈长乐,将她当成亲生孙儿般看待,现在她要走了,他着实还很是舍不得。
“太上皇放心,以后长乐若是有机会进宫,一定会来看太上皇。”
“好。”
太上皇应了声,一双深陷进去的眸子里涌起了水光。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沈长乐这一走,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面了。
“去吧去吧。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三思后行,记住,什么都是虚的,自己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
沈长乐轻“嗯”了声,“那太上皇,长乐就先走了。”
太上皇背过身去,举起的手,摆了摆。
沈长乐大步出去,看到侯在门口处的李公公,道:“李公公,我为太上皇准备的药膳方子,还要劳烦您叮嘱太上皇吃下。”
“沈公子放心,这点事,老奴自然会办妥当。”
沈长乐也知道自己就算是不说,李公公作为在太上皇身边服侍的老人,也是一定会知道的。
她深呼了口气,抬脚,彻底走了出去。
到了宫门口,沈长乐远远的便看到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挂着的玉牌, 她一眼便认出来了。
南宫
隐的马车。
沈长乐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等她走到马车旁边的时候,马车的帘子被拉开,身着玄衣的南宫隐从车上下来。
沈长乐笑得灿烂,打着招呼:“王爷!”
南宫隐颔首:“上车吧。”
“好啊!”
沈长乐利落的上了马车,随后,南宫隐也上了马车。
车夫策马往隐王府而去。
马车虽不算大,但沈长乐和南宫隐两人坐着倒也不算拥挤。
“王爷日理万机,今日怎么还来接我啦?这真让长乐诚惶诚恐啊!”
沈长乐捧着心肝,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她故意活络气氛,只可惜,南宫隐并不领情,南宫隐看着她,欲言又止。
“长乐,赐婚的事情……”
“哦对了,我还没有恭喜王爷呢,恭喜王爷喜得佳人,听说您和云溪姑娘青梅竹马,您对云溪姑娘早已仰慕许久,恭喜您终于心愿的偿。”
见她还是一副故作玩笑的样子,南宫隐越发着急:“长乐,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本王可以解释,我应允与杜云溪的婚事,是因为——”
“长乐不过是王爷的幕僚,王爷何苦同我解释?我与王爷之间本也没有什么关系。”
沈长乐笑着打断南宫隐的话。
并无什么关系?
南宫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那日本王应该同你说得很清楚了。”
“王爷那日的话,不过是喝酒之后的糊涂话,长乐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也早就忘记了。”沈长乐故意搓了搓手臂,一副很是恶寒的样子:“王爷,长乐可是个大男人,您同我说的那么话,实在是恶心了点,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