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年骄傲的扬起脖颈,觉得之前的努力总算是没有白费。
很明显,察言观色不是王启年的强项,李承泽的冷笑愣是让他听出了感激涕零的意思
“哦,对了,大人,今天这件事情或许有些许的误会”
“啊?是误会?”
在王启年说出这句话时,最先兴奋跳起身来的却是待在一旁的范若若,毕竟一边是自己的亲生哥哥,一边又是自己的未来郎君,这种哥哥给妹夫下毒的伦理剧多少让范若若有些左右为难,如果这真是一场误会,那岂不是一场双喜临门的事情吗。
范若若满面潮红,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连忙转移话题道:“啊,承泽哥哥,我先出去找婉儿,虽然你服下了解药,可还是要请龙御医为你看看身子,千万不能落下了病根”
说完,范若若便害羞的掩门而去,只留下李承泽和王启年二人在包间里大眼瞪小眼。
待范若若走后,李承泽心中也是有苦喊不出,莫非这小妮子真动心了?范闲啊范闲,我现在已经开始严重怀疑是不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了,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叫你一声姐夫?!
“咳咳,大人,为什么我说是一场误会呢,其实是因为范闲在给我解药后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
“天上有眼,我心中无情,你做戏做全,遭一时之苦,保后世无忧”
其实在王启年说出或许有些误会时,李承泽心中便大概猜到了几分,只是没想到范闲考虑问题能考虑的这么全面,这一下提醒也让李承泽瞬间惊觉起来。
是呀,现在的一切都是为了造反,庆帝这老毕登眼线遍布京都,无论如何也不能掉以轻心,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李承泽呆在原地,心中不断细细的品味着范闲这一句话,王启年见自家大人一副木讷的模样,心中疑惑,不由拿出手在李承泽眼前上下摇晃,嘴中试探道:“大人?大人?你咋啦”
见李承泽没有反应,王启年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李承泽右边的肩膀
“啊!”
在王启年刚挨到李承泽的一刹,只见李承泽瞬间一声惨呼,抱住左边的肩膀倒在地上打滚起来,似疼的死去活来,连额头上都不断冒出冷汗,这突如其来的反应让王启年吓傻在了原地。
“我靠大人你别碰瓷啊!我好心好意打算扶你坐到软榻上来,你怎么给我整这么一死出?!”
王启年懵了,感觉人间处处是险恶,我拿真心交你,你却拿尿浇我啊
闯荡江湖多年,王启年第一次觉得社会上面全是好人,这样子以后自己还怎么敢去扶过马路的老奶奶呢
见李承泽耍泼一样的在地上翻过来翻过去,王启年终于意识到李承泽的图穷匕见了,好嘛升职加薪不用想了等等看大人要让自己赔几个月的俸禄吧
在叶灵儿,林婉儿,范若若和焦急的龙御医赶到场时,眼前的一幕是这样的,李承泽倒在血泊之中,浑身狼狈,而王启年见终于来人了,摊开双手欲哭无泪,脸上的小表情仿佛在说,瞅我干啥你们瞅一下地上不要face的这位啊
二皇子殿下在桂花楼遭遇刺杀,此消息一经传出,瞬间震动了朝野上下,百姓们议论纷纷,甚至打算举行第二次示威游行,直到龙御医出来宣布二皇子殿下伤势暂时稳住了,这才平息了一场史无前例额的民间舆论。
京都范府。
“你说什么!承泽遭遇刺杀了!”
范建不可思议的盯着范思辙,用力的抓住范思辙,直到把范思辙疼到呲牙咧嘴才缓过神来。
“不行,我要去一趟宫里。”
范建立马拍板准备找到陈院长,好好质问一下京都最近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性质恶劣的刺杀案件,这院长到底能不能当,不能当的话能不能滚蛋。
就在范建快要出门时,范闲也刚好回到了家中听见了范建说的话,立马拦下了范建,笑道:“父亲,您别急,是我去刺杀的李承泽。”
“哦哦,那就好,是你去刺杀的李承泽等等你说啥?!”
范建半晌才反应过来,明明范闲说的每个字自己都知道,可连在一起读怎么就没读懂呢?
见范建一脸的不可置信,范闲只好又笑着重复了一遍:“父亲,我说的是,是我去的桂花楼刺杀李承泽。”
“e闲儿,我南庆还没有投案自首可以从轻减刑的先例啊要不我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范闲笑了,觉得这小老头还怪可爱的,刚想开口继续说道,只听范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拉住范闲,低声道:“闲儿,你来,我有话给你说。”
范闲眉头扬了扬,跟在范建身后走进了范府大殿。
身子刚刚坐稳,范建就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开口道:“闲儿,你不能刺杀承泽,其实有一个秘密我一直瞒着你,就是在你第一次回家时,和承泽不是大打出手吗,其实那不是承泽的本意,这背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范建话还没说完,范闲便轻轻打断道:“父亲,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
范建被范闲这一句话惊到张不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范闲,过了半晌才开口道:“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