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没理会庄墨韩脸上的不屑,自顾自的走到大殿中央,唐朝诗歌在整个文学史上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被誉为“诗的黄金时代”,这一次,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降维打击,让这个世界,感到颤栗吧!
“望岳,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范闲吟诵的一刹,大殿上哪怕有着再嘈杂的喧嚣,在此刻都瞬间默契的齐齐安静了下来。
范闲用真气将自己的声音悠悠送了出去,每一句诗词都清晰的进入到了众人的耳朵里。
此诗一出,庄墨韩举着酒杯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下来,连庆帝都差点震惊的站起了身子。
大殿上所有人都被范闲这一首望岳所征服,连候公公也后知后觉的惊醒,连忙叫人送来笔墨,亲自为范闲抄录。
一首唱罢,范闲的眼神并没看向庄墨韩,反而是挑衅的看着李承泽,似乎在说,阁下又该如何应对呢?
李承泽淡淡一笑,你再能背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我的系统,上下五千年我随时可查,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只见李承泽站起身子,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口道:“诗圣不愧是诗圣,但想让我甘拜下风,还是有点勉强,既然范公子用一首望岳来开场,我就还一首望庐山瀑布吧。
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哗啦!”
庄墨韩是彻底坐不住了,震惊的站起身子,连手中的酒杯也端不稳,直接洒满了一地。
这可怜的小老头又哪里会知道,哪怕自己是北齐的文坛宗师,而面对的乃是历史上真正的诗仙和诗圣,李白和杜甫并称为“李杜”,庄墨韩又岂能和这两位相比呢?
不顾庄墨韩的惊讶,范闲同样被激起了好胜心,作为前世考上过211的大学生,如果肚子里一点墨水都没有,可能会在残酷的高考中一骑绝尘吗?
“春望,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夜宿山寺,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春夜喜雨,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
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就这样,本来今夕是北齐和南庆两国的文坛较量,硬生生演奏成了范闲和李承泽的个人巡回演唱会。
两个人端着酒杯在大殿中央一边踱步,一边喝酒,一杯酒后就是一首精妙绝伦的诗词,完全不顾在下面已经开始捂着心脏的庄墨韩,两个人硬生生喝了二十多杯酒,吟诵了李白杜甫二十多首诗。
到现在为止,庄墨韩说的范闲抄袭,谁又会相信呢?连最后抱有幻想是李承泽代笔的可能性也无从谈起,李承泽就算再有本事,可以为范闲代笔二十多首吗?自己还留有二十多首的存货?这现实吗?这可能吗?
庄墨韩捂着胸口,真的想直接跳起来阻止两人继续下去。
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懂不懂人情世故啊!
哒咩啊!哒咩啊!你们两个不要再打了!
连庆帝都听的如痴如醉,可想而知,这一场诗会斗文让所有人的眼中都直冒金星,心中暗叹,怎么能和这两个妖孽生在同一个朝代,还给不给人活路了?
就在范闲有点卡壳了,不知道背哪首时,庄墨韩终于撑不住了,一口鲜血直接喷涌而出,身子一晃,晕倒在了祈年大殿中。
“嗯?晕过去了?那还比不比了?”
李承泽一脸懵逼,转头看向候公公,开口道:“候公公,抄录的诗集可够了?”
候公公此时脸上褶皱的脸好像已经笑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喜笑颜开道:“够啦,够啦,二皇子殿下,就您和太常寺协律郎这许多首诗,够后代传承几千年啦。”
要知道,这一场南庆文坛以碾压之势大胜北齐,就算是在大殿中抄录的候公公都可以得到庆帝不少的恩赐。
闻言,李承泽这才作罢,可范闲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完,直视庆帝缓缓开口道:“禀陛下,范闲,可否需要抄袭他人诗集?”
庆帝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起身便缓缓退出了大殿。
在庆帝离开之后,嘴角的微笑才终于抑制不住,而身后候公公焦急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庄墨韩先生晕倒了,快传太医!”
就这样,南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