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府院中一片死寂,在李承泽和王启年走后,范建就立马吩咐下人夜进皇宫请龙御医相救,留下剩下的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大家心中都有各自的猜疑。
柳如玉:难道直接杀死范闲就是泽儿为我想到的办法吗?这这未免太过残忍粗暴了些。
范思辙:泽哥刚刚好霸气!我也想学和他一样的武功!保护自己的娘以后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范若若:我的天啊!承泽哥哥怎么和哥哥打起来了!承泽哥哥平日里这么温文儒雅的人,今天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呢?
林婉儿:难道承泽哥哥也不满意陛下赐的婚约吗?承泽哥哥是在帮我出气
叶灵儿:我嘞个清汤大老爷!李承泽不会已经到九品了吧?我和他的差距已经被拉开这么大了吗?
大家都没说话,似乎谁都不愿意在此刻沉重的安静下冒失开口,只能默默的帮着下人打扫着这满地的狼藉
范建在大殿上不停左右踱步,李承泽和范闲之间大有渊源,本想等家宴结束后就互相给两人介绍身份,可还没来得及就发现两兄弟已经大打出手了,一想到叶轻眉对自己的恩情,却不能照顾好和她有渊源的后辈,心头就不由悲从中来。
“范尚书?你在家吗?”
一阵轻敲窗户纸的声音让范建回过神来,过去推开窗户才发现是王启年。
范建愣了愣,作揖道:“是王兄啊,二皇子可是还有什么交代?”
王启年左右盯了盯这才闪身进了房间,范建看着他一脸的诡异,旁边就是敞开的大门不走干嘛非要翻窗?
只见王启年从怀中神秘的掏出一封信,交到范建手中,低声道:“我家大人说,现在有太多双眼睛盯着我们看了”
范建闻言一愣,仿佛理解了李承泽的一片苦心
翌日,清脆的鸟鸣歌唱着欢迎暖阳的光临,在一片春暖花开的时候,朴素的百姓们总是用最积极的态度迎接未来,不管昨天发生了多大的事情,今日通通翻篇,地球依然转动,没有离得开谁,也没有谁离不开
“召!范闲进宫见驾!”
候公公来到范府,骑在马背上尽力的宣告着陛下的口谕,因为昨夜脸被自己扇肿了的原因,现在的候公公每说一句话都感觉仿佛有千万根尖刺一般穿心的疼痛。
此时的范闲经过龙御医的医治和一夜的修养后,此时除了感觉真气不太稳定以外其余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听说南庆的陛下要见自己,范闲还是决定要去一趟祈年殿,毕竟穿越到这个世界里来,人家是皇上,自己也只有入乡随俗的份儿。
在去祈年殿的路上,候公公不停给范闲讲着面见陛下的规矩和礼仪,可能是昨天刚被李承泽揍了一顿的原因,现在的范闲此时听的还算认真。
“范闲,你听清楚了吗?”
在快到祈年殿的时候,候公公郑重的转身向范闲确认道,毕竟如果范闲等等冲撞了陛下,自己也难免遭受池鱼之灾,而范闲此时却没搭话,怔怔的望着眼前这金碧辉煌的祈年殿,心中震撼,以前只在书本里见过对古代皇朝建筑的描写,可绝不如此时这观感的强烈,仿佛再多的文字描写都是枉然,祈年殿和上空的蓝天白云形成了极富魅力的对比,让范闲一时间失了神。
“范闲?范闲?”
“嗯嗯,候公公,您叫我?”
候公公无语的看着范闲,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淡淡道:“行了,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现在进宫见驾吧”
走廊上,两旁静立的都是皇室的禁军,肃杀的威压直逼范闲,这让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大学生此时感到莫名的紧张。
在候公公和范闲经过了层层验证检查后,范闲此时才站到了御书房内,候公公站在一扇屏风之后,跪礼道:“陛下,范闲进宫了。”
一声在御书房中回荡,却没见到庆帝出来,范闲好奇心起,想看看古代的皇帝到底是不是书本上说的这么明君正道,不由左右探头张望。
而后面的书架中,庆帝正藏在身后,从两本书中间隔的书缝里偷偷打量着范闲,心中不禁喃喃,真像真像
见陛下久久没有回话,候公公本打算再禀报一次,却听庆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就是你?和二皇子以下犯上?”
范闲转头看去,只见身后站着一人,没有浮夸的黄袍皇冠,只是简单的披挂着朴素的白袍,虽然是深v的衣领透露着一丝慵懒,眉宇间却有上位者的君威,想必这就是南庆的皇帝了。
候公公立马转过身跪在地上,手高举拜道:“参见陛下!”
“你好皇上,是二皇子打伤的我。”
你好?
庆帝淡淡的看着范闲,绕着范闲的周围转了两三圈,开口道。
“见到朕为何不跪?是不想跪吗?”
范闲撇了撇嘴,可脑海里又想到了昨天李承泽说的天家皇威,于是嬉皮笑脸的搓手道:“小人身受重伤,恐不能跪见陛下,况且陛下仁心宅厚,想必不会为难南庆子民吧。”
“嘿!牙尖嘴利!真不知道随你爹还是随你娘?候公公,这是你教的吗?”
跪在地上的侯公公大汗淋漓,心中直骂国粹,我刚刚教范闲教的这么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