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墨北晟下了朝,便去清颜指定要吃的糕点铺,买好糕点准备回府,突然有个小乞丐跑过来,将一封信送到他的手中,说是有个叔叔交给他的,然后便离开了。
他疑惑地拆开信封,扫了一眼信中的内容,沉吟一声,对奕云说道,“你先回府,让人严密保护王妃。派人通知澈,就说有人送来匿名信说西宁厉王出现在城外的禾雀亭,本王先过去看看。”
“主子,不然…还是等澈亲王一起过去吧?”奕云直觉有问题,不说这匿名信是真是假,如今京城里风声鹤唳,让将军一人独行实在太危险了,“不然,属下陪主子一起去吧?”
“奕云,本王来说,颜儿的安危对才是最重要的。”墨北晟认真看着他,“若此信调虎离山,颜儿便会有危险。”
“是,属下明白了,主子要小心。”说完,奕云便下了马车,独自往墨府方向走去。
“老李,将马车停在城门口。”墨北晟对车夫说完,他们的马车便往城门口掠去。
墨北晟坐在马车里,仔细地将手里的书信看了两遍,没有发现异常,微一用力,书信便成了粉末。
到城
门之后,他让老李在城门口候着,他则单独挑去一匹马,往城外的禾雀亭飞驰而去。
禾雀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凉亭,从前有个状元郎路过此处,见此地风景极好,瞭望远处便能心旷神怡,即兴作了一首诗,后来入京赴考时将这首诗写入了答题中,竟然颇受考官的好评,成了状元郎。后来这座禾雀亭便有了起名,不少书生都喜欢成群结队来此处吟诗作对,以文会友,不过平时这个地方倒是极少人会经过。
禾雀亭距离京城并不算太远,只一刻工夫他便到了。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在禾雀亭不止见到了西宁厉王,还见到了陆霓裳。
“将军。”陆霓裳蒙着面纱,一见到墨北晟惊得立刻站了起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墨北晟仔细地打量了几眼眼前的紫衣女子,虽然看不到容貌,但是单这身形和声音,应该是陆霓裳无疑了,他步入禾雀亭,看着陆霓裳,“你没有死?”
“将军希望妾身死了,这样便能和颜夫人双宿双栖了对吗?”陆霓裳幽幽地垂下了头,口吻中带了一分哀怨。
“西宁厉王,幸会。”墨北晟
双手抱拳,朝着厉王微微躬身。
“墨将军,好久不见。”他们很久以前曾经见过一次,但是也早已没了印象,如今再见,厉王只觉心中一凛,这个玉面将军果然如传闻中那样,浑身散发的气息让人心底微震,果然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厉王此次入京,怎么没有告诉皇上呢?朝廷也好有所准备。”墨北晟轻轻勾起唇角,极为礼貌。
厉王怔了怔,一直都以为这个战神是个武夫,没想到竟然也是个知礼之人,不由得微微皱眉。
与武夫为敌并不可怕,大多数武夫都是鲁莽之人,光有蛮力而无头脑,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将霓裳的夫君放在眼里,只以为不过是个空有一身武艺的将士罢了。真正面对时才发现自己怕是轻敌了,这个墨将军绝对不如他现象中那般简单。
不过事到如今,他也不会退让的,既然他已经来了这里,便不会让他轻易离开。
“本王不过是来见个朋友,便不想麻烦贵国皇上了。”厉王笑了笑,一派随和。
“哦?厉王的朋友是霓裳?”墨北晟又笑了笑,不过望向霓裳的眸中却多了几分审视。
果然和
清颜猜的一样,霓裳和西宁厉王走在一起,看来小竹去临江楼找的不是霓裳就该是厉王了。
“墨北晟,我早就不是你的王妃了。”陆霓裳眯起眼,恨恨地望着他。
“陆氏谋反之事举国皆知,既然你没有死,便跟本王回去吧。”墨北晟看着她,神色平静,“若是确认谋反案与你无关,本王自然会放你离开。”
厉王眸色一沉,唇角微扬,上前一步便挡在了霓裳之前,“墨将军想要抓霓裳,最好先问问本王答不答应?”
“呵呵,厉王乃是西宁皇族,而陆霓裳是我大靖罪臣之女,本王抓她回去,与厉王有何关系?”墨北晟轻笑起来,“难道说,厉王和这罪臣之女之间,颇有渊源不成?”
“墨北晟,本王敬你是个英雄好汉,没想到你居然为难一个女子,此人还是你的结发妻子。”厉王眯起眼,暗暗调动内息,积蓄力量于手心。
“厉王此言差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本王不过是在执行国法罢了。”墨北晟自然察觉到了厉王的动作,负在身后的手也调动起了内力,“厉王插手靖国的叛国案,难道此案与西宁有关?”
这话一说,便不单单是插手朋友的事,而是上升到了两国之间的事了。
厉王乃西宁亲王,所做之事自然代表的是西宁皇族的态度,更甚者是西宁皇帝的意思。
“你不要血口喷人,本王只是看不惯你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话虽是这么说,却是半点都不肯退让,“霓裳是本王的朋友,本王绝对不会让你带她回去。”
“那就试试看。”墨北晟漠然地冷笑,“听闻西宁厉王武功极好,本王就来领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