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墨北晟很早就醒了,看到窝在怀中的清颜,眉眼一柔,绽开一抹浅浅的微笑。
好久没有抱着她醒来了,这样久违的熟悉让他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垂首轻啄她的嘴角,这几日总是看她蜷缩在软榻上,硬生生地压下心底的冲动,如今终于能重新将她搂入怀中了。
“北晟…”清颜迷迷糊糊地醒来,眼睛都睁不开,本能地往他怀中缩了缩,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一夜无梦了。
“小懒猪,起床了。”墨北晟宠溺地刮了刮她娇俏的鼻子,只见她闭着眼睛揉了揉鼻子,半点清醒的模样都无,又忍不住微微一笑,特别喜欢看她睡眼朦胧的模样,可爱地让他想咬上一口。
“不要…”清颜咕哝,她现在可是浑身酸痛不已,半点力气都无。
当然,造成她这么疲倦的罪魁祸首正是如今满脸心疼的墨北晟,不过关于这一点他可是半分后悔都没有,昨夜被奕云打断兴致,起身出了营帐和奕云说了几句,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就看到清颜窝在被褥中睡着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墨北晟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半梦半醒的清颜娇憨异常,他怎么会错过这样的机会,硬是要了她一夜,直到远处的鸡啼,他才放过了她,任她沉
沉睡去。
“一会儿万一有人进来,看到夜歌居然躺在将军的床上,不知道平日里那些对你尊敬有加的士兵们会作何感想。”墨北晟凉凉道,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听到这话,清颜才勉强地睁开眼睛,困顿地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俊容,恨不得把他脸上得意的微笑撕烂,恼羞不已,“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她满脸红霞,这样娇羞的清颜,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上了几分。
“你是我的女人,睡在我的床上,谁敢多说半句。”墨北晟挑眉,更何况,谁人敢闯他的营帐?
他突然想到了昨夜奕云的欲言又止,昨夜他匆匆来寻他是因为探子来报,原来恒王和西淳君主、淳于封的关系微妙,所以就算议和势在必行,淳于封大概也会拖上几日,让恒王受几天苦,谁知道却被他撞见了夜歌和将军的好事。
奕云跟在他身边多年,还是第一次黑了一张脸对着他,敢怒不敢言,墨北晟想到就觉得好笑极了。本想告诉他实情,可是想了想又有些犹豫,军营重地,女眷不得擅入,若是让人知道清颜的身份,她就不能呆在他身边了。
这样一想,他便忽视奕云的欲言又止,等他说完便派他离开军营出去办事,奕云素来习惯听令
将军,既然将军摆明了不愿意多说,他也只好将满肚子疑问吞了下去。
“墨北晟,我怎么从来没发现你还有做强盗的潜质?”清颜冷哼,心中懊恼不已,这个家伙平素沉稳冷静,没想到昨夜居然热情地让她几欲昏厥,她的羞怯让他兴奋不已,闹地她不停求饶都不肯停止。
“那是夫人对为夫的不够了解,以后,夫人还是要更关心为夫才是。”墨北晟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大,脸上泛起宠溺的笑容,眼中的得意更深。
“…”清颜语噎,从来都只有她说的别人无法反驳,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说不出话的一天。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才起床,墨北晟微笑着将柜子里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拿了出来,“没见过你这么怕冷的,快披上。”
难得见到这么漂亮的白狐皮,清颜眸子一亮,接了过来,随即又皱了皱眉头,“没见你穿过…”
这个,应该不是他的吧?
“…”这下子轮到墨北晟不自在了,转过身披上他的黑羽大氅,随口应道,“前几日让人送来的。”
清颜抓着白狐皮的手微微一颤,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细心。
“我一会儿要出去巡视,你要一起去么?”墨北晟偏头询问,他记得她喜欢看兵书,也许会有兴趣和他一
同去看看。
不过说起来外面这么冷,昨夜下了一场雪,他还真不舍得带她去巡营。
“这会儿应该在处理战场了吧?我要去看看。”本还有些畏寒的的眸子陡然明亮起来,她一直都很想亲眼看一看战场,永远都只是看着书中的兵法,没有机会走到前线,如今也算是让她得偿所愿吧。
墨北晟点点头,“吃些热粥再去。”
两人匆匆吃了些热粥,军营的热粥都是用极大的锅子一起煮的,比平日家中煮的要香浓许多,清颜特意让小张和伙夫商量了放了些驱寒的草药进去,味道极淡。
“将军。”门外的士兵看到披着一张白色狐皮的夜歌微微一愣,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即使他是男子,在这么一群大老粗的爷们儿面前也显得特别文秀,就像京城里的那些公子哥似的金贵。
“本将军同夜歌去巡营,一会儿夏副将若是来了让他去前面找我们。”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和清颜一起往遥河方向走去。
墨北晟并没有说错,昨夜的一场雪,确实让整个西北边境都蒙上了一层白衣,霜雪层叠,一望无际,遥河上的冰层也是积得厚厚的,如今再有人站上去恐怕是不会破裂了。
这场混战,打出了气势,河附近的斑斑血迹,被白茫茫的
大雪覆盖,仿佛这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