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胜仗,又抓到了恒王,整个靖军军营热闹非凡,将军今夜犒赏大军,大家都期盼着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争,快要过年了,谁都想回去和家人一起守岁过年。
除了一小部分值班的士兵还在巡夜,其他人都在各自的营帐里喝酒吃肉,这可是将军特意命人从遥城送来的,将军对大家的表现十分满意,靖军伤亡极少,让将军十分欣慰。
夜歌回到军营时已经入夜,巡视的士兵看到他连忙迎了上去,“夜歌,你怎么才回来?将军找了你很久,大家都说没看到你,将军都派人出去寻你了。”
这么劳师动众地找她?夜歌挑眉,这演的是哪出?
她连忙摆摆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她这就去主营帐。
“夜歌。”远远的,主营帐门口的士兵就朝着他挥挥手,迎了上来,“你总算回来了,将军都快把整个军营掀翻了。”
“…”夜歌点点头,掀开帘子走进主营帐,只见墨北晟一人拧紧了眉立在军行图前,听到有人进来,他转过头,见是夜歌,双眸拧得更紧了。
见夜歌淡淡地立在面前,墨北晟只觉得胸口一把怒火,似要将他燃起。
“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和淳于封见面么?还有司徒姬羽,你们早就认识,对不对?”墨北晟冷冷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子中波光涌动,
诉说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夜歌怔了怔,一下子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忘记她不会说话了?
“颜儿,你是骗我上瘾了么?”墨北晟见她沉默不语,不由得苦笑,声音低沉,透着几分无奈,“还是你觉得,墨北晟就是在你手掌心,怎么都逃脱不了的了?”
“我没有。”夜歌脱口而出,旋即也是苦苦一笑,开了口,她便不再是夜歌,而是清颜了。
他竟真的认出她了?她易了容,他还是认出来了?
见她脸颊泛红,他终是忍不住走近她,低低地询问,“可以把脸上的面具拿掉么,看着便扭?”
对着一张不是她的脸,他觉得十分不舒服,这张人皮面具,时时提醒着他她的欺骗。
“这里是军营。”清颜拒绝揭开人皮面具,她是以夜歌的身份进来的,若是夜歌突然消失,变成了清颜,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见她不愿意,他也不坚持。
墨北晟一伸手将她勾入怀中,不理她的挣扎,扣紧她纤细的腰际,执起她的下颚,迫她抬头,声音低沉有力,“是因为我受了重伤,所以才会匆匆赶来,对么?”
两人贴得极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清颜只觉十分尴尬,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她眉头一紧,想推开他。
墨北晟像是发现她的意图一般,
一只手便扣紧她的双手反剪到身后,沉了脸,“告诉我,是不是?”
“我…”清颜面上一红,微微有些尴尬,双手被制,身子又紧紧地贴着他,她难受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扣得更紧,“你要做什么?我做什么关你什么事?”
“是么?”低低的笑声流泻而出,素来严肃的墨北晟面上竟扯开一抹邪气的浅笑,望着她气得泛红的脸颊,忍不住低下了头,随即便是一记深吻,撬开她的贝齿,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将她的娇嗔吞入口中,良久才微微松开,见她连耳根都染上了粉色,眼底滑过暖意,执着地问道,“是不是?”
固执地像个孩子,执拗地要求一个答案。
“墨北晟,你这个…”怒意还未发泄,就被人再下一成,他的吻霸道极了,直到她身子微微发软,娇喘不止,他才终是放开了对她的钳制,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上走去。
“你做什么?”清颜惊呼一声,身子已经落到某人的床榻上,正要惊慌逃开,某人已然重新将她扣入怀中,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到她的身上,一边皱眉说道,“这么冷的天,你就穿这么一点在外面跑,不怕冷了?”
只是这么一句关心,就让清颜所有的抵抗挣扎,化为一汪春水,她总是容易被一句简单的关心感动。
见她安静,墨北晟幽幽
叹气,“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之前好不容易才狠下心不去看你,匆匆离京,你倒是好,偏又跑来这里,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要假装没有认出你么?”
照他的意思,他一早就认出来了?
清颜眨眨眼,迷惑极了,她的易容功夫可是从姬羽那边学来的,颇为青出于蓝,怎么会被他轻易发现呢?
“你就算化成灰,我都不会认错,更何况只是易容而已。”他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颜儿的眼睛,世间唯一。”
她可以改变所有一切,容貌、声音、习惯,却无法改变她的眸子,那一双隐含着无数情愫的眸子,他怎么会认错?
“你…”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末了也只是困惑地望着他,这个隐忍无情的男人,对她的用心,似乎比她以为的要多得多。
他们相识不足一年,换了一张脸,他依然能认出她。
可是,曾经被她视做一切的男子,认识了那么多年,他却没有认出她。
那样的爱,果真是一文不值。
“在想什么?”见她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