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是吩咐你们要看住官银,怎么会被瑾楼的人捷足先登了?”雷允尚冷着脸,看起来很是恼怒。
“我们一直跟在官银之后,并没有被人察觉。谁知道我们被瑾楼的人引去了其他地方,等我们发现事情不对劲再赶回去时,官银已经被抢了。”侍卫低着头,惶恐地回答。
“派人继续追查瑾楼的下落。”雷允尚的脸色更难看了,双拳紧握,余光扫过一桌子人的神色各异。
“是。”侍卫匆匆退下,继续去追查官银的下落。
这人离开之后,墨北晟才开口询问,“雷大人得知了官银的下落,为何并没有告知我们?”
隐隐地,透着一股怒意,这五十万两官银事关重大,宜城的百姓就指望着这些银子了的。他们从京城赶来,也是为了这些银子的事,但是雷大人得到消息却没有汇报给他们知道,很显然这件事他失职在先。
“回禀将军,并非下官知情不报,而是这批官银的下落并没有查明,下官不敢妄言。”雷允尚认真地看着墨北晟,侃侃道来,“下官收到一封匿名信,告知了官银的下落,因为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下官只是将信将疑地派人去探消息,并且吩咐了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匿
名信?上官澈皱眉,谁会那么好心地送来消息,告诉他们官银的下落,这可不是一笔小钱,这么大一笔巨款居然有人不眼红?
“刚才那名侍卫的意思是,劫走官银的是瑾楼所为?”上官睿轻笑出声,一脸不信,“这太可笑了。”
“王爷此话怎讲?”雷允尚蹙眉,恭敬的问道,“还请王爷明示。”
“瑾楼出手,什么时候会留下证据了?”上官睿挑眉,他同瑾楼同在商界,对瑾楼的行事作风十分了解,瑾楼出手,绝对不会留下证据,瑾楼的人做事极为干净利落,即使真的是他们劫走官银,也绝对不会让人知晓,这么一出过犹不及的戏码,不是栽赃嫁祸还会是什么?
“留下一名活口指证,倒是挺有意思的。”公瑾赐似笑非笑地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紫眸中的精明一闪而过,“敢栽赃瑾楼,胆子倒是不小。”
听大家所言,似乎对瑾楼颇为推崇,江宝盈很感兴趣地问道,“你们说的瑾楼,是那个商铺遍及靖国的瑾楼吗?听说瑾楼的杀手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江宝盈的话,让公瑾赐又瞥了她一眼,心底微微疑惑,她这么个千金小姐居然会知道瑾楼,虽说瑾楼是皇商,但是真正对瑾
楼有所了解的并不多,朝廷和江湖素来没有交集,她这么个深闺女子更是没有道理知道这些。
“我也是听我爹说的。”意识到自己不该多嘴,江宝盈吐吐舌头解释道,眼神却扫到了低着头吃饭的清颜身上,见她一句话都不说,不免心里有些疑惑,她难道不知道瑾楼么?据她所知这位颜夫人可是个风尘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瑾楼的存在?
“睿王爷的意思是,不可能是瑾楼,而是有人栽赃嫁祸?”雷允尚顿了顿,眼底闪过光芒。
“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上官睿回答得很认真,皇兄对瑾楼一直非常警惕,瑾楼是个很特别的神秘组织,做事总是反其道而行,让人抓不住头脑。
似乎大家都在思考是谁嫁祸给了瑾楼,一时间有些冷场。
“若这件事真的是瑾楼所为,那怎么办呢?”马哲宇歪着脑袋,问得很是认真。
其实,这些公事是不该拿到饭桌上来说的,毕竟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但是在座的几人又跟宜城的事息息相关,唯一没什么关系的大概也只有清颜了,但是墨北晟早就习惯了同清颜说朝堂上的事,自然不会让清颜回避。
“这…”雷允尚猛地一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少年的
问题让他语塞。
“不管怎么说瑾楼都是皇商,他们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其中恐怕是有什么误会。”上官睿皱起眉头,在场的人里他可能是最了解瑾楼势力的了,同在生意场上,自然比旁人多了几分了解。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势力和财力是分不开的,这也是为什么瑾楼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迅速崛起,除了他们的人,就是他们雄厚财力的原因了,投资越多收益越多,即使存在风险也依然如此。
“公瑾,你有什么看法?”墨北晟看着公瑾赐,这家伙见多识广,知晓的事情也比他们要多,想来他应该会有什么见解。
“关于瑾楼的事,墨你应该问一问你身边的这位夫人吧,她身边可有瑾楼的人在保护着呢。”公瑾赐说得很是随意,紫眸中闪过幸灾乐祸,他对墨北晟变脸这件事一直有着浓厚的兴趣。
果然,此话一出,墨北晟立刻皱眉看着清颜,以眼神询问。
“如夫人同瑾楼的人相识,一直请瑾楼的人保护妾身,只是妾身同瑾楼的人并不熟识,他们也只是会在危险的时候出现。”说罢,还意有所指地望了一眼公瑾赐,低着头说道,“之前在云州城,若非和公瑾公子在街上遇袭,他
们的人也不会出现。”
墨北晟凌厉的双眸一眯,盯住公瑾赐,“你们遇到了危险?什么人?”
被清颜倒打一靶的公瑾赐没好气地冷哼,“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