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约定,牧判官、牧野、红不棱等人腊月二十八会回到桃花山第一山庄过年,故而,牧家人也全部聚集在第一山庄,等待着一家团聚。
清雅苑是是牧判官的院子,装饰主要以清雅肃静为主,因为弗离、荷花、莲花都喜欢肃静。
清雅苑是一明两暗的格局,牧判官和弗离住在东屋,荷花和莲花住在东厢房,后院是柴房和下人房。
荷花和莲花乃至弗离都是穷苦人出身,她们不习惯使用侍女或者婆子,在牧牧的强烈要求下,清雅苑也只有两个婆子和两个小斯在服侍。
弗离将新做好的棉衣抖落抖落,犹自感叹道:“咱的男人穿衣服不知当心,今年冬天都穿坏了三身棉衣了!以前棉衣穿坏了,缝缝补补还能穿;现在啊,咱只能背地里缝缝补补了,还不能让别人发现,要不然,让那些有钱人看见了,还以为咱的男人穿不起新衣服呢!”
荷花笑道:“姐姐,咱家爷从小节俭惯了,咱要是逼着他传新棉衣,扔掉旧棉衣,他又要吹胡子瞪眼的生气了?”
弗离取笑荷花道:“怎地了,他生气,你还怕了?我怎的记得,你从来不怕他呢?”
“姐姐!”荷花羞臊地低下头,羞赧道,“姐姐可别说我,我才不怕他呢!”
莲花缝着棉衣,穿针引线,新棉花松软的很,很好缝制,边缝衣服边笑道:“你说你怕你家男人,你能丢脸是咋地啊?”
荷花撒娇地坐在炕沿上,嘀咕着说:“姐姐!你也说我!”
弗离和莲花对视一眼,随之哈哈大笑,因为以前荷花有多不怕牧判官,现在就有多怕牧判官。
其实,牧判官不是狼不是虎,荷花怕牧判官
作甚,不过是因为太爱了,荷花深爱牧判官,爱到了骨头里。
弗离和荷花、莲花各自为牧判官做了一身棉衣,因为牧判官这个人不老实,整日里上蹿下跳的像个野小子,经常将棉衣刮坏了,露出棉花,实在是不好看。
荷花抱着她给牧判官做的棉衣,含羞带笑,痴痴地发呆,眼神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爱,沉浸在幸福之中。
弗离和莲花对视一眼,两个女人不露声色的接近荷花,忽地同时出手,将荷花压在炕上给她抓痒,痒的荷花咯咯地笑,笑声清脆,明亮动人。
弗离和莲花都年长荷花,荷花才二十几岁,她虽是寡妇,但是跟牧判官圆房时,可是清白之身,新婚之夜,确实是她的洞房花烛夜。
三个女人打打闹闹的纠缠在一起,正在这时,牧牧推门进来了,见状便笑道:“我要不要给你们关上门,拉上窗帘,让你们几个女人好好地亲近亲近啊!”
“去你婆婆的尾巴的!”弗离正骑在荷花身上抓痒,见女儿来了,便放开了不断求饶的荷花,道,“闺女,你咋来了,不是很忙吗?”
牧牧故意卖弄道:“我在桃花山得了宝贝,乃为寒梅,梅花泡水,喝之美颜。你们看看我吹弹可破的小脸蛋,既是喝下寒梅水的效果,你们几个女人要不要喝些寒梅水呢?”
弗离接过牧牧手中的茶壶,到了三碗水,三个女人碰杯,一饮而尽,随后才道:“闺女,好闺女,你可真孝顺啊!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弗离说完,又骑在荷花的身上抓痒,抓的荷花怎么求饶也不行,完全忽视了亲闺女、好孩子、牧游的存在。
牧牧感觉自己进错了房间,
这里不是娘亲的房间,而是陌生人的房间,否则的话,自己怎么会受到如此忽视呢!
这人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
不过在牧牧看来,她的娘亲和两个姨娘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而是三个女人三个桩。
所谓一个篱笆三个桩,牧判官是那个篱笆,弗离、荷花、莲花是三个桩,三个女人为了自己深爱的男人紧密地与团结在一起,正妻包容大度,妾侍安守本分,三姐妹相亲相爱,相偎相依。
有时候,牧牧不得不佩服自己娘亲的睿智。
因为,弗离曾经说过,牧判官总有一天会加官进爵,妻妾成群。故而,弗离在牧判官还是山野村夫的时候,就为他纳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妾侍,并用自己所能给予的最大的排场,亲自迎娶妾侍进门,给足了妾侍面子。
弗离成全了荷花和莲花对牧判官深深的爱,也成全了牧判官对荷花和莲花的眷恋,弗离成了牧判官、荷花、莲花的恩人和生命中的贵人,更加成全了自己后院坚不可摧的团队。
牧牧深深地感叹娘亲的高瞻远瞩和未来可期。
女人啊!你的名字不是弱者,你的名字叫做为了爱所以爱!没错的,弗离深深地眷恋着着牧判官,二十几年,女人对男人不变的眷恋。故而,弗离联合了两个深深眷恋的两个女人荷花和莲花,组成一个坚不可摧的三个桩,将牧判官这个篱笆紧紧地包围起来,如此,此生此世,再也没有哪个女人可以走进牧判官的心里。
都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弗离却用自己的包容和睿智改变了这句话,她让贫贱夫妻走向了欣欣向荣。
牧牧曾经以为娘亲是个傻
得,那么多年承受着牧老太太和淑惠的欺凌。
到现在,牧牧才真正的知道,娘亲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