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琅玉不缺这些,但他也没客气。
“那可全是我的珍藏。”
东西带少了,怕土匪看不上。
“等陛下赏,钱财归我,功劳归你。”
宋琅玉不贪这点财,但总归得拿点什么,这样陈长安的心里才舒服。
“知道了,就你会算。”
整日沾花惹草,还要装无欲无求。
陈长安都替他感到憋屈。
“烟花柳巷多好啊,你瞧瞧今日这宴席,是你吃着舒坦还是我喝得高兴?”
宋琅玉不觉得自己憋屈。
父亲是当朝丞相。
大哥是宁九营统领。
若是他再出众一些,就怕皇帝要多心了。
全家人的安危比什么都要紧。
他宋琅玉就是当一辈子纨绔子弟又如何,多少人羡慕,多少人眼红呢。
“行。”陈长安也没再坚持。
“这回听我的,下回听你的。”
这儿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
“哟,那还等什么,走啊。”
宋琅玉说罢便要起身。
陈长安按住他,“去哪?”
宋琅玉说:“去下回啊。”
他早跟杜蘅说清楚,再纠缠就不礼貌了,今日赴宴是巧合,没别的意思。
“你先等会。”陈长安还是不让走。
宋琅玉不解:“侄儿的亲事他自己做主,用你个木头脑袋帮什么忙?”
霖德王妃相中杜蘅。
杜蘅又心系自己。
宋琅玉再留在这,恐坏人姻缘。
他这也是为了陈迁着想。
“不是。”陈长安拧眉,“我有……”
宋琅玉疑心他今日有鬼,大男人说句话,吞吞吐吐做什么,矫情。
然后陈长安就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
这玩意一看,就是姑娘所有。
“陈兄,你怎么偷人贴身之物?”
宋琅玉嘴上这么说,看陈长安的眼神里,却带了欣慰跟难以自制的激动。
今儿这是什么情况?
木头开花了?
谁啊?
“你胡扯,这事都怪你!”怕被别人看见,陈长安又将手帕塞回自己怀里。
他只是有方手帕要还,还不能走。
“这事怪我?”宋琅玉笑出声。
“怎么,你这手帕我的啊?”
男人喜欢姑娘又不是什么新鲜事。
用得着这么遮遮掩掩吗,还拿兄弟挡箭,这凤陵王可真够意思的。
“不是,你听我解释。”
陈长安被笑得耳朵泛红,瞪了他一眼。
宋琅玉这才压下嘴角,“请说。”
“刚刚在杜府门口,你的马车没到之前,有个莽撞姑娘塞我怀里的……”
陈长安将刚刚的事细细说与他听。
当时自己想擒人,却意外发现有一只手,上来就在自己身上捅咕什么。
围观者众多,当街摔姑娘好像不合适。
陈长安犹豫了一秒就让人得逞了。
“她落下的,我得去还。”
他也是坐定之后才发现多了一方手帕。
“……”宋琅玉又压不住嘴角了。
“姑娘给的定情信物,你要拿什么还?”
就说这人是块木头吧,收了姑娘的手帕,哪有还的道理,得礼尚往来。
“宋琅玉你!”陈长安大惊。
这要是定情信物,他更得还了。
今日这主人家是什么心思,他们都清楚,难保不是杜府人自导自演的戏。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先别动怒。”
宋琅玉秒变正经脸,“得还,该还。”
“姑娘寻不着手帕该着急了。”
杜家有三闺女,莽撞的,首先排除杜蘅,剩下的两个姑娘好像都还小。
“你刚刚说那姑娘多大?”
宋琅玉问陈长安。
“没看见脸,看身形像是十五六,瘦弱,也可能小一点,十三四?”
没看见姑娘的脸,他也不确定。
宋琅玉又问:“会不会是豆蔻之年?”
他曾问过杜蘅,家中是否还有其他姐妹,她说一个十岁,另一个六岁。
这么小,确实不会有那些花花心思。
“不可能。”陈长安一口否了。
小姑娘跟幼童,他还是分得清的。
这下轮到宋琅玉皱眉了。
“难道……”
难道是杜蘅看上凤陵王了?
那她还让东珠去宋府递帖子做什么?
朝三暮四?三心二意?
不对,杜蘅不像是这种人。
“怎么,难不成这姑娘与你有关?”
陈长安突然想起一个事。
那姑娘落跑的时候,嚷嚷着自己认错人,然后宋琅玉就坐着马车到了。
这不是巧了吗。
“……”宋琅玉白他一眼。
“一会席后你找个杜家人问问吧。”
自己尽力了。
一墙之隔的女宾席上。
莽撞姑娘杜若吃得很尽兴。
估摸今日这顿饭,已经吃到了三分之二,还有几道小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