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音禾并没有看到安氏跟廖婉宁,乖巧的跟着萧策离开了和盛园。
他俩一走,游园的少男少女们怅然若失。也有悄悄跟上去,想看看他们去的方向的,却很快被人给拦住了,根本近不得施音禾跟萧策的身。
安氏跟廖婉宁也没了赏雪的心情,闷闷的坐上自家马车打道回府。廖婉宁忽然想起什么,惊呼出声:“那施音禾不是许了王府的那个瘫子么?怎么还出来跟别的男人幽会?若让王府的人知道,她岂不被王府拿去浸猪笼?”
廖婉宁的语气透着兴奋,仿佛已经看到施音禾被抓奸在床,捆成粽子一般,丢进冰冷的深水潭。
安氏一惊:“你想干什么?”
廖婉宁冷哼一声:“她敢这样大张旗鼓的不守妇道,就别怪别人的嘴巴藏不住事。王府迟早会知道她跟这个奸夫的事。到时还不知道她下场有多惨呢,那可是王府,岂是她这样的升斗小民能糊弄的?”
安氏有些不安,迟疑着说道:“你想散布消息出去,故意让那高管家知道?若这事是真,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那也是她自找的,她不做出这样的丑事,能让人抓把柄么?还真是不要脸,跟王府有婚约在身,还出来招蜂引蝶。指不定以前在杨家当童养媳的时候,也有这事呢?”廖婉宁恶狠狠说道。
“不能吧?”安氏有些不忍:“她在杨家时可是日日跟我问安,孝顺得很。不像是到处惹事生非的人。”
自从廖婉宁嫁进杨家,安氏过得越来越不舒坦,面对廖婉宁这个儿媳妇,她还要经常陪着笑脸,处处受制。现在才知道当初施音禾的好。
见廖婉宁不想放过施音禾,甚至对她下死手,安氏还是有些不忍心的。虽然施音禾带走全部家产,让她耿耿于怀,但一码归一码,她安氏虽刻薄,但要人命这样的事,还是干不出来的。
“那可说不定,”廖婉宁应道:“否则,怎会认识眼下这个男子?我怀疑她在杨家时就跟这男人有了苟且。借着王府的婚约,顺利离开杨家,现在又借故嫌弃人家是个瘫子,她就能跟那个奸夫双宿双飞了。天下的便宜都被她一个人占尽了,没有这个道理。”
廖婉宁越说越恨,仿佛施音禾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而这个仇,她非报不可。
皇后宫里。
若央郡主缠着赵皇后撒娇:“姑母,您就帮帮我吧,我真喜欢他,若央非他不嫁。”
若央郡主是赵皇后的外甥女,皇后自从把女儿换出去,又被成王妃告知病死在了外头,她心里难过。见到跟女儿相同年纪的外甥女小若央,便经常把她招进宫里,当自家女儿疼爱,甚至求皇上将她封为郡主,享受俸禄。把对抛弃女儿的愧疚全弥补在若央身上,纵得若央郡主恃宠而骄蛮横无理,见到好的东西,就非得抢到手。
这次,她抢的不是东西,是人。
她听到外头都传,有个惊为天人的美男子出现在晋城。她亲自去偷看了几次,又动用宫中关系,查到那人就是“病”好了的萧策,她瞬间就被那萧策迷住了,死活都想嫁他。
萧策跟她本来也有远房表兄妹关系,算是远亲,并不走动。她只能找到一贯疼爱自己的皇后姑母,一半撒娇一半闹腾,就是要嫁萧策。
皇后心疼她,好不容易把人哄住,便招来身边的王嬷嬷,让她去宫外的成王府走一趟,问清楚原由再做打算。
成王府。
成王妃看到王嬷嬷登门,心里警惕,但也是笑脸相迎。
“王嬷嬷亲自来王府,不知道皇后有什么旨意?”成王妃笑道。
王嬷嬷施礼道:“听说王府的二公子病已经大好了,还能站起来走动,皇后甚是欣慰,想请二公子到宫里见上一见,毕竟,算起来,二公子可是皇后的外甥。她也盼着他好呢。”
只是皇后想见见?不是皇上的意思?王妃心里纳闷。
成王妃忌惮别人的猜疑,这么多年,一直低调做人,两个儿子都有能力,她跟王爷不得不让他们远走的远走、装病的装病,她最怕皇上惦记自家儿子。也怕那些朝臣在朝堂上提上一嘴,说成王的孩子们有出息,能堪大任这样的话。
如今,孩子们渐渐长大,有了自己的主意,皇上的位置也逐渐稳固、皇子们各有各的能力,之前的担心慢慢变淡。他们做老人的,也开始放宽束缚,让孩子们自由发挥,但心里的顾虑还是在的。
皇后想见策儿,若只是寻常的问候,也就罢了,若是皇上借故探她王府虚实,岂不令人担心?
王嬷嬷是宫里的老人,精明着呢,她看出王妃的顾虑,笑着说道:“这事只是皇后的意思,皇上并不知道。皇后向来惦记成王府,盼着成王府好,王妃也是知道的。”
王妃心里啐道,她当然惦记王府了,还把着我的三儿子养呢,都是做母亲的人,抢别人孩子这样的事,她倒做得坦然得很。
心里想着,面上却是笑眼盈盈:“那倒是,皇后厚爱,是咱们王府的福气。我这就喊策儿出来,让他跟嬷嬷进宫问安。”她转向身边的人,吩咐到:“翠儿,去,把二公子叫来,就说皇后宫里来人了,叫他换身衣服,进宫跟皇后娘娘问个安。”
丫鬟翠儿应声出去,没多久,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