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找借口不住王府。”结果在意料之中,萧怀羽揉了一把云归暖的脑袋。
就像云归暖揉然宝的脑袋那样。
没关系,上辈子他们就是在芙蓉苑中培养起来的感情,这辈子继续。
云归暖靠着萧怀羽:“来找我的人太杂乱了,我不想扰了王府的清净,真不是我刻意找借口。”
她当然想住进王府,但没名没分的,现在不是时候。
萧怀羽接受了这个理由:“我在京城有一座精致的院子,旁人不曾知道,要不你住过去吧,就在城西,离你的店铺也近一些。”
云归暖激动得猛一把抱住萧怀羽。
萧怀羽嘴角高高扬起,面露小得意,这是云归暖第一次主动抱他。
“王爷的院子租金多少,我付给你。”
萧怀羽的嘴角耷拉下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他算钱?
“王爷为何这么看着我?”云归暖偏了偏脑袋,挠头,在心里算着账。
十月份的进账她基本上全拿去开店了,一时间拿不出那么多钱,她还要修整侯府、添置物品,算下来又是一大笔钱。
一切归零。
好像又回到最开始缺钱拼命找路子的日子,但又不一样。
“本王钱多得没地方花,巴不得你吃本王的用本王的花本王的钱。”萧怀羽牙痒痒用力咬着牙根,又觉不解气,轻轻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以后不准再跟本王提钱的事。”
小姑娘赚钱赚上头了,满脑子都是钱啊账啊的,这习惯不好。
云归暖捂着脑门:“知道啦,皇叔。”
好好说话,干嘛动手。
萧怀羽眉头高高皱起,手臂搭在她肩膀上:“谁教你这么喊我的?”
云归暖眼珠子乱转:“我跟三殿下和郡主他们都是平辈,他们都这么喊你,我当然也可以这么喊喽,本来你也是皇上的弟弟,全东陵的人都可以这么喊。”
“不行!”萧怀羽忽地紧张起来,急促中似乎还带着气,“他们都可以这么喊,唯独你不行,你叫我的名字。”
云归暖瞧着萧怀羽的脸,与他对视。
他瞳眸轻颤,有一瞬的慌张和无助,转瞬即逝。
云归暖头一次在萧怀羽脸上看到这种神情,她怔了怔,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好,马车内的气氛骤然沉闷下来。
“我不开心了,你叫我的名字。”萧怀羽软下语气,将云归暖搂入怀里,在她耳边低念,“叫一百次我又开心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幼稚。
云归暖翻了个白眼,念了一路萧怀羽的名字。
回到侯府,萧怀羽以云归暖受到惊吓为由,“指使”呆鱼亲自下厨做饭。
午饭过后,萧怀羽带着云归暖和她的猫猫狗狗去了芙蓉苑。
芙蓉苑规模比不上侯府,但也有三进院,里面的装点很是精致,常年有人打理,不像是闲置的院子。
一进门,四位侍女整齐地站在影壁前。
云归暖被这架势吓一跳,问萧怀羽:“你叫来的人?”
其中一个她认识,是立春。
萧怀羽揽着她往里走:“立春、立夏、立秋、立冬,她们本是王府里的侍女,今日起专门伺候你,不准拒绝。”
养她们养了将近八年,终于等到今日派上用场,不容易。
云归暖回头望一眼,四人跟在后面,气质不同,其中立春最安静。
两人在正厅坐下,侍女利落地上茶准备瓜果点心。
云归暖喝茶,一口尝出来这茶不如清风霁月,她忽然惋惜起来,萧怀羽送她不少好东西,但都被大火烧了。
以前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东西再贵重再稀有,也不过一件死物,没了就没了。
但因为她现在收到的礼物,都是带着别人的心意,所以格外珍惜。
“天下好茶千千万,下次我再弄些别的给你看喜不喜欢。”萧怀羽密切注视着云归暖的表情。
云归暖刚要开口,一名侍女上前。
“云小姐,王爷,账房先生来了。”
云归暖看着她,叫不出名字。
“奴婢立冬。”
郭利和周易挎着箱子进来,两人行礼。
“小姐,老奴从城防营将小姐的东西都带回来了,这是木牌,还有一只账房里的铁柜,其余便没剩什么了。”
郭利一番感慨,那么大的火,将府里能烧的都烧了,万幸小姐没事。
云归暖摸着三郎送给她的木牌,完整的没有碎,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上面被火灼烧后的焦痕去不掉了。
走出正厅,四个城防营的人围着一只外皮焦脆看不出本色的箱子,一看就是萧齐钧吩咐四人把东西送过来的。
她想上前给四人打赏,忽地想起自己没多少钱了。
又一名侍女上前,给四人一人塞了个小荷包:“辛苦几位了。”
四人得了赏,乐呵呵离开。
不等云归暖开口,立夏转身,笑嘻嘻地对着云归暖行礼:“奴婢立夏。”
“立夏还保留着在王府的习惯,以往都是她负责给他人打赏,今日一时手脚快了,你别怪罪她。”萧怀羽慢悠悠走出来,解释给云归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