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婆盯着云归暖的脸,小姐还是小姐,但总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上次小姐就暗中打探她背后的主子是谁。
今天又要吃辣椒。
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云归暖看向郑阿婆,“怎么了?是辣椒不好吗?”
郑阿婆赶紧摇头,“没,没有,老身这就给小姐做饭。”
云归暖将郑阿婆的表情看在眼里,她知道原主不吃辣,但她是她,原主是原主,她早就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她现在要一点一点纠正原主身边人对原主的看法,让他们适应现在的自己。
虽然这样有点对不起原主,但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永远没办法光明正大吃辣。
她做不到偷偷摸摸地活着。
饭做好,云归暖叫来三郎。
两人坐在桌上,郑阿婆在一旁忙活。
云归暖拿起筷子,忽然不动了。
“怎么了姐姐,不喜欢今天的菜吗?”三郎问道。
云归暖放下筷子,一脸正经问三郎,“你吃辣吗?”
三郎看向桌上的两道菜,一道放了辣椒,一道没有。
“可以吃。”他回道。
平日吃饭他没有放辣椒的偏好,但如果菜里有辣椒,他吃得了。
云归暖皱眉,这就对了,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在不知道另一个人口味的前提下,放不放辣椒都需要问一声,或是像她刚刚那样让郑阿婆做两种口味的菜,万一三郎吃不了辣,他还有另一道菜可以吃。
但是那日在瑞王府,她吃的菜里全都有辣椒。
正因为如此,她吃得太上头,所以完全忘了家里还有个三郎。
当时她没觉得什么,今天才想起哪不对劲。
如果她像原主那样一点辣椒都碰不了,那天晚上在瑞王府她根本吃不了饭,可偏偏那天晚上的口味都是她喜欢的。
云归暖扭头问郑阿婆,“瑞王爷喜食辣椒吗?”
郑阿婆没多犹豫,“王爷口味很平常,不挑剔。”
云归暖弯起唇角,“郑阿婆,我只问王爷吃不吃辣。”
郑阿婆手上动作一顿,“王爷可以吃,不挑,但平时也不会刻意多放辣椒。”
云归暖挑眉,“您挺了解瑞王。”
郑阿婆一顿,加快手上动作,“这不算稀奇事,小姐和公子慢吃,老身先走了。”
云归暖目送郑阿婆离开,才重新拿起筷子。
三郎问她,“姐姐怎么突然问起瑞王的口味,你要请他吃饭吗?”
云归暖摇头,“王爷太精贵,请不起,下午我请你去茶楼喝茶,你去吗?”
三郎看着云归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请得起。”云归暖轻笑一声,取出银票捏在手里摇了摇,“我赚钱了。”
三郎身子微微向前,但很快垂下脑袋,缓缓摇头,“我不去,我不会踏出侯府大门半步的。”
他手指捏紧了筷子。
云归暖扫一眼,没多说什么。
吃完饭,云归暖将家务甩给三郎,便出门。
城西有一家月鸣茶楼,她径直走进去,捡了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
月鸣茶楼里喝茶的人不多,中间有一说书人,他拿着响木说得唾沫横飞,但底下的人昏昏欲睡。
云归暖听了一段时间,趁着说书人中场休息的空档,她走上前去。
“先生说书说得不错,请问先生贵姓?”她问道。
于南悄眼打量眼前的小姑娘,戴着面纱看不出样貌,但那双眼睛很灵动,很有力量,“在下于南,不知姑娘有何贵干?”
云归暖说道,“偶然路过,进来喝茶,听得于先生绘声绘色妙语连珠,不由得多坐了会,趁着先生休息的功夫,冒昧打扰。”
她侧身环视一圈,故意问道,“只是不知为何,先说说得明明很精彩,为何客人不多?”
还都打瞌睡。
于南叹息一声,甩甩手,“唉,都是些老顾客捧场,这故事说了这么多年,也就他们几位爱听了。”
云归暖挑眉。
“怎么说?明明于先生的说书这么精彩。”
于南摇头,一脸颓丧,“精彩有什么用,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他们都听腻了。”
听腻了,顾客都不愿来听他说书了,又都是老掉牙的故事,听过几遍的人都能把故事背下来,自然不愿意听他慢慢说。
云归暖进一步问道,“您没想过编新故事吗?”
于南一脸一言难尽,想说话,却是一言不发,一个劲摇头。
云归暖从骨环里取出一沓纸,递给于南,“我这里有一个故事,如果先生不介意的话,就说我的故事吧。”
早几天前她路过这里,说书先生一直说的同一个故事,所以她猜测于南缺新故事。
说书先生说得很有感情,很能调动人的情绪,但一直说老故事也不行。
她缺一个人宣传她的故事,说书先生缺一个新鲜故事。
于南疑惑地接过纸张,这小姑娘看着不大靠谱,哪有上来就让他换故事的。
待会找个理由拒绝掉,小孩子胡闹他不能跟着胡闹。
他随意扫一眼,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