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灵儿十八岁那年在麦村的村头捡回了受伤变成了一条“狗”的季玄幽。
她没有想到的是,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会举着杀猪刀走到季玄幽的面前,掐着腰质问他:
“书上说我们之前那根本就不算圆房,你也活了一把年纪了,你不会连这事都不懂吧。”
季玄幽瞬间黑了脸。
“什么书,谁给你的书?羽七还是蓝仪欢?”
季玄幽说着就要往外走去找他们算账。
“你去找他们做什么,问题难道不是出在你身上。说!你是不是心虚了?”
麦灵儿拉住了季玄幽的袖子攥紧了拳头。
季玄幽愣住了:“心虚?”
麦灵儿看着季玄幽愣住的表情,“无话可说了吧,被我猜对了是吧,我就知道,你就是不懂!”
“那现在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懂是不懂。”
说着季玄幽一把把麦灵儿拉到了怀里。
他反手一挥衣袖,房间门“嘭”得一声关上了。
接着房里传出了呜呜的挣扎声,杀猪刀落地的声音,还有一声花瓶落地的脆响。
刚走进院门的羽七和麦诀儿赶忙冲到门边。
“老大,老大你没事吧,我听见有东西碎了。”
“姐,姐,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接着传出了季玄幽低哑的声音,
“滚!”
“好嘞!”
羽七麻利的拖着麦诀儿往外走,老大让滚他就赶紧滚,滚慢了就完蛋了。
房间里,看着麦灵儿通红的双颊,泛红的双唇季玄幽俯下身。
“我们继续。”
半晌,房里传出了麦灵儿断断续续求饶的声音。
夜很长,朦胧的夜色像小猫的爪子,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麦诀儿被羽七拖出了院子,他冲着羽七翻了个白眼,后退一步和羽七保持距离。
“能不能不要这么拉拉扯扯,你知道他们现在怎么传我们俩的吗?”
说实话麦诀儿最近有点烦。
他只是捡了一只没有毛的“鸡”,这只丑鸡叫羽七。
为什么全世界都在说他和这只“鸡”成亲了还洞房了,怎么解释也没用,啊,烦死了。
“不就是说咱俩成亲了,还洞房了之类的鬼话。都跟他们说了那是误会,两个大老爷们,成个鸟的亲。”
羽七无所谓的说。说完还上去哥俩好一样搂住了麦诀儿的脖子。
“走,哥哥带你喝酒去!”
“离我远点,爪子拿开!”
“哎呀,不要那么小气嘛。”
“不喝,走开啦!”
“哎呀,走嘛,走嘛”
事情回到不久前,在麦村的村口,那棵巨大的榕树下。
威武的女主麦灵儿拿着擀面杖正在追她那不争气的弟弟麦诀儿,小小年纪不学好学别人逃学。
结果当然是又没追上,让他给跑了。
麦灵儿喘着粗气,突然发现榕树旁边的草丛里有一团黑黑的东西,走近一看是一条黑狗,狗腿上还有血迹。
这里怎么会有条黑狗,还受伤了。麦灵儿边想边想走近把黑狗抱起来,但是黑狗马上冲她龇起了牙齿。呦呵,牙还挺白。
“还挺凶,放心吧,我不伤害你,也不吃你,你敢咬我,我能揍死你,你信不。”麦灵儿说着把擀面杖举了起来。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没见过狐狸吗,敢碰我,看我咬不咬你就完了。”
妖皇季玄幽此刻全凭最后一口气吊着,他这次受伤太重了,此刻除了呲牙,啥也干不了。
真惨。
就这样麦灵儿抱起呲着一口白牙的黑狗回了家。
麦灵儿的爹麦寻春是麦村里唯一的大夫,整天忙忙碌碌,但麦灵儿感觉他都是在瞎忙。怎么说呢,她爹的医术就是小病死不了,大病看不好。
幸亏村里来找他爹看病的人少,不然她真的很担心她爹哪天被人打死。
麦灵儿从小就明白,爹爹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至于娘,麦灵儿记事起就没见过,隔壁的胖婶说有一年爹上山采药,遇上暴雨引发山洪,消失了大概三四年的时间。
大家都以为他死外边了,家里东西都给他分完了。谁知道三年多后他又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两个孩子,但没有见到他们的娘亲。无奈大家又把东西都给他还回去了。
麦灵儿抱着黑狗到家的时候,父亲正在翻弄晒得半干的草药。
看到麦灵儿进门,看戏似的问道:“追上那臭小子没有?小小年纪不学好,不狠狠揍一顿不长记性。”
“没有,他跑的有多快,您又不是不知道,等他回来的。”
麦灵儿愤愤的说了一句,边说边走到了父亲身边,把怀里的黑狗放到了父亲旁边的木桌上。
“哟,追不上你弟也不能拿人狗撒气啊,看把它给霍霍的,我说闺女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暴躁,你这样以后怎么找婆家,怎么嫁人”
麦父边说边扒拉起黑狗。
此时的“黑狗”季玄幽心里真是一万匹那啥啥飞驰而过,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们才是狗,你们全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