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的走向开始趋于风平浪静, 前几天甚嚣尘上的谈资也被飞快发展的新闻取代,刘家似乎从公众视线消失,低调的隐匿了起来。
也是, 他想要的事都办完了,在多在这停留,对刘传正而言有害无益。
刘家悄无声息的开始预备离开本地, 所有的剧情都如刘传正想象的那样展开, 唯一不确定因素就是陈佩瑜, 但在他离开之后, 就是陈佩瑜的命丧之时了。
可这并不是荀渺想要的效果。
与其等着别人去做,把希望寄系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把握主动权来干掉李培。
荀渺一身休闲装扮,坐在闹市街头,看着对面集团里人来人往,行色匆匆。
她带着太阳眼镜,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嘬着冷饮, 阳光下刘传正被保镖推着轮椅从电梯里下来, 文质彬彬又带着一种质地性的禁欲冷感。
荀渺将冷饮被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穿过人潮汹涌的马路街道,阔步向着刘传正走过去。
她外表看起来如同一个纤细稚嫩的小女人, 带着的太阳眼镜遮挡了她大半面容, 唯有鼻子, 特别凌厉高挺, 破坏了她整体柔弱的感觉。
一开始并没有人将这样一个女人当回事, 然而她的目标实在太过明确,几位保镖心下疑惑之际,也不得不站出来装装样子:“小姐,请让一下……”
荀渺拂开保镖根本没有力道的手,步伐甚至丝毫未变,她的眼睛锁定刘传正,看着这男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起来。
她迅速靠近,从外套里掏出匕首,将它直直的送入刘传正的胸膛:“刘传升先生让我向你带话,他等着你!”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清晰的落入旁人的耳朵里,众人原本看到行凶的就要上前,当听到这样一句话后却又都呆立当场!
荀渺靠近的时候,刘传正已经预料到会有变故,然而他怎么也想不到,真有人大庭广众之下杀人。
——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他又不是米国总统!
所以当这个女人已经刺伤人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光看客们反应不过来,就连受害者本人也呆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从头到尾都带着精致眼睛的女人施施然的离开现场,她身上甚至因为没有拔刀而没有血迹,她手上沾染的一点,也被她用买冷饮送的纸巾一点一点擦干净。
她消失了,她从容而又自在的消失在了人海里。
但是她引起的后果却是相当惊人的。
因为她留下的特殊话语而引人遐思,又当场被那么多人听见,再配合刘传正一副要离开本地,哪怕老父还瘫痪在床也要给他转院,就不得不让人觉得刘传正这里有点猫腻。
当然,刘传正极力向警方辩解他是想要给父亲一个更好的治愈环境,无奈起了一心的警察并不是那么好打发,刘传正开始在本地漫长的滞留。
……
“靠!”一向涵养极好的刘传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他皱眉几乎能夹死苍蝇:“这一定是那个贱女人搞的鬼!她根本不想让我走!”
刘传正想当然认为能够这么大胆正面肛上他的人,除了陈佩瑜那个疯女人之外别无他想。这一次,他终于感觉点子扎手,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人合作。
当初他听到这女人纵横那么多年从未失手,觉得她应该就是最好的合作对象,实在没想到如今居然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陈佩瑜!”
刘传正的眼睛里有类似于凶狠的神色在闪动,他冷冷的想,不让她跟刘传升一样,她就不会觉得,死有全尸是一件恩赐。
“我要拿她的尸体喂狗。”
刘传正抚摸着自己的受伤的地方,绷带缠绕,触手粗粝,也让他越发仇恨,
-
莫宅。
陈佩瑜在家中享受,一通电话打到她的手机上,看到来电显示,她皱了皱眉。
“有事?”
“小姐,刘传正走不成了!”电话的男人兴高采烈:“这样我们这边应该能够多出点富裕的时间。”
“你真是这么想的么?”陈佩瑜喝了一口花茶,唇齿留香,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中发冷:“刘传正一定会觉得是我做的,那既然他这么觉得,你想……他还会给你留时间么?”
不会……
“我说了,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找不到的话后果自负。”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掐着脖子的鸭,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侍候在一旁的男人低头询问:“小姐,这样不就是不利于我们……”
“是。”陈佩瑜淡淡说道:“是不利于,不过他们在暗处更让人难受。”
男人听出陈佩瑜的弦外之音,他微微躬身,问道:“您一直都知道?”
陈佩瑜理所当然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为什么不知道?
感觉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男人默默。
“既然刘传正把这笔账算在我头上,我们就趁早解决他就是。”陈佩瑜毫不在意道,似乎处理刘传正只是小事一桩。
……
荀渺挑拨了一把这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合作关系,并且顺利的将刘传正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