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菜品琳琅, 酒水摆放一边,酒香与菜香混绕一起,飘飘渺渺的沁人心脾。
“莫先生好,莫太好,来来来,尝尝这边的味道怎么样!”刘传升一手按住衣襟, 避开与桌面汤水的接触, 一边伸手给已经落座的莫家夫妇倒了两杯红酒。
“红酒不是什么好牌子, 但胜在也是我们本地特制,在国内也算得上独一号的, 请两位尝尝。”刘传升十分讨巧,他手中的红酒虽然牌子不如国外听得响亮, 但酒的品质却丝毫不落下风, 已经成为试探国内人是否会品的一道检验标准。
这酒极大的避免了一些只认牌子而不认酒的门外汉在真人面前耍大刀, 因此十分得一些会喝的人的喜爱,在这种场合下,刘传升拿出这一瓶酒也并不算失礼,反而有点我们都会玩的意思在里面。
陈佩瑜一贯爱享受,当然也知道这瓶本地酒的其中奥妙, 伸手端杯细细一品,先苦后甘, 唇齿幽香, 她微微一笑放下杯子。
他们又不是真的品酒, 刘传升介绍酒的的意思也是怕另外两个不识货的人不知趣, 因此品完美酒后他淡笑开口:“本地山好水好空气好,城市发展也很快速,适宜大展宏图也适合享乐人生,两位到这里来其实不虚此行,从此以后在这住下也是一桩美事。”
“两位在这里,我刘某人说句不见外的话,如果有什么事我也是能帮上一二的。”刘传升哈哈一笑,颇有点豪气干云的架势。
”刘先生说笑了,我们夫妻两个一心只想安稳度日,从来没想过在这里大展宏图,当然,寒生如果想要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我这个做妻子的当然也是十分赞成。”饮了一口汤,听完刘传升的吹嘘后陈佩瑜悠然而道。
”可是……寒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大集团的事,做决策的时候也是两眼一抹黑,我们夫妇俩想着,与其毫无准备就管理集团,不如让贤给有能力有胆识的人,我们夫妻俩持一点小股,富足一下生活,再做一点属于我们自己的小生意。”
莫家持有的股份其实相当之多,但并没有多到令人惊恐的一言堂地步,往日莫讷言在集团中说话令行禁止是因为他多年来决策一直十分果断正确,几乎所有人都赞同。
而现在同等多的股份落入两个小市民手里却并无人买账,说到底还是这些商海巨鳄很不屑与什么都不懂的人为伍。
现在这新来的莫家人有意转让股份,让刘传升见猎心喜,这才大摆宴席对他们好言好语。
“不知道弟妹想把股份转让给谁。”刘传升几乎急不可待,他不肯把话题转开徐徐图之,直接就钉死在这,几乎完全挑明双方一直不拿到明面的意图。
刘传升如此焦急也是有原因,下个季度集团展开新项目,项目的核心内容一直把握在专有人员手中,赚钱固然重要,但为此重击商业仇敌也完全可以顺带为之,刘传升想要知道核心内容戏耍对手,让他身败名裂,从此再也没有底气在他面前狂吠。
这一切……陈佩瑜当然知道。
她略微低头,掩盖嘴角一闪即逝的笑意,抬头为难说道:“说实话,我与寒生中意您,但是股份转移还是得经过股东大会,最近……有很多人在跟我们进行联系呢。”
很多人在联系莫家?
刘传升哈哈干笑两声:“是么?”
他的脸色不可抑制的有些发沉,脾气暴烈的他现在几乎在脑海中过滤所有有竞争力的敌手,越想越是心生愤怒。
“不知道弟妹是想一家货卖百家,还是想要奇货可居?”
陈佩瑜微微错愕,紧接着抿嘴一笑:“刘先生说到哪去了,我们两个虽然没太有钱过,但是如果要为了价高者得,也不会在一开始就一直联络你了。”
“我们直接把消息放出去,等你们找上门来不是更轻松省时?”
这倒是确实,可除此之外这两口子费尽心思又是为了什么。
刘传升这下就嘀咕开了,不为图钱,还眼巴巴的要给他送股份到底是图什么?
刘传升倒底不愧为老油条,他深知钱能解决的问题不是问题,不能用钱解决的往往都是脱层皮的。此时细想过后的他心里登时就是咯噔一下,眼皮忍不住一跳。
“哈哈哈,那多谢寒生跟弟妹的赏识。”刘传升嘴上说着套路话,心里却几乎跟猫抓似的难受,他想问这李培想要什么,又害怕她要得他不想给,简直难受的要命!
“这赏不赏识的我们小市民说不上,我跟寒生俩个却确确实实有事想拜托刘哥。”陈佩瑜跟王崇明对视一眼,给刘传升的感觉就是这小两口早就商量好了,已然是有备而来!
刘传升略微沉吟,环顾了这两人的表情后谨慎说道:“不知道你们小两口有什么事?”
“不瞒刘哥,我们想要的是城东的那块地。”陈佩瑜的声音属清脆利落一流,这一句话让她说的字字如珠落盘,叮叮当当的把刘传升砸的够呛。
“城东的地!”刘传升一时之间惊叫而起,声音都有点嘶哑变形,紧接着他轻咳一声,缓言细语道:“哎呀,你们不懂的,地跟地之间流转是公司跟公司之间的事。”
“那我们就注册公司咯。”王崇明难得能在两人谈话里插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