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昼斟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浅酌了口,面上带着笑意,“找大师看过我和她的八字。”
要知道他以前可不相信这些,但为了能够和她长长久久,特意去请人算了个好日子。
周怀信怪异的哎哟了声,打趣的成分居多,“大师挑选的是哪个良辰吉日啊?”
“大后天。”傅昼染上暖意,“到时候就去提亲。我让你准备的东西……”
“早就准备好了,事关你的终身大事,是头等的事,你尽管放心。”周怀信打包票。
说实在的,虽然他见过不少男人提亲,但不得不说,傅昼准备的礼品,是前无古人最丰厚的一个。
几乎可以说是娶个郁含,花光了他这么多年来的积蓄。
他舍得的很!
傅昼点头,“真希望明天就能把她娶到家。”
一方面是真的想娶她,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毕竟他哄小女人跟他成亲,是用了手段的,多多少少有点心虚怕事情曝光。
周怀信不愧是他的好友,了然的安慰他,“快了快了,你别太紧张。”
傅昼担心了两天,好在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
不过多少让他觉得不舒坦的一点是,自己两天都忙的没空
去找小女人,她倒好,也压根不想他。
别说来找他了,就连递个信儿都没有。
死女人用着他的时候,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着,不用他的时候,怕是根本都想不起来他。
就她这样,一天不把她娶回家,他心里就不能安定。
眨眼到了提亲这天。
傅昼心中兴奋,头天晚上根本睡不着,好不容易勉强睡了一个多时辰,听见公鸡打鸣,立刻起床了。
他特意做了件新衣服,月牙白的长衫,衬托的他人如璞玉, 眉如弯刀眼如皓月。
这是人生的大喜事,周怀信自然不能错过。
他早早的也来到了王府,穿的特别精神,和傅昼简单碰面后,便跟着队伍出发前往郁家。
彼时天光已经大亮,熙熙攘攘的京城街道上, 到处都是吆喝的小贩和奔波的百姓。
铜锣声一下接一下的响起。
王府的小厮绑着红腰带,笑呵呵的在前面开路,一边跑一边洒喜糖。
“诸位让一让!诸位让一让!我家王爷今日上郁家提亲!谢谢您嘞!”
“给诸位发点喜糖蹭蹭喜气儿!”
“……”
街道上热闹,人群又拥挤,大家伙儿一开始都没听清,后来看到喜糖,才知道又有人家好事将近
。
小厮一遍遍的扯着嗓子喊,渐渐的人们总算听明白了,很快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王爷提亲?上郁家提亲?”
“不是!哪位王爷!哪位郁家啊!”
“这您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京城里还有几个郁家?前段时间郁家主母不是还慌着准备嫁妆呢?”
“当时都在嘲笑她攀高枝,王爷压根没任何反应,没少羞辱她,谁知道今天……”
“王爷对郁家那位烂鞋,不就是玩玩吗?怎么还真要娶她为妻啊?”
“嘘!不想活了你?叫谁烂鞋呢?得亏今天人多嘴杂,要是让王爷听见了,有你好果子吃?”
“……”
临王爷傅昼上郁家求娶郁含的事情,注定会成为今天的大新闻。
马车晃晃悠悠,稳稳当当的前往郁家。
对于街道上偶尔传来的那些闲言碎语,傅昼全都充耳不闻。
他一心只惦记着,等会儿见到了郁玄海,要怎么开口。
这是他第一次提亲,也是唯一的一次!
他希望自己能表现的好一点。
傅昼放在腿上的手心,不知不觉间都发汗了。
他怕汗水浸透白衣,影响美观,取出帕子,一遍又一遍的擦着手。
旁边的周怀信看到他这个样子,嘴角抽
了抽,本来想嘲讽两句,看到他绷紧的下颚,无奈的笑着转过头去。
两刻钟之后。
浩浩荡荡的队伍停在了郁府门口。
因为有开路小厮的全程吆喝,郁家上下都提前收到了消息。
郁玄海现在对傅昼是各种满意,因此,为了给他捧场,特意叫管家和仆人们在门口守着。
傅昼从马车上下来,恭敬虔诚的递上拜帖,以表示敬重和诚意。
小厮接过拜帖一路小跑着进到府邸,没多久又跑回来,笑盈盈的朗声道,“老爷请王爷进府!”
在围观众人的注视和议论声中,傅昼大声道谢,提起衣角,大摇大摆从容不迫的走了进去。
府上,正厅。
郁玄海和许新月早就收拾妥当在等着了,郁含却是没出现,她也不适合此刻出现。
傅昼贵为王爷,礼数却很周全,他对他们行礼,像晚辈对长辈那样,之后才不疾不徐的表明来意。
他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沉稳冷静,一字一句落进了在场人的心里。
也落进了躲在屏风后,偷偷观看的郁含心里。
她不由得脸颊发热。
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