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哪里敢不知道,连连点头,表示在这件事上一定尽心尽力,让傅昼放一万个心。
傅昼情绪很淡的点了点头,他将茶水一饮而尽后,才接着说,“今天说的话,我希望你能保密。”
他是疯了才会说出去。
任何一个长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傅昼对郁含有多用心。
同是男人,当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处心积虑的想让一个女人怀上自己孩子的时候,目的昭然若揭——
他喜欢郁含,而且是那种想要名正言顺将她变成自己女人的喜欢。
郁含对于傅昼的意义,不言而喻。
大夫还想活着,还想在京城里面混,嘴巴自然要守好秘密。
他再三保证,“王爷请您放心,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恩。”傅昼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后,朝着他摆了摆手,“出去忙你的吧。”
大夫讪讪的站起身,长时间的胆战心惊,让他的腿有点发软,险些没站稳,还好及时扶住了桌子。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挎好药箱,鞠躬行礼后,弓着身子往外退。
等退出房间后,立刻长长的舒了口气。
“和王爷聊了什么,瞧瞧给咱们大夫吓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
斯文儒雅的声音,吓的他抬头看去,就对上了周怀信似笑非笑的脸庞。
大夫嘴角一抽,他是王爷御用的大夫,当然也认识周怀信。
他连忙垂下头,低声问好,“见过周公子,周公子说笑了,王爷吩咐了我去做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周怀信轻呵了声,“行,去忙吧,本公子又不问你什么,这么着急走,是怕说漏什么吗?”
面对着这么一个人精,大夫是死活都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了。
周怀信看着跟兔子一样的大夫,扯了扯嘴角,他吊儿郎当的推开门,走进来,人还没见到傅昼,便先问道,“你和大夫说了点什么,把他吓的落荒而逃,刚才看到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没说什么,你也别找他打听。”傅昼叫来女婢,吩咐去换壶新茶。
周怀信自来熟,坐到了椅子上,等茶来了,自顾自的斟了杯,稍微抿了口才说,“事办成了。”
“恩。”傅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刚才她就急急忙忙回郁家去了。我岳父大人那边安排好了?”
周怀信听到他这个称呼,狠狠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泼冷水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您这先叫上了。”
“早晚要叫的。”傅昼淡淡的反驳。
周怀信啧啧了声,“行行行,你说的没错,早晚要叫的,郁玄海那边呢,已经安排好了,他现在正和我们计划的一样,在温有为的春风山庄里,你放心,我提前交代过温有为,一定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他,绝对不会让他受罪的。”
傅昼微微歪着头,看着手中的茶杯,慢悠悠的问,“你说她什么时候会来找我求助呢?”
周怀信哼笑了声,“现在薛非寒自身难保,也帮不了她,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就会来了。”
傅昼隐隐约约期待起来,在周怀信离开的时候,再度问起让他调查梅珊姐的事情。
周怀信本来想劝他就此作罢,可看他表情认真严肃,忍不住怀疑,是不是真的另有隐情。
他没立刻搪塞他,头一回正视起来这件事,“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好。回头查到什么,立刻来告诉我。”
傅昼并不认为,今天大夫说的那些话,是无中生有,如果郁含真的有过一个孩子……
他手指紧紧的掐了下掌心,眼神变得坚定而执着。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一定要知道。
……
郁含和郁承
一路赶回家,见到许新月时,后者满脸泪痕,哭的梨花带雨。
许新月本就是个娇弱小女人,前段时间郁家出事,给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好不容易郁家才恢复了一段时间的平静,哪里想到,郁玄海去做个生意,竟然又被人扣住了。
郁含听到这里,脸色突变,“怎么回事?爹爹怎么会被人给扣住了呢?把他软禁起来的人是谁啊?”
许新月哭哭啼啼的取出来今天收到的信件,是郁玄海的笔迹。
他在信上说,自己和合作伙伴遇到一点分歧,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回不来,叫她不用担心。
郁玄海措辞隐晦,但郁含却并不笨。
如果真的只是和合作伙伴有分歧,大不了不做这笔生意,怎么还好端端的把人给囚禁起来了呢?
但凡是真心实意想做生意的,都不会这么对待他的合作伙伴。
许新月只知道哭,几度想要晕过去。
郁含和郁承轮流着安抚她,两个人很耐心,她才止住了哭声,只是嘴里还念叨,“这可怎么办?要是你爹爹出什么意外,我也不想活了!早知道你爹爹出去做生意,会遇到这种事,说什么我也不让他去冒险。”
郁玄海最
近搭上的合作伙伴,郁含有所耳闻,听说是一直都想着搭上线的,苦于没有机会。
他出发前的时候,意气风发的说,有信心拿下这场合作,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