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契的事情,确实给了郁含一当头棒喝。
最近过得顺风顺水,差点忘记了还有把刀悬在自己脖子上。
傅昼拿着她的卖身契,能让她做的事情太多了。
他如果喜欢她,肯定不会把她卖出去,可现在她得罪了他,他对她的态度又模棱两可……
郁含总觉得傅昼这回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路上。
这种预感很快就被验证。
当天晚上,她都洗漱完毕准备睡觉了,突然有什么东西,穿透了门窗,射了进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箭羽,扎进了面前不远处的屏风上。
郁含纤长的羽睫颤了颤,起身拔掉了那支箭,箭羽下面挂着一封信。
是傅昼的字迹。
他要她到府上去,还写了要求。
郁含看着那几行字,一开始不敢相信,反复确认了几遍,恨不得把一口银牙咬碎。
这色胚!
她就知道那天得罪了他,他肯定会生气,可…可他生气就要求她做这么羞耻的事情。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无耻了!
不仅无耻,还卑鄙的拿捏了她的心理,在信中威胁她。
郁含眼圈都红了,她沉默的进到里屋,从衣服里面翻出来一堆衣服
,找到他要求的换上。
最后还是在外面穿了一件宽大的外袍,戴好面纱,熄灭了灯走出了小院。
从这个院子里出去,不远处就有条捷径,可以通到外面。
是傅昼告诉她的。
当时得知后,她就反应过来,这人算准了等郁家人从大牢里出来,会需要一座宅子。
他也算准了她会找他去要这座宅子,更算准了郁家上下会把采光风水最好的院子留给她。
怪不得在许新月提出让她留在府上,她跟傅昼提起的时候,他会那么轻易的就被她哄好了。
原来人家早就有所准备。
精明的厉害。
郁含轻车熟路的从小路找到了那扇门,一路上没有人发现。
等出了门就看到面前停了一辆马车。
她爬上车,车夫也不问,很快驱动车子。
郁含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么羞耻的衣服带来的难堪感,马车居然就停了下来。
到了?
她深吸口气,从车厢里出来,闷着头往王府更深处走。
傅昼所在的院子,院门没关,管家在门口守着,见到她过来,把她往里面引。
等她进了房间,管家才关上门,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傅昼喝了酒,空气中飘荡着浓浓的酒
香,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大概很多。
不然的话,依照他的性子,清醒的时候怎么能提出这种要求。
“过来。”她发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男人低沉的,带着几分醉意的召唤。
郁含缓步走上前,面纱下的小脸委屈的耷拉着。
刚到跟前,男人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将她拽过去,另只大手托着她的臀,把她往下压。
郁含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蓦地惊觉身上一凉,他手速极快的把她的外袍脱掉,扔到了地上。
这样一来,她的那只毛茸茸的尾巴就藏不住了。
“呵……”他咬着她的耳朵,轻飘飘的呵气,“逮了只狐狸精。”
他还有脸说,穿成这样羞耻死了,脑袋上的那两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更是叫她脸色发红。
幸好是深夜,也幸好没什么人看见。
郁含抿了抿唇,这时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因为痒,所以她下意识的躲闪着。
这个本能的动作,像是一个导火索,嗖的点燃了傅昼的怒火。
他将她甩到身后的大床上,扯下她的面纱,两只手指拨弄了下她脑袋上的那个毛茸茸耳朵。
“郁大小姐打算甩掉本王了,所以连本王的触
碰都反感是吗?”
郁含动弹不得,绷着小脸看他,“你都不给我回应,好像对我也不是上心的样子,我追你追的很累,想放弃不行吗?谁知道你三年后这么难追,你知道吗?你现在这副样子,我就觉得你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到现在还恶人先告状呢?”傅昼摸到她那条毛茸茸的尾巴,“你这张嘴真是叫人讨厌。”
他说着重重吻下来,吻的她头昏眼花,吻得她呼吸急促,浑身发软,吻得她到后来意乱情迷。
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她说话,整个过程,他都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
喝了酒的男人,比平常要猛。
平常她都招架不住,这回没多大会儿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过来,天已经亮了,傅昼单手撑着脸,正倚在旁边,把玩着她毛茸茸的尾巴。
“你三年前怎么想到这招来勾引我的?”
他指的是这套羞耻的衣服。
郁含不想说,昨天弄的嗓子都疼了,她推了推他,坐起来穿衣服。
傅昼看着她这样,从后面拉住她,“今天不穿这个,我叫人给你准备了衣服,要去见别人。”
“见谁?”
傅昼就不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