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非寒正两只手压在郁含的肩膀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像是要抱在一起似的。
因为她的突然到来,他们受惊般的看过来,而后便立刻手忙脚乱的拉开距离。
薛非寒不自在的半转过身子,不再看她,而郁含则是低头整理衣服,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薛妙衣尴尬了,早知道他们会发展成这样,她绝对不会挑这个时候回来。
这不是坏人好事吗?
她轻咳了声,“我什么都没看到。”
郁含迅速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她一眼,“本来就什么都没发生,大夫没过来吗?”
“等会就来了。”薛妙衣提醒薛非寒,“阿哥,你还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她的意思是,薛非寒身份微妙,和郁含的关系引人遐想,待在这里万一被传出去,司灵秀又要发疯。
薛非寒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我这就走,你照顾一下含含。”
薛妙衣连忙郑重其事的保证,“放心!一定把她给看住了!”
薛非寒临走前叮嘱说,“大夫看完之后的结果告诉我一声,她刚才看样子应该是真崴到了脚。”
他前脚刚离开,后脚薛妙衣就迫不及待的凑过来,追问怎么回事。
郁含情绪
恹恹的,没来得及细说,门外响起了大夫的敲门声。
薛妙衣请人进来,大夫诊治的时候,她不由自主想到了薛非寒刚才的话。
他说最近正在想法子退婚,让她再等等他,还说一定会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当时她听到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兴奋与激动,而是油然而生的一种没来由的烦躁与麻烦。
因此她突然意识到,她对薛非寒的感情,可能不算喜欢。
她在心中把对象换成了傅昼,再假设刚才的情景,倒是蓦地多了几分真情实感的期待与高兴。
郁含想到这里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她该不会是真的先喜欢上傅昼了吧?
不可能,就算喜欢,也只是喜欢他的那张脸。
至于她会这么认为,一定是这两天被傅昼的一系列操作打击到的原因。
她对自己很了解,越得不到的越惦记,勾勾手指头就跟着走的男人,没什么挑战性。
像傅昼这样在许多女人中都吃香的,更激发了她昂扬的斗志。
“你捏拳头做什么?”薛妙衣推了她一下,“把鞋子脱掉,大夫看看扭伤严重不。你也真是的,好端端的站着居然也能崴到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夫最后检查过后,说是轻微扭伤,并不严重,给她开了点药膏让她涂抹。
郁含见没什么大碍,不打算在这里逗留。
薛妙衣本来还想再说傅昼的事情,可看她无精打采的,暂时好心的没有再提,想着日后还有机会。
反正傅昼真要对她没兴趣,久而久之,她自己都会偃旗息鼓。
郁含一瘸一拐的回到房间,就开始琢磨傅昼这几天令人迷惑的态度。
本来她坚信傅昼喜欢她,被薛妙衣念叨两天后,便动摇了,独处的时候,这个念头居然越发强烈。
真烦!
郁含在房间里想了半天,连午饭都没吃,最后也没想出来结果,只憋了一肚子的火气。
发又发不出来,做什么都没劲儿,连门都没有再出去,闷头睡到了黄昏时分,还是被饿醒的。
真是奇怪,人不管再生气再伤心,肚子还是会饿。
她爬起来稍微收拾化妆后,再度前往宴会厅觅食。
这场夏日宴,历时三天,画船会沿着京城最大的湖游上一圈,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将再度回到城内,结束这吃吃喝喝奢靡暧昧充满遐想的旅途。
郁含走到二楼主甲板上,赫然发现很多人都聚集在这里,
她却一眼先看到了傅昼。
他高大挺拔,长身玉立,周围所有男子,与他一对比,顿时黯然失色。
唯一让郁含感觉不痛快的是,他身边这会儿立着个漂亮温婉的美人。
那美人她认识,是京城出了名的大才女姜觅雪。
据说人家三岁能作诗五岁惊才绝艳,冠盖满京华,被誉为神童。
郁含其实一直都挺喜欢有文化的美人,前提是不跟她拿来对比。
可惜这位姜觅雪的成名之路,基本上从头到尾都是踩着她上位的。
一开始就营销自己是清冷才女,而后又频频嘲讽她空有皮囊,内里空虚,十个大字只认识一个。
郁含就不明白了,大姐你夸自己就夸自己,有必要一直贬低别人吗?
再说了,她虽然不是神童,也做不出惊为天人的诗,可她好歹名门闺秀,说她不识字过分了吧?
偏偏这么离谱的话,就有些不长脑子的老百姓还信了,回回见着她就说她是文盲。
搞得郁含都差点以为自己真两眼一抹黑,大字不识俩了。
试问这样的情况之下,她能喜欢姜觅雪吗?
平常私下里见着,她都恨不得把白眼翻上天,这会儿见着傅昼和她脑袋凑一起讲话,
简直血压直升。
郁含当即不饿了,,她想要拨开人群走上前,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