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含觉得在看到穿白衣的傅昼时,她的魂儿就飞走了。
男人身材瘦高颀长,穿了一袭月牙白的长衫,眼睛深邃,鼻梁高挺,一双剑眉斜飞入鬓,薄唇曲线分明,人中清晰深陷,他看过来的时候,目光是漫不经心的懒散,但又带着几分叫人难以忽视的强势。
胸腔有什么东西,砰砰砰跳的飞快,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这狗东西为什么要穿白衣啊!
郁含马上推翻了自己刚才的结论。
三年前的他,哪有现在的他好看!
她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赞同了薛妙衣的话,“他今天确实英俊的叫人腿软。”
薛妙衣虽然对傅昼没想法,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她的眼睛根本没挪开过,“这还用说?这些女人恨不得扑过去把他扒了!”
郁含心里有点不舒坦,脱口而出,“她们怎么这么色啊!”
薛妙衣无语,这话就不乐意了,“你不色,你三年前还不是相中了人家长得好看?”
郁含理直气壮,“那只能说明我有眼光!”
薛妙衣和她好友,还能不了解她,当即拆台,“拉倒吧,你就是见色起意。”
郁含哼了声,“见色起意怎么了?对他见
色起意的人多了,但他只喜欢我。”
薛妙衣幽幽的道,“你确定他喜欢你吗?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可是一眼都没在你这儿停留。”
郁含跟她解释,“他没找到我而已。”
薛妙衣泼冷水,“他要是喜欢你,万千人中都能看到你,会不会是你自作多情了?你想想啊,三年前你那么对他,三年后他又让你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哪里表现出在乎你了?要我说,你就别跟他耗着了,你去找我哥,让我哥想办法把婚退了,然后你嫁给我哥。”
三两句话不离撮合她和薛非寒。
郁含在她胳膊上拧了下,“别胡说了,我和你哥更不可能,司灵秀那个疯婆娘,我可不敢再和你哥走得近。你还是赶紧趁着王爷还在,多看他两眼吧,不像我,我想看他的话,晚上可以一直看。”
薛妙衣气结,“要点脸行吗?”
虽然郁含三两句应付了过去,不过刚才傅昼没看她是真的。
是因为不想给她拉仇恨,还是眼睛不好使了啊?
明明晚上是个粘人精,大白天又装什么高冷?
这段时间傅昼对她挺上心的,让她有点飘飘然,所以他稍微这么冷落她,她就觉得不习惯。
郁含不受
控的又朝着傅昼看去,原以为他正脸就够好看了, 没想到侧脸更惊尘绝艳。
他这会儿已经落座,正偏头和周怀信说话。
傅昼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他已经好几年不穿白衣了,自从被她抛弃,他甚至反感白衣。
他收回思绪,淡声问道,“这办法有用?她看我了吗?”
周怀信刚巧逮到郁含的眼神,绷着笑说,“这会儿正看着呢,不仅她看,别的女人也在看。”
傅昼没什么兴趣,“别人看不看,我不在意。”
周怀信立刻又教导他,“不行,你必须在意,欲擒故纵啊我的王爷,你得让她产生危机感才行。”
傅昼震惊于他一天到晚这么多套路,平常他肯定懒得听他胡言乱语,但为了郁含,竟莫名耐下心来。
他捏了捏眉心,倒了杯酒,“怎么让她产生危机感?”
周怀信深藏功与名,“扮演渣男。渣男特征第一条——广撒网,你不能只对她一个女人上心,这样她就会觉得自己是独特的,当然会恃宠而骄,觉得自己吃死了你,所以你要对每个女人都好,和她们搞暧昧,但又不会和她们特别的亲近,就是要给别人希望但是不给她们结果。”
傅昼非常怀疑,“
她要是看见我和其他女人生气了怎么办?万一不来钓我了……”
“不可能!”周怀信斩钉截铁,“你想想她在男人间周旋摇曳的时候,你心里怎么想的?”
他能怎么想,只想把她抢过来压在身下狠狠的占为己有,叫她认清楚究竟谁才是她男人。
周怀信一看他这个表情,就知道他通窍了,“你信我就是,绝对管用,不管用你再用你自己之前的法子,这总行了吧?”
他倾囊相授,之后告诉他“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明示,不远离”等渣男精髓,最后又让他熟背几条渣男语录,根据情况酌情使用,比如什么“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是她一直勾搭我的,我怎么把持得住”“你想多了吧”等听起来就很欠揍的话。
傅昼一边觉得离谱,一边又默默的记了下来。
这么打岔的功夫,司灵秀陪着薛非寒出现了,她随后坐在主座上,宣布午宴正式开始。
葡萄美酒之中,丝竹管弦声奏起,身姿婀娜的舞女鱼跃而出,一时之间,宾主尽欢。
舞女退下之后,又来了几个身材精壮的男子表演舞剑。
舞剑一直是个值得期待的节目,尤其是对于郁含这种看脸的人来说。
她放下了筷子,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的看。
男人们舞剑的时候,肌肉贲张,线条利落,充满了雄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