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商量也要商量,一开始他还说不会管郁家的事儿呢,这不是后来也管了吗?她可以让他改变一次决定,就有本事让他再改变第二次。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妥协,这就意味着沦陷的开始,也意味着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郁含瘪了瘪嘴,轻轻的开口,“我知道我是王爷的人,也没想着离开,先前我答应你的都是真的,在你身边…直到你不需要我。”
傅昼听着她自相矛盾的话,餍足的脸上有着成熟男人的性感,“那你又提什么要回郁家。”
郁含趴在他耳边,低低的说,“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白天在郁家,晚上王爷如果需要的话,我就会过来。”
傅昼懂了,“那本王白天若是需要了呢?”
郁含脸红了几分,“叫人来接我便是。”
傅昼浪荡的挑眉,“到时候你要如何跟家里人解释?”
郁含抿唇,“这是我的事,王爷就不用替我担心了。”
傅昼还是没松口,“怎么,在本王的府上住着,就这么让你见不得人?”
郁含垂下眼睛,小声的说,“本就是见不得人,我没名没分的待着,连个小妾都不算,只是王爷的玩物而已
,王爷,我日后还是要嫁人的,等你不要我了,我也好再谋个夫家,所以我们的关系,还是这样见不得人的好,以后就算嫁了人,我也不会太抬不起头来。”
傅昼听她这么计划着他不要她之后的事,莫名觉得心里堵的慌,他噙着几抹冷笑,阴森森的道,“你倒是想的长远,连以后嫁人都想好了。”
郁含低低的嗯了声,“是个女子都会考虑的。我的名声已经很差劲了,现在又和王爷不清不楚,外面的流言蜚语……”
傅昼打断她,“和本王不清不楚,有什么不好?本王不是替你办事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是说…你想要本王给你个名分?”
郁含失笑了下,“我知道我不配。”
傅昼唇抿的紧了几分,到底没说话。
郁含心里窃喜了下。
她知道他是动摇了。
如果换做以前的话,他一定会嘲讽她“你知道就好”“你也配?”等这样的话,但他沉默了,他在犹豫,或者说他在心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好像很快就回到了王府,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管家来询问要不要开饭,傅昼没回答,只是连拖带拉的拽着她进了房
间。
他这副急切的样子,不出所料,又是那档子事。
等事情结束后,他告诉她,“就按你说的来。”
他没有明说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郁含却懂了,因为他最后会同意这件事,郁含早有所料。
第二天睡醒之后,傅昼居然还在,见她醒了,又要磨刀霍霍的再来,郁含实在是怕了,红着眼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昨晚弄的有点凶,他才隐忍着没折腾她。
郁含穿衣服的时候,他就懒懒的靠在床头看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幽怨深邃的目光,从她莹润白皙的肩头,看到她不盈一握的细腰,最后停留在令他沉沦的深渊。
他舔了舔牙,几不可闻的嗤了声。
郁含穿戴整齐,俯下身亲了他一口,“王爷别这幅样子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卖身契不是还捏在你手里吗?我跑不掉的。这次回去,主要是为了名声。”
傅昼哼了声,“要走赶紧走。”
郁含离开临王府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京城,街头巷尾对此更是议论纷纷,得知消息的周怀信傍晚时分来到王府,见到傅昼后,倒是也没寒暄,开门见山的问,“你居然放她走了?”
傅昼
在吃饭,但胃口不大好,在兴青镇吃了次她做的饭,那味道怎么都忘不了,尤其是今天晚上,吃什么都没味道。
他索性把筷子扔掉,“嗯,走了。”
周怀信不明白,“你到底怎么个意思?在兴青镇的事,不是解释清楚了吗?你们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把她放回去了?你舍得?”
傅昼拧了拧眉心,“不舍得能怎么样,她要回去,万一我再拦着,她轻生怎么办?”
周怀信哎哟了声,“也对,轻生挺吓人的,她最看重的就是她的家人,让她回去和她们待在一起,估计那件事的阴影就会完全遗忘。可是,你们两个就这么结束了?”
傅昼白了他一眼,“当然不会。”
周怀信猜不到别的了,只能往郁玄海身上猜,“她还要你救她爹,可救完她爹你们怎么办?她不需要你了,就会离开你。”
傅昼停顿了许久,才慢悠悠的回答,“她不会的。”
把她变成名正言顺,她就是想离开也不行。
但这需要时间,需要计划慢慢来。
傅昼没跟周怀信细说,只是让他回去管教周怀朔,“让他自己老实点,别打不该打的人的主意,你自己的弟
弟,你自己管好,到时候落我手里了,他可讨不到好。”
周怀信立刻表示明白,“我会把他送出京城。”
傅昼最后也没吃几口菜,而是直接叫来了马车,前往郁含所在的新宅子。
等买车到达目的地之后,他轻车熟路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