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见到郁家人之后,郁含的状态明显好起来。
她开始吃饭,实际上也饿坏了,演不下去绝食的戏码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更何况她是好几天不吃,差点都直接要饿的翻白眼了。
消失的体重渐渐回来,寡瘦的脸上也有了肉,又逐渐变成往日明艳妩媚的女妖精。
傅昼总算松了口气,愁云惨淡的脸上,偶尔会挂上些笑容,大多数都是哄郁含时候才会有。
郁含心理上的疾病都是装的,身体上的伤有男人每天照顾着,想不恢复也很难。
不出十天,那些淤青都消了,而她脸上的伤,开始陆续结痂,额头上的大窟窿也拆了线。
大夫说刚拆线的伤口,不能碰风,于是傅昼不让她出房门,也不让开窗户,还去街上买了顶帽子。
“丑死了。”她蹙眉,不情不愿的将帽子丢回到他怀里,带着几分小女人的娇憨和任性,“不戴。”
要换成别的女人,爱戴不戴,不戴拉倒,傅昼压根就不会去买帽子,偏生他就吃她这套。
先前对着那张生无可恋的脸十几天,此刻再看到她灵动活泼的表情,不管是怎样的,他都有说不出的欢喜。
这时候他也
不计较她在他跟前没大没小,反而有点享受她的做作,还有对他的亲昵自然。
“真不戴?”他低笑着问,一只手在她脸上,不老实的捏了把。
郁含当即又不高兴了,“你轻点捏,我脸上还有伤呢,这丑帽子你买的,你戴。”
“这是女款。”傅昼提醒他。
“那又怎样?”郁含索性直接坐在他怀里,把帽子夺过来,往他脑袋上一戴,“我偏要给你戴。”
傅昼轻嗤了声,“我看你是皮痒了。”
话虽这么说,并没有去摘。
然而郁含闻言,却是忍了又忍的瘪瘪嘴,“皮痒了你要打我吗?”
她这副委屈巴巴的口吻,带着些许颤微微的害怕,简直直击傅昼的内心。
他顿了顿,“不打。那个人明天要行刑,去看吗?”
郁含摇摇头,故作轻松的说,“不想去,想回京。我答应去当诱饵,也是为了王爷答应我的事情。正如王爷之前所说的,这是交易,所以就算死了,我也不应该有怨言,相反,王爷及时赶到救了我,我应该感激,至于这些留下来的阴影……时间久了,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傅昼知道这回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她嘴上说着不怨
他,心里到底还是排斥着他的接触。
他们两个最近晚上睡觉,她都不往他怀里钻,只是整个人死死的贴着墙,偶尔还会说梦话哭泣。
傅昼有时候吻她,还能感觉到她轻轻的颤栗。
脆弱胆小的娇美女人,总能轻易的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和保护欲,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
她越是说阴影无所谓,他就越是心疼害怕,连带着对她的态度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加纵容。
郁含说回京,次日他们就回京。
兴青镇没什么好玩的,加之这里有不好的回忆,傅昼也没打算带她多逛。
回到王府后,春莺见她又弄了一身伤回来,又是哭又是心疼的追问怎么回事。
郁含懒得多说,在她看来,这一身伤挺值得的。
一是换来了郁家人的大宅子。
二则是为她在傅昼跟前,换来了一些主动权。
他们现在的关系,主动权看似握在傅昼手里,其实又何尝不是握在她手里呢。
只要再多给她点日子,她一定会用她的套路,把傅昼收拾的服服帖帖。
到那个时候,傅昼的心情好坏,还不是她说的算?
她想让他笑,就让他笑,想让他难过,就让他难过。
没办法,被她吃
死,他就得受这份罪,谁让他以前那么欺负折磨她,她可都记得呢!
郁含又好好养了几天,这几天傅昼一直都陪着他睡,不过晚上倒是很老实。
她想他估计憋坏了,但她就是不给,每当他动手动脚时,她就会娇滴滴的喊疼,他便只能忍着。
盛夏最热的那几天过去后,郁含脸上的伤完全好了,她跟傅昼说想去郁家新宅子看看。
没想到傅昼要陪她去。
她没吭声,表情很不乐意,“我自己去吧。你去了的话,会让他们乱想。”
傅昼觉得她现在有点弄不清楚状况,“你和我的事传遍了京城,他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与其担心他们会乱想,你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他们的盘问,解释和我的关系,恐怕这次,你再把薛非寒搬出来,不太管用了。”
郁含暗道这段时间,只顾着套路傅昼,差点忘记了这档子事。
这里不比大牢,什么消息都传的很快。
她在去见家里人的路上,一直都在想怎么解释和傅昼的关系。
没想到当傅昼和她一起出现在新的郁家宅子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现的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被领进了主院,花厅的正中央主座上,坐着的
是她的阿娘许新月。
先前听说她重病卧床,郁含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