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和您说实话吧”钱鸣多诚恳地望着老婆婆“我也是稀里糊涂的就跑到这个时代了。我打开了一小盒子,每次都是白光一闪,我就好像去哪里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
“老身并没有责怪公子的意思。”老婆婆笑着说道:“你回到什么时代,成为什么人,这些都有定数的。你们夫妇二人今日在此遇见老身,也是定数。”
老婆婆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夫人遇见公子,这也是她的命数。”
“婆婆。”钱鸣多有些急迫地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关于我买的那些盲盒,还有我为什么会”
“公子请不要再问了!”老婆婆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即便问,老身也无可奉告。”说完这句话,老婆婆缓步走到屋门口“公子即将处于一个绝险之地,你会得到一个可以左右任何人生死的物品。所以老身送给公子一句话,还望公子切记。”
“请婆婆赐教,鸣多自当牢记心头,终不敢忘。”钱鸣多疾步走到老婆身边,双手搀扶住老婆婆的手肘。
“时空虽异,人性如一,坚守本心,方为真谛!”老婆婆轻轻地拉开门,望着我无垠的苍穹,缓声说道:“你我缘已尽,公子不必相送。”
一脸的茫然的钱鸣多看着老婆婆飘然而去,他的内心极度失落。这位好像知道一切事情的老婆婆,真如她所言,就像是上苍冥冥之中安排好的一样,突然的出现,又突然地离开。
钱鸣多长叹一声,默默地关上屋门。他依偎在貂蝉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熟睡中的貂蝉呢喃一声,手中紧紧攥着的小木瓶,闪动了一下幽绿的光芒,转瞬即逝。
次日午后,马车正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缓缓地前行。貂蝉虽已有所好转,但依然周身乏力。此时正躺在车轿之中。
钱鸣多本想在老婆婆的家中再休息一日,但貂蝉坚持赶路。因为她总觉得昨晚那老婆婆神秘异常,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诡异之地。
一队骑马的军士从他们的马车旁疾驰而过,马蹄带起的尘土,呛得钱鸣多直咳嗽。
“这帮狗屎玩意儿。”钱鸣多心里骂道。
转过一个山坳,便进入到一处山谷之中。两边怪石嶙峋,青苔满壁。路也变得越来越窄,钱鸣多看到对面有几辆轻轿马车径直而来。他便在一处略显宽绰的地方停下马车,以便和对面的几辆马车顺利地相错而过。
就在那几辆马车逐渐接近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刚才经过的那队军士又折返回来,他们在那几辆马车前勒住缰绳。
几个军士翻身下马,来至几辆马车边。
“车轿里是什么人?”其中一个军士大声说道:“撩起车帘,我等要查看。”
“几位将士”一个中年男子,跳下马车,拱手施礼“车轿里只是一些女眷。”
“女眷?”一个下级军官装扮的人打马来到车轿前“我等查的就是女眷”他从怀里拿出一卷画轴,俯身交给一个小兵“拿此画像仔细对比,要看清楚喽。”
“赶紧打开轿帘”小兵大声呵斥着。
钱鸣多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他心里紧张地盘算着:这条路本就非常狭小,骑马掉头尚可,而马车根本就无法掉头。再者,当着这群军士的面掉头,简直就是不打自招。现在是走也走不成,不走更完蛋。
就在这时,查完那几辆车的军士已经走到钱鸣多的身边。其中一人用矛戈挑开轿帘,拿着画像的那个小兵随即走近车轿。
钱鸣多的掌心里已经攥满了汗水,豆大的汗珠也顺着他的额头“哗、哗”的流下。他准备拼死一搏,右手紧握住马鞭。
就在他准备挥鞭打马之际,几个军士却转身嬉笑着离开了他的马车。他们翻身上马,快速地离去,尘土瞬间铺天扬起。
钱鸣多呆滞地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军士,他直到此刻仍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困惑,他的思绪如同乱麻般交织在一起,无法理解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药水”钱鸣多大喊一声,他立刻转身,猛地掀起轿帘。一个陌生的女人正抬头看着他,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胆怯和惆怅。
钱鸣多呆若木鸡地看着她,貂蝉那原本如凝脂般白皙的肌肤变得蜡黄且粗糙,细腻的毛孔也变得粗大,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那双曾令无数人倾倒的盈盈秋水般的大眼睛,如今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神也变得黯淡无神。
她那高挺而精致的鼻梁仿佛矮了几分,不再那么挺拔有型。
樱桃小口变得干瘪,嘴唇失去了红润的色泽,呈现出一种暗灰色。
原本如乌云般的秀发变得干枯毛糙,还生出了许多银丝,随意地散落着。
曾经那倾国倾城的瓜子脸,如今腮帮子似乎鼓了起来,脸型变得圆润且平凡。
貂蝉的容貌从绝世佳人变得如同一个历经沧桑、毫不起眼的村妇,让人难以将其与之前的美貌联系起来。
“我的宝贝儿”钱鸣多一把抱住貂蝉“你喝了药水?”
“嗯”貂蝉默默地点了点头“刚才那种情景,我要是不喝,恐怕难以过此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