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意乱情迷，现在是清醒明白。
视线落在凤凌同样鲜红的薄唇上，宣玉嬛尴尬地转开了头，眉尖微微的皱起，似在后悔刚才的举动。
可是凤凌不会再给她逃避的机会，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精致小巧的下颌，逼迫她的视线与他的交错在一起，缓缓地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他的声音略微暗哑，却是那样的认真，表情凝住的望着她，紧紧锁在她的面上，专注的像是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温柔的光芒在他碧海里荡漾。
空气里还留着刚才激
荡的旖旎气氛。
宣玉嬛细白如葱的手指攥在一起，心里纠结如一团乱麻。
昨夜她才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一切都让她坚定了心头的想法，一定要寻找到穿越时空的办法。
她还在庆幸，庆幸凤凌什么都不说，她可以心安理得，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将那刚刚萌芽的感情靠现在的时间，和将来的空间慢慢扼杀。
可凤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她刚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就挑明了话题。
还是用这样特别的方式。
虽然宣玉嬛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但
是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
现代社会里充斥了各种言情小说，各种情感偶像剧，看过电视里的男女演员接吻时各种陶醉，各种沉迷，加上美丽的背景，动人的音乐，感觉各种妙不可言。
可是当凤凌吻上她的时候，那种感官上的冲击就像是海啸一样，瞬间将她的想象能力压的一文不值。
当他那淡色微凉的唇压住她的时候，大脑，四肢，完全是被酥麻的感觉所淹没，她向来清晰的理智几乎都要被冲破。
她对凤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这种感
觉，不知道是在何处衍生。
而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原因。起源之处，往往也许是一句温柔的话语，或者是一次不同的邂逅，再或者，只是一眼，就已经播下了种子。
可是还只是种子。
凤凌看着对面的少女，她的脸色从呆怔到微讶，从微讶到稍怔，最后，又垂下了眼眸。
长长的眼睫在脸上投下一抹淡青色的斜影，像是一片树叶遮住了眸光，只有一条幽黑的墨线，勾勒出眸子的弧形，漂亮且优美。
颊边有散落的发丝，衬得白瓷般的肌肤更加无暇，
他伸手将散落的发丝勾起，绕到她耳后，温柔地道：“你不用在心里纠结，或者用沉默来逃避。我不需要你现在给我答案，你也可以不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在我面前，你不必要假装，也不用逃避，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秘密，对我来说，你只是那个在花园里，狡黠又可爱的宣玉嬛。”
他的嗓音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琴瑟般磁美的声调，手指擦过脸颊的时候，指腹还残留着一点炙热的温度。
但是语气却是很平和，平和到宣玉嬛都不能再逃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