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驸马下葬后,盛雪晗带人来到了素玉的坟前。她把薛驸马给素玉写的祭文点燃,在素玉的坟前燃烧。
“素玉,你生前,薛驸马虽然让你伤心欲绝,但是他对你也是有感情的。现在他已经到了你的世界,如果你还是怨恨他,可以当面问责了。”
盛雪晗一边烧祭文,一边说道。
想来以素玉的性子,定然不肯责骂薛驸马的。
生前两人无法相守,死后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在一起,这样,也算不辜负彼此的真情。
盛雪晗看着素玉坟前的梨树已经结了果子,想到素玉和薛驸马的孩子,更加难过。
树木一秋可以结许多果子,人这一生幸运的话,会多几个孩子,不幸的话,一子难求。
太后因为她无子,而让宋慧嫁过来,也是荒谬绝伦。
既然来了黄家村,又答应着人帮墨玉和他爷爷修坟墓,自然要去黄村长家走一遭。
黄家村的学堂已经盖好,也已经请了先生,只等先生到任,就可以开堂授课。
盛雪晗交代了墨玉等人修坟的事后,黄村长欣然答应,并且,想带着她去学堂看一看。
盛雪晗因为有事急需要回府,也就没有成行。不过,她回来后,着人购买了一些儿童需要的书籍,送到了
黄家村。与此同时,让珠珠也一同回去,看望她的外祖父外祖母。
盛雪晗之所以着急回来,是因为云岫和夜杉闹了别扭,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夜杉还失手把云岫给推进了梁王府的滴翠湖中,让云岫差点被溺死。
盛雪晗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云锦和几个侍卫,让云岫在家打理家事,没有想到,就出了这种事。
盛雪晗来到岫杉堂,就看到云岫奄奄一息,大夫正在给她施针。
盛雪晗叫来知情的丫头,逐一询问了一遍,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天云岫希望夜杉陪她一起去庵堂上香,为自己死去的父母祈福。但是夜杉不知为何,死活不去。因此,两个人就吵了起来。
夜杉不堪吵闹,就往岫杉堂外走。谁知道云岫不依不饶的,两个人一路吵到了府中的滴翠湖。到了此地,两个人吵得更厉害了,云岫拉住夜杉的衣袖不让他走,夜杉气急了,用手用力一甩,就把云岫给甩开了,一脚跌进了湖中。
夜杉生气的厉害,并没有发现云岫掉进了湖里,快步离开了。
后来要不是路过的一个侍卫看到云岫在湖里扑腾,云岫早就没命了。
盛雪晗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怒不可遏,“着人去寻夜杉,拿来见我。”
这才是新婚,两个人就这样,这以后还了得?
盛雪晗走回内室,大夫已经施针完毕,开了一个方子。
盛雪晗见云岫一醒过来就放声大哭,也是不忍心,“云岫,别哭了,安心养着。放心,这事,我一定让夜杉给你一个交代。否则,我定不饶他。”
云岫不言,只是一味的哭泣。
盛雪晗不忍再看下去,让云锦留下,费心照料。
盛雪晗回到踏雪阁,骆玄烨也从外面回来。
盛雪晗没好脸色的看他一眼,让才下朝回来的骆玄烨不知所措,一路跟着盛雪晗走进内室。
“爱妃,这是怎么了?”
盛雪晗把事情给骆玄烨说了一遍,骆玄烨也吃了一惊。
骆玄烨今日上朝,想到前几日没有给夜杉放假,今日就没有让他跟着一起去,让他好好陪陪云岫。没有想到,就出了这事。
骆玄烨表情凝重的说道,“爱妃,这事夜杉也是有苦衷的,他并不是有意伤害云岫。”
盛雪晗扭过头,看着骆玄烨,让他说下去。
骆玄烨道,“夜杉和别的暗卫不同,他是官宦子弟,所以才能堂堂正正的侍奉在我左右,他父亲原本是一个步兵统领,但是因为夜杉的母亲和他的下属通奸,把他害死了。事情暴露
后,夜杉的母亲就出家为尼,以逃脱惩罚。”
骆家先祖虽然尊奉道教,但是荣德太后掌权以来,大肆崇奉佛教。而且,大周的佛教并没有天竺那么严格,往往有很多僧尼行为不太守佛教戒规。夜杉的母亲出家为尼以后,行为也不太规矩,常常和一些诗人来往,闹出许多风流韵事。
盛雪晗闻言,怒气消了不少。
确实,有这样一个母亲,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怪不得夜杉说自己父母双亡。
“那夜杉的母亲现在还活着吗?”盛雪晗追问。
“还健在,在钟南山的一个尼姑庵。而且,她读过一些诗书,也能言善道,甚得荣德太后的信赖。”
骆玄烨想到这儿,也为夜杉心痛。
曾几何时,夜杉的母亲,也就是冲静师太,以为她如今得到太后的信赖,能够帮夜杉在太后面前美言,让他升官发财,就派人送信给夜杉,希望能够和夜杉修复母子关系。
她以为夜杉一定会欢天喜地对认下她这个母亲,没有想到夜杉看了信后,把信给一把火烧了,并且把送信人给痛打了一顿,让他回去告诉冲静师太,不要痴心妄想。
因此事,夜杉整整借酒浇愁了十天。那十天,他长跪他父亲墓前,为自己不能为父亲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