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德宫。
宋慧和宋玥一起陪着荣德太后吃饭,饭菜极其可口,但是宋慧却有点心不在焉。
荣德太后是火眼金睛,自然看了出来,轻声问,“慧儿,你这是怎么了?”
宋慧犹豫片刻,说道,“姑姑,慧儿听说梁王昨夜留连青楼楚馆,一夜未归。”
荣德太后有点小小的吃惊。
骆玄烨一向洁身自好,不喜欢青楼歌女,现在怎么会留连青楼楚馆呢?
别说荣德太后吃惊,宋慧更是吃了一惊。
宋慧听堂兄说了骆玄烨在青楼的过火行为,也怀疑自己以前对骆玄烨的印象是错误的。
她堂兄宋三升说,骆玄烨昨天不仅挥金如土,而且,还让青楼最红的十几个姑娘一起陪着他,种种过火行为,不堪出口形容。
荣德太后道,“慧儿,梁王前些日子遭遇不测,想必也是想及时行乐。这世间的男子哪一个不是风流多情,你不必苛责梁王。等你嫁过去,你就是正头的梁王妃,盛雪晗还要给你端茶倒水。别的,你也就别计较这么多了。”
荣德太后前几天把骆玄烨招进宫,向他说了让宋慧为梁王妃的事情,因为她有梁王的软肋,梁王也当场答
应了。
现在传出来梁王留连青楼楚馆的消息,恐怕就是做给她和宋慧看的吧!
不过她执意把宋慧嫁过去,不管骆玄烨如何荒唐,这门亲事,都是要做的。
宋慧闻言,说道,“姑姑,盛雪晗欺瞒你和皇上,说自己满脸脓包,可是实际上,她却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这样的行为,可是大大的欺君呀!姑姑难道不治她的罪?”
宋慧想到之前盛雪晗对自己的欺辱,心头恨难消,所以就在荣德太后面前说盛雪晗的坏话。
她正愁没法子整治盛雪晗,盛雪晗自己就把把柄送过来了,她不利用一下,简直是天理难容。
宋玥想到自己不但没有做成太子妃,竟然连个太子侧妃也不能做,而盛雪晗的妹妹盛娇娇却可以做侧妃,也不由得怨恨盛雪晗,“姑姑,盛雪晗实在目中无人,姑姑,你应该重重的惩罚她。”
宋玥之所以如此怨恨盛家人,是因为她猜度,盛家人一定在背后偷偷的笑话她。所以,能够给盛家人一个教训,也是应该的。
盛家所有的人都回了洛中,眼下凤都只有一个梁王妃,她自然要承受宋家的怨恨之火。
宋玥心中暗想,盛雪晗,要怨
,你就怨你自己吧,怨不到我头上。
荣德太后听宋慧和宋玥都让自己治盛雪晗的罪,放下筷子,“慧儿,玥儿。女人的容貌本是天生的,一时好,一时歹,也是常有的事。盛雪晗脸现在好了,人也瘦了下来,那是人家用心调养的结果。你们让本宫拿这个借口去治盛雪晗的罪,本宫何以服众?”
荣德太后十分失望。
这两个孩子没有一个中用的,看来,以后少不得给她惹麻烦。
宋慧和宋玥闻言都急忙认罪。
荣德太后这时松缓了一下表情,“好了,我们只不过是姑侄间闲话家常,你们随便说,我也随便听。姑妄言之,姑妄听之,我不会治你们的罪的。”
“多谢姑姑。”宋慧和宋玥闻言,才敢起身。
荣德太后看着这两个孩子,再想想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再也吃不下饭。
这时,连嬷嬷从公主府回来了。
荣德太后让宋慧宋玥出宫,连嬷嬷这才向荣德太后禀告。
“太后,驸马爷确实时日不多了。而且,他已经清醒了,和公主两个人十分不谐,公主还受伤了。”连嬷嬷本来是奉命带着太医去给薛驸马诊治,但是到了公主府,才知道一
切都变了样子。
薛驸马不问医药,不要仆人伺候,一心只求速死。金枝公主和薛驸马吵了架后,受了伤,也不加诊治。两个人好像在赌气一样。
荣德太后听了这话,气的摔了碗筷,“薛驸马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把金枝伤了。来人,把魏国大长公主给我召来,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教育儿子的。”
连嬷嬷急忙劝阻荣德太后,“太后,魏国大长公主已经病倒了。薛驸马病倒后,他父亲就公然把小妾的儿子着重扶植,想要给他谋个一官半职,而且,还把外室带了回来。魏国大长公主本来因为薛驸马病重就已经心力交瘁,自己的驸马也这样不讲恩情,更加心痛。一气之下,再也支撑不住了。”
魏国大长公主与人为善,宫人都对她十分敬重。连嬷嬷这个太后身边的亲信,也不愿意在这个当口儿,为难魏国大长公主。
荣德太后听了连嬷嬷的话,怒气消了一些,“薛驸马还没死呢,薛密就这样为自己的庶子打算前程了,我看他是没把我们皇家放在眼里。传旨下去,谁要是给了薛密的庶子一官半职,本宫就让他回去种地卖红薯。”
连嬷嬷道,“太后正是要这样做。薛密实在是忘
恩负义,要是没有魏国大长公主,哪里有她薛家的荣华富贵。眼下他这么慢待魏国大长公主,实在是过分。”
“派太医去为魏国大长公主瞧病,让人告诉金枝,让她去魏国大长公主府为她婆婆侍疾。”
荣德太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