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朱缓过劲来后,就看到那两个尼姑被塞住嘴巴,捆的老老实实的。而这时,她注意到,她面前坐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
“王妃,外面那些尼姑都已经抓住了。”这时,一个男人走过来,对那个女人说道。
“好,好好的审问一下,夜杉。”那个男人走后,那个女人就打量起她来,“蕙朱,你现在感觉如何?”
蕙朱神情惨然,“差点没命,除了庆幸,我还有什么别的感觉呢!你是什么王妃?你为什么要救我?你有什么目的?”
盛雪晗道,“本宫乃梁王妃。蕙朱,我之所以救你,是觉得你可怜。你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但是却因为宋家的罪恶,而差点命丧黄泉。我是来给你指一条明路的。”
蕙朱心微微动了,“你能救我?”
如果能够求活,不会有人想去死。
“当然。不过,凡事还是要靠自己。蕙朱,你跟在宋承禄身边这么久,应该知道点什么。所以,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盛雪晗点到为止。
蕙朱低着头,一时没有说话。
盛雪晗知道,丫鬟出身的蕙朱之所以讨宋承禄欢心,并不仅仅因为她相貌出众,也因为她懂得察言观色。
古语有云,花胜人者在香
,人胜花者在解语。蕙朱就是因为是一朵解语花,才得到宋承禄的分外喜爱。
蕙朱踌躇着说,“王妃,我如果说了,你可否能保我平安?”
她知道梁王是皇上的亲弟弟,梁王妃也受到皇上的夸奖。但是宋家也不是好惹的,现在宋承禄要杀自己,如果没有强有力的保护,恐怕自己就算今天逃过一劫,他日也必死无疑。
盛雪晗道,“我今天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活,自然会保你平安。你说吧。”
大理寺。
宋承嗣带着太后的懿旨到来的时候,骆玄烨正在和大理寺卿雷振越检看卷宗。
宋承嗣径直走到雷振越身边,说,“雷大人,梁王爷,太后有懿旨传下,还请雷大人和王爷迅速接旨。”
宋承嗣之所以请了一道懿旨,且自己亲自前来,就是为了达到尽快结案的目的。
雷振越和骆玄烨听了太后的懿旨,两个人互视一眼,并没有接旨。
宋承嗣不悦的催促,“王爷,雷大人,还不接旨?乔兰玉一案既然已经水落石出,就应该尽早结案,让皇上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他好不容易借助太后的权威劝说宋承禄把蕙朱解决掉,眼下的麻烦只剩下这一桩。只要这个案子结了,以后他也不
会轻易让人翻案。
雷振越道,“宋大人,不是臣不想接旨,实在是因为此案还有一些疑点需要厘清。这件事既然已经惊动皇上,臣也不敢马虎对待。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你在奏折里不是已经禀明皇上和太后,说乔兰玉是那两个小厮打死的。还有什么疑点?雷大人,难不成你以为此事是京兆尹指使的?”
宋承嗣被逼急了。
他早就知道这个雷振越是一个麻烦。这个人一向刚正不阿,而且执拗不通情理。
以前金枝公主的家奴因为在凤都大街纵马狂奔,被雷振越知道了,本来不归他管的事,他也写奏折弹劾金枝公主,逼迫先皇把那个家奴交给京兆尹府依级罪。
先皇后来实在没有办法,不顾金枝公主的求情,按照雷振越说的办了,雷振越才没有每天上朝下朝都啰嗦这件事。
他在知道皇上把乔兰玉的案子交给雷振越处理的时候,就知道这事要坏。本来,有一个骆玄烨此事就大大不妙,现在再加上一个雷振越,那是天大的不妙呀!
是故,宋承嗣看雷振越不打算接旨,就出声讽刺。
雷振越闻言,倒也没有着急,而是微微一笑,“宋大人,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清者自清,浊者
自浊。如果宋承禄大人觉得此事与己无关,大将军又何必这么急着催促结案呢?”
骆玄烨道,“宋大人,雷大人说的有理。如果雷大人今天接了太后的懿旨,匆匆结案,恐怕会有人对京兆尹有一些非议。”
宋承嗣哼了一声,“王爷,你有所不知。今天太后已经下旨,让太子和宋玥成婚,宋玥这个准子妃是在京兆尹大人府上长大的,而且马上就要和太子成婚,你觉得这个案子迟迟不结,合适吗?这不是触太子的霉头吗?”
盛契轩虽然最近一直在活动,但是他已经惹恼太后,太后今天和皇上商量后,就传旨让宋玥成为太子妃,并于一个月后成。太后的旨意,完全打破了盛契轩的如意算盘。
骆玄烨没有想到,太后下手这么快。也没有想到,盛契轩竟然也没有办法阻止这件事。看来,太后这是铁了心了要削弱皇权了。只是皇上怎么会同意呢?
雷振越道,“此事有关我朝社稷权威,不可草草结案。太子作为一朝储君,自然关心国家社稷,我想太子如果知道了此事,也会谅解的。宋大人,你口口声声逼迫我,让我结案,是何居心?难道是做贼心虚?”
“胡说,雷振越,你不要血口喷人。”宋承嗣恼羞成怒。
“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自己知道。宋大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