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的管家引着盛雪晗和骆玄烨前去看望驸马,男女有别,盛雪晗坐在客厅等着骆玄烨。
盛雪晗问管家,“那个侍女,你们怎么处理了?”
管家大概有四十多岁,也是一个太监。
管家答道,“暂且关在柴房了。”
“带我去见见她。”盛雪晗觉得,自己应该和素玉聊聊,才能想出更好的救她的办法。
她的弟弟墨玉一直希望能够和姐姐一家团圆,如果素玉死了,盛雪晗都觉得没脸去见墨玉和他爷爷。
管家面有难色。
公主交代,不让任何人见素玉。但是梁王妃也是主子,所以,他一时两面为难。
盛雪晗道,“公主那边,我自有交代。这件事牵涉到梁王殿下,本宫也有责任帮公主排忧解难。”
管家踌躇一番,然后带她去见了素玉。
盛雪晗走进潮湿的柴房,发现素玉身上只穿着单衣。她脸上泪痕泥土掩盖,看不出长相如何。她身材瘦削,缩在一起,都觉得小小的。
想起她只是及笄之年,只有十五岁,却遭受这么多,盛雪晗就心酸。
盛雪晗吩咐管家,“给她拿点厚的衣服来。她如果今天死了,你怎么给驸马爷交代?难道驸马爷的骨肉,你都不顾了吗?”
管家犹豫再三,吩咐人去拿了。
素玉感觉有人
来了,挣扎着睁开眼睛,“你是谁?”
“我是梁王妃,你还好吗?”
盛雪晗伸手去扶她,却发现她身上烫的像火一样。
“你生病了?管家,赶紧去找个大夫过来。”
盛雪晗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给素玉盖上,希望让这个冻的哆哆嗦嗦的人,能够好受一些。
“王妃,素玉只是一个下人,现在还犯了错,奴才不能给她请大夫。”
管家冷漠的回绝。
“她烫的这么厉害,如果没有大夫,恐怕今天就会死去。难道公主府想要背上草菅人命的罪名吗?赶紧去。”
“梁王妃,这是公主府,你虽然身份贵重,但是也应该注意分寸,不能僭越主人职责吧!”
管家高声喊道。
盛雪晗冷笑一声,“既然你知道我是梁王妃,就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好,你不给她找大夫,是吧,好,我带她走,我梁王府给她看病。”
说着,盛雪晗扶起素玉,说,“素玉你和我一起去梁王府吧!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找大夫,好好医治你的。”
“梁王妃,你可以走,但是她,她不能走。”管家挡在门口。
盛雪晗看着管家和他身后五六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冷笑一声,“好,好的狠。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王妃,您走吧,不要管我了。我只不过是贱命
一条,不值得您费心的。”
素玉有气无力的低声说道。
她知道自己八成是活不成的,因此强撑着向梁王妃交代后事,“王妃,我死后,希望您能够让公主格外开恩,让我葬在父母身边。这样,我就感激不尽了。”
“素玉,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走。你放心,你不会死的。云锦,去找王爷。”
“拦住她。”
管家一声令下,云锦和云岫就被家丁拦住了。
“你们放开,放开,狗奴才,你们是想造反吗?”云锦云岫大喊。
她们想要推开面前的人墙,但是那些人膀大腰圆,根本推不动。
“好,好的狠。素玉,看来我是带不走你了。”
盛雪晗狠狠地等着管家,冷笑。
素玉苦笑一声,“王妃,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很感激。只是,我不值得您为我费心。”
说完,她就挣开盛雪晗的手,把披风解下来还给盛雪晗,抱着身子依偎在木头旁边。
骆玄烨走到驸马的床边,金枝公主也站在一旁垂泪。
薛驸马头上破了一个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上药。血虽然没有再流,但是先前的血痕仍在。驸马本生的白皙,多了几道血痕让他整个人多了几分妖异之感。
“驸马,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薛驸马
已经醒过来,对于垂泪的公主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看着床旁边挂着的一个香囊。
那香囊是淡紫色布料,上面绣着一从淡绿的兰花,分外雅致。
想起薛驸马的发妻名叫胡蕙兰,应该是她的旧物。
驸马没有说话,骆玄烨继续说,“你可以不说话,但是你不管素玉了吗?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
“她不想留在我身边,也不想要那个孩子,既然如此,我要何必强求。再者说,我也没有那个本事保住她。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既如此,多说何益。我只求我们能够死后相聚。”
驸马说这话的时候,无惧无畏,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金枝公主一听这话,忍不住更加悲伤,“驸马,何至于如此?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见那个女人,我可以去求母后放过她。这样岂不皆大欢喜?”
“欢喜?公主,这一年,你欢喜吗?我早就告诉过公主,我心有所属,公主为何不放过我?公主难道不知道,放过我也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