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翎将目光投向太医院的院长,刚刚那句话就是出自他的口。
“怎么?院长是在质疑本侯吗?我说过了,我在永州亲眼见过阿乐治好这样的病人。”
苏凤翎都这样说了,院长还是不以为意,他和炎帝一样,打心眼里觉得女人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们整个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症,阿月又怎么可能能治得好。
“侯爷,我们治病救人多年,也知道有些时候不过是巧合罢了,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你再让这个叫阿月的乱来,若是裴萱姑娘死在了宫中,这个责任侯爷你负得了吗?”
苏凤翎真不明白,一帮大男人围着他啰里啰嗦,里面阿月手术都进行到一半了,难不成现在叫停吗。
“侯爷倒是回答我啊,您能负责吗?”
院长咄咄逼人,苏凤翎也没有办法,如果他现在不给一个肯定的答复,这帮人很有可能会冲进去破坏手术,那裴萱才是死定了。
“我能负责,若是裴萱没有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那我苏凤翎愿意自降三级。”
院长嗤笑一声:“一条人命只能与侯爷的官职相比较吗。”
苏凤翎微眯起双眸,冰冷的视线投射过去,看来这个老古板今天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了。
“若是裴萱没有从手术台上活着下来,我苏凤翎愿意交出手中所有兵权。”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淡然,仿佛那二十万苏家军不过是一块上好的翡翠一般。
炎帝虽然在隔着一个门的屋子里,但他也听到苏凤翎的这句话了,霎时内心激动起来,甚至动了主动去搞破坏的心思。
可他瞥了一眼身旁聚精会神观看手术的太医院院判,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猥琐的想法。
堂堂炎帝,大炎的君主,做出此等事来,传出去,怕是要遗臭万年。
门外的院长,听到苏凤翎的赌注如此之大,终于是满意了。
“那看来今天,侯爷是一定要交出军权的了。”
苏凤翎冷眸邪睨过去:“我的赌注已经说了,那院长呢?和人打赌,总不能只要求一方下注吧。”
这院长很是自信,觉得自己赢定了,反倒是开口问道。
“侯爷觉得我应该如何下注?”
苏凤翎冷哼一声:“你觉得什么样的赌注能和二十万大军的军权相比较?”
这下换院长哑口无言了,他虽然委派医院的院长,但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大夫罢了。
他能有什么是可以和二十万大军军权相比较的。
“这样吧,你若是输了,便从皇宫出发,绕北都城一周,边走边喊,女大夫不比男大夫实力差,如何?”
闻言,院长的脸色黑了几分,但随即又舒缓过来,干脆的答应了,因为在他心目中,他赢定了。
苏凤翎怕他投机倒把,又补充倒:“绕城的时候,必须得让所有人能认出你的脸。”
“好,一言为定!”
院长的双眼都闪着兴奋的光芒,他知道炎帝近日来都为沧州城和苏家军的现状困扰,今日他与苏凤翎打的这个赌,等于帮炎帝解决了燃眉之急。
虽然苏凤翎也有可能在事后不认账,但这也等于给了炎帝一个借口,一个师出有名的借口。
房间内,手术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阿月全神贯注,丝毫不畏别的因素所打扰,再加上这个手术他已经做过好几次了,很快就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她干脆利落的将腹部皮肤缝合好,仔细检查好伤口状态,然后用碘伏消过毒,用干净的纱布快包好,终于她长舒了一口气。
在旁边围观的两个人,见她将裴萱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就知道这个手术结束了。
太医院院判完整的围观了一场古代从未出现过的手术,只感叹大饱眼福。
“神奇呀,当真是神奇啊,看着阿月大夫的熟练的动作,看来这个手术她应当是做过的,要是能将这技术也传给我就好了。”
站在他一旁的炎帝眼神也很热切,只不过躺在那的裴萱还生死未卜,最后的结果还未有定论,他不着急发表看法。
阿月将所有的手术工具都收拾好,然后才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朝着门这边走过来。
太医院院判知道她这是想要出去,主动为她拉开了门,门外所有人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尤其是太医院的一众大夫们,各个伸头探脑,朝着屋子里面看,想确定裴萱是不是已经人死灯灭了。
阿月才不管这些人,她直勾勾朝着苏凤翎走了过来:“做完了,幸好发现的及时,腹腔内的出血情况并不严重。”
听她这么一说,以太医院院长为首的一帮大夫,争先恐后的进了屋子,只见裴萱躺在屋内的八角桌上。
太医院院长见状,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然后转过身看向苏凤翎。
“侯爷,愿赌服输,你可是输了。”
苏凤翎也朝着裴萱的方向看过去,这院长根本没有上前查看裴萱的状态,就能如此笃定,也是让她感到颇为无语。
“院长如何知道我输了?”
院长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在他看来,开膛破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