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勃然大怒,随手一挥,满屋子的太监宫女就都胆战心惊的跪了下来。
“这苏凤翎当真如此豪横吗?”
那刘福的小徒弟见到炎帝如此生气,心下暗暗窃喜,这就是他和他师傅想要达到的效果。
“可不是嘛,他简直要把北都当成他的沧州了,想怎么教训人就怎么教训,你好刘总管的干儿子怎么说也有官职在身,他想教训也得看看圣人的意思吧。”
“可是他完全不管不顾,真想教训一下也行啊,简单训斥一下就好了,有什么必要把人打成残废呢?”
“也不知道侯爷是真的被刘公子冲撞了,还是想打刘总管的脸。”
这小太监的话并没有说完,其实他的潜台词是,这苏凤翎在北都城中随意处罚官员,压根没有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
经过他这么一挑唆,炎帝本来就对苏凤翎不满意,现在更是怒从心中来,烧的他恨不得立即将人叫来好好教训一番。
“刘福,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向我禀报,你还打算瞒过去吗?”
刘福更是装作一脸委屈的样子,一边悄悄抹眼泪一边向炎帝诉苦。
“圣人,这苏凤翎仗着背后有那妖魔,在沧州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无天了,我自然不能因为这种小事儿让陛下烦心。”
他这话其实也是在赤裸裸的暗示,意思就是,我跑到您这来告状又有什么用呢,您又不敢拿苏凤翎怎么样。
炎帝果然被师徒两个的配合击中了,当即拍桌子让人把苏凤翎叫进宫来。
等苏凤翎带着阿月慢慢悠悠的来到皇宫的时候,早朝已经过去了,炎帝正在上书房等着他。
与炎帝满脸的怒容相比,苏凤翎倒显得整个人都轻松自在,似乎昨夜的事他丝毫没有记挂在心上。
高高在上的皇帝看到他这副模样,就更加生气了,还没等苏凤翎站好行礼呢,他就将桌上的纸镇直接扔到了苏凤翎脚下。
“朕封你为一品侯,是想让你用爵位去欺压别人的吗?”
一上来就是这样的质问,苏凤翎心下已经了然,他不卑不亢的开口说道。
“圣人说的这是什么话,自我被您封为一品侯之后,我自问时时把责任记在心上,从未有过对不起百姓对不起国家的行为,您现在为何有此一问?”
炎帝见眼前的人还装无辜,气的把桌子拍得啪啪响:“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还需要朕来提醒你吗,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昨晚是乞巧节庙会,我也去凑了个热闹,被一帮流氓调戏,顺手惩治了他们,我身为侯爷,这点权利也是有的吧?”
炎帝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愣,这怎么跟刘福和小太监说的不一样呢。
他侧目看向站在身旁的刘总管,后者当即大哭着跪了下来。
“冤枉啊圣人,我儿昨日只是在乞巧节上偶遇了侯爷,不过是言语上占了侯爷一点便宜,就算冲撞了侯爷,也罪不至此吧?”
苏凤翎挑了挑眉,这个刘福还真会避重就轻。
“圣人,昨晚那帮宵小,可不只是言语上冲撞了我,他们还企图将我绑架走,我可是当朝一品侯爷,光天化日之下他们都敢行如此狂暴之事,可见平日里胆子有多大。”
刘福跪在地上,继续哭诉到:“侯爷说是企图将你绑走,可你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吗,说来说去这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当时的情形如何,我们谁又能知道呢?”
苏凤翎无语的点了点头,心道,看样子,这个刘福是打算将耍无赖进行到底了。
“圣人,昨日那帮流氓,确实是想绑架我,他们已经在京兆府招供了,每个人都签字画了押,这还能作假吗?”
提到签字画押,刘福更来劲了:“侯爷,那是他们想签字画押的吗,难道不是您动用了大刑,他们才被迫签的吗?”
苏凤翎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刘总管这话说的,你大可以去大理寺问一问,他们审理犯人会不会用刑,如果用刑就是冤枉他们,那大理寺都不用审案子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唇枪舌战,辩不出一个理来,炎帝越听越烦,最后又是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都别吵了,吵得正脑袋都疼,苏凤翎,就算是他们企图绑架你,可毕竟那是未遂不是,刘福这个干儿子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
“虽说品阶不高,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官员,你想动他,怎么也要从朕这里过吧。”
“你怎么就能擅自做主,给人定了罪呢?”
“圣人,我并没有给人定罪,相反,因为刘总管亲自求情,我还让他先把人带回去了呢?”
炎帝又疑惑了,这又是什么情况:“你把人都打残废了,还叫没有定罪吗?”
“陛下原来说的是这个,”苏凤翎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臣确实没有给他定罪,他之所以被打伤,是因为他抗拒审理,拒不招供,即便他是官员,咬死不招供,臣也有权利对他用刑吧?”
炎帝被苏凤翎说的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了,按照规矩,苏凤翎身为侯爷,确实有资格审理官职不高的人。
如果这个人拒不交代,他也确实有资格用刑,但是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