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刹那间鸦雀无声,
沈知礼脸上肉眼可见的浮出一个小巧巴掌印,五根手指根根分明!
“滚!谁让你过来的?”萧疏雪还不解气,撩起衣摆,上去又是几脚,踢的沈知礼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倒在车辕上!
“没用的废物!连个女人都招架不住!”萧疏雪总算找到了出气筒,各种谩骂脱口而出!
沈知礼扑在车辕上,身心俱痛!
无边的羞辱淹没了他!
他可是堂堂威武侯啊!
怎么能由一个妇人当街殴打辱骂?
还是当着顾非晚的面!
“泼妇!”沈知礼反身扑过去,朝着萧疏雪双拳乱挥,
萧疏雪没设防,额头上被砸了一拳,顿时痛的眼泪横流!
“打死他!”萧疏雪捂着额头尖叫,从来只有她打人,还从没被打过!
一旁侍女得令,手脚齐舞,沈知礼瞬间飞出去一丈远,倒在大将军府台阶上!
尾椎一阵剧痛,沈知礼冷汗涔涟,惊惶发现,自己起不了身了!
萧疏雪更加厌恶,口中叫嚣:“废物,你这个废物,连女人都打不过的废物!都是你,宁哥哥才不理我!从今天起,我一日打你三回,让你敢娶我!”
跟着沈知礼来的小厮眼见主子脸色青灰,连滚带爬过来搀扶沈知礼:
“夫人,饶了侯爷吧,侯爷不是故意的!”
沈知礼听了更怒,有心想骂两句,可尾椎痛感直达天灵盖,让他有口难言!
侍女见状,附在萧疏雪耳边说了两句,才见萧疏雪冷哼一声:
“今日便饶了你,明日再打你!”
说罢,招摇而去。
沈家车夫和小厮合力将沈知礼抬进马车,急急朝医馆驶去,
“这下摔的不轻,再这么一路颠簸而去,估计要落下病根了!”顾非晚掀开车帘,望着远去的马车,眼里晦暗不明。
“是,奴婢这就去一趟济世堂!”青霖转身而去,
顾非晚放下车帘,嘴角上挑,
真是老天有眼,恶人自有恶人磨,还让自己亲眼瞧见了,这不送他点东西,总觉得对不起自己!
“走吧,回去!”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大街上人群散去,顾非晚的马车一路顺利行驶到家。
“听说今日威武侯的新夫人去大将军府闹事了?”顾烨辰眼神灼灼,一拳头砸在腿上:
“可恨我没在现场,要不然定然能和你们说道说道!”
顾府花厅,摆了一张大圆桌,顾家的主子们坐在一处,此时饭后闲聊,八卦最宜。
“我倒正好经过,被堵了路,看了两眼!”顾非晚笑嘻嘻接话,
“快说说!你说你,怎么只看两眼呢?”顾烨辰立马上身前倾,眉眼上挑。
其余众人也都放下茶盏,屏气凝神,一脸专注!
“我到的时候,看到宁大将军纵马进府,后来……”
顾非晚娓娓道来,听得顾家人两眼放光。
“活该!怎么不摔死他!”顾烨辰既痛快又失望:
“早知道我今日就转去济世堂,总要给他上点药才好!”
“孙女当时就让人跟去了,想必孙大夫知道怎么做。”顾非晚抿了嘴,偷眼去瞧祖母和众位长辈,
她这样行事,传出去,终究不好听!
顾老夫人却一抚掌:“做的好!难道只能由着他们欺负人?”
“乖乖放心,孙老头自有分寸,只不过是让他多吃些苦头罢了!”顾烨辰柔声安慰,却给顾鹤川递了个眼神,
顾鹤川会意,起身去外边,招来随从,耳语了两句。
见随从疾步而去,顾鹤川站在灯火中,满脸冷笑,
顾家人能迅速崛起,本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家,
若是连落进下石都不会,等三弟夫妇回来,怕要怪他们没照顾好非晚了!
顾家畅快闲聊,威武侯府却是鸡飞狗跳!
“作孽啊,家门不幸,连出灾星!”沈老夫人拍着大腿,嚎哭不止。
“母亲,你小声些,别让郡主听见!”沈玉君站在门口,不停东张西望,想了想,又赶紧把房门关上。
“我怕什么?我一个做婆母的,难道还要怕儿媳妇不成?”
沈老夫人是真伤心啊,原以为娶了郡主,侯府就是皇亲国戚,跻身上流世家,日后各种花宴,当有她一席之地,
可这才成亲第二日,郡主居然跑到外男府上示爱,还当街把沈知礼打成重伤,
想必这事如今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威武侯府的脸面是被扔到了烂泥地里!
“我要进宫!我要去见皇帝!我要休了这儿媳妇!”沈老夫人越想越气愤,喊得撕心裂肺,
这般说着,就要王嬷嬷找出礼服,穿戴整齐,连夜进宫请旨!
“砰!”
一声巨响,房门倒塌,扑起丈高尘土!
沈老夫人吓的一哆嗦,一件外袍才穿了一只衣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拎起甩在了榻上!
一阵天旋地转,脸上就挨了两巴掌!
“啪”“啪”!
声音清脆又响亮!
“老泼皮,你敢骂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