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霖吓的面无人色,探头向楼下连连道歉:
“我家姑娘喝醉了,望大将军不要与她计较!”
边说,边去抱住谢非晚往里拖,可怎奈谢非晚扒着窗框不肯离开:
“以后回来要打招呼,不能带别人回来,不然……不然打死你!”
“好!都听你的!”宁维舟郑重应下,
青霖拖着谢非晚快哭了:“姑娘,不要说了,底下不是侯爷,那是大将军!……蛤?”
不说青霖惊住,整条都被惊住!
整个京城都惊住了!
宁维舟说完,催动胯下大马,又飞奔而去,留下一众合不拢的下巴!
谢惜兰狠狠一捶车壁,这谢非晚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能让宁大将军这样杀神般的人,乖如小狗!
不由得将沈知礼和宁维舟比较了一番,谢惜兰的心,有些动摇!
“走,去侯府!”马车外,秋桑指挥车夫继续走,
谢惜兰一撩车帘,满脸怒容:“去什么侯府?回家!”
秋桑缩了缩脑袋,乖乖跟着马车调头,平白被骂是天天有的事,她已经习惯,
不过谢府的车夫却是投去同情一眼,原先谢非晚在府里时,可从没有这样无缘无故发脾气的!
谢惜兰认祖归宗才两天,府里的下人倒是罚了一连串,
府里老爷宠爱这个明珠,丝毫不阻止,只是苦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所以听说为谢惜兰挑选带入侯府的陪嫁仆役,谢府下人人人自危,就怕老天不开眼,选上自己!
有门路的总管,甚至将自己的小辈遣送去了乡下庄子!
东宫书房,
而立之年的太子殿下端坐在上首,一脸兴味:
“见到了?”
宁维舟站姿如松,不卑不亢:“是!见过了!”
只是刚说完,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哈哈哈!”太子殿下起身转过书案,一拍宁维舟肩膀:
“你小子,这次是彻底栽了!”
“是!臣早就栽的彻底!”
“哟哟哟,泱儿快来,快看看这个不知羞的!”太子殿下笑得不行,手指着宁维舟,朝屏风后喊道。
一位宫装丽人从屏风后缓步迈出,一双眸子不住打量着宁维舟,恨不得剖开他的胸膛,看看里面的心,到底是黑是红!
“孤和你说,泱儿和谢非晚,可是至交闺蜜,你要是有半分对不住谢非晚,孤也保不住你!”
宁维舟拱手一礼:“敢问太子妃,准备怎么惩处沈知礼?”
“哼,刚回来,就想替你心上人报仇,都不问下孤是否安好!”太子有些吃味,携了太子妃的手,将人引到椅子上坐下:
“太子妃娴静良善,怎么会做恶事?”
“夫君说的是!”太子妃颔首,声音如冰凌破碎,清脆冷肃:
“威武侯得父皇青眼,我与太子更加不能亏待,加官进爵,赏他一场繁华富贵罢了!”
宁维舟双眼在两人脸上转了半天,又是抱拳行礼:
“如此,就替非晚谢过太子和太子妃!”
太子被气笑了,不住拍着书案:“你是她谁啊?你替她谢恩?滚!”
宁维舟当真滚了,飞快的滚了!
太子目瞪口呆:“泱儿,他就这么走了?孤还没吩咐他事情呢!”
“谁叫你只顾着八卦?”孟泱款款起身:“父皇的身子怕是坚持不住了,一国储君,上点心吧!”
“点心早就安排好了!”太子嬉皮笑脸:“泱儿多吃些,不然后头几日劳累,瘦了可怎么办?”
不说东宫的浓情蜜意,只说宁维舟飞奔回酒楼,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
却见陈娘子一摊手:“走了啊,被家里人接走了!”
宁维舟急了:“她哪里还有家里人?”
陈娘子一翻白眼:“这话说的,她难道还能是石头缝里冒出来的?自然是有家人!”
谢非晚确实是被家人接走!
京城柳绿巷内,通巷只有一户人家,
府门气派之极,金丝楠木门匾上,两个金灿灿的大字:
“顾府”!
这户人家非常神秘,府门常年不开,也不见主子出门,更不见有客人上门,
除了一些仆役出门采买必须品,轻易不见人影,
有好事的去打听,可这些仆役嘴风紧的很,只说主家姓顾,其余一概不谈!
倒把打听者气着了!
这还要打听么?
门匾上的大字,他们还是认得的!
不过,几次这番后,再也没人打听顾府之事。
可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府不但大门全开,而且府门口马车络绎不绝,
宽阔的柳绿巷,显得狭小逼仄,不断有人催促:
“靠边点,让我先行!”
“凭什么让你先行?我比你早来,而且我还比你大!”
后面的人见说不通,又唤车夫:“停车!我下去步行!”
“夫君,你别急,等等妾身!”
马车上接连跳下两人,也不用人扶,大步朝前走!
“快,我们也下车步行!”前头车上的人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