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燕未皇和颜辞?
他是疯了才会这么做!
沈谋重重甩袖,小网子嬉笑着一拍脑门:“哎呀,瞧奴才这记性,忘了妄图揣测圣上心思是个掉脑袋的活儿。”
“沈大人勿怪,这殿下和皇上问不得,你可以去问问刑部侍郎,他可比你清明的多。”
末了,为了让沈谋信他,小网子还特地拍了拍刘德安的肩:“您说是吧,刘大人?”
“啊,对对。”
刘德安连连点头:“小网子公公所言极是,小沈啊,老夫劝你还是先自个儿安心回府。”
“至于太子什么时候进宫,你甭管,就当皇上放了个屁,回家陪陪父母,快活快活。”
小网子这么讲也就算了,就连稳重的刑部尚书都在劝诫,沈谋两眼一黑。
明明未到寒冬,他却心头生出冰冻三尺的绝望感。
燕未这般,怕是亡国是迟早的事。
“告辞。”
他不再多说,领着官兵离开现场。
等到人全都走了,小网子才收起一身的邪气:“你怎么来了,是觉得当官不好玩,怀念在咱殿下手底下搜罗美人的日子?”
他问的不是别人,正是七老八十,半边身子没入黄土的刑部尚书。
“怀念是怀念的,但并非我自己要来,而是闻公子传了书信。”
腰背佝偻的刘德安站直了身体,眼里哪还有半分浑浊迷惘。
声音也从苍老变成了爽朗青年的音色,字正腔圆,不像刘德安那样自小长在盛京,官话里一股慵懒的京调。
“可是出了何事?”
提起百里闻,小网子不免开始紧张。
那位是出了名的不管闲事,每天除了种地就是研究药方。
突然书信联系外部,还是有关刺杀之事。
这其中缘由,令人深究。
“闻公子的意思是,药王谷分支的人员流动到了燕未,正在大面积的搜寻活君子的消息。”
“恰好属下在宫宴上收到殿下和那些人碰头的事,闻公子就让我跟着过来,要是沈谋下死手,属下可动用官权给拦上一拦。”
刘德安,不,应该说是扮演刘德安的短命,无奈的转述命令。
小网子拎着那个被挑选筋脉的药王谷分支,沉默有些震耳欲聋:“估计是晚了,闻公子应该让你拦着殿下,而不是沈谋那个没本事的可怜虫。”
短命老早看到了这货,听到小网子的吐槽也是扶额:“闻公子说了,他还没来得及知会殿下。”
“无妨,我会将此事转告殿下,你不能出来久留,需得回去。”
“有什么事,联系我们便是。”
“属下明白。”
短命背脊一弯,又变回了那个哆哆嗦嗦的老年人。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简短的谈话无人知晓。
……
马车上,奚挽玉上来后就离颜辞坐的远远的。
他单独靠在一边,头晕目眩的感觉更加严重。
但这次不是因为软筋散,却也不知何故。
“你生气了?”
颜辞想给他查看查看,奈何人家不乐意。
瞧着他确实是难受,她也没再点了剩下的香料。
“为何生气?”
奚挽玉靠在软垫上,望着前面从窗子外透进来的那点昏黄景色。
他不明所以,对近来发生的所有事。
好像有些事情正在脱离掌控。
又像是,他从来没有掌控过。
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他的指甲直深陷肉里,才控制住自己没有被黑暗拉扯下去。
“没有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用眼神去刀沈谋?”
颜辞不依不饶,她可都看见了。
明明自己都是个要晕过去的人,在她怀里还不忘记给大理寺卿丢个眼神刀子过去。
不得不说,颜辞爽了。
小疯子嘴硬的刀枪不入,实际行动还是挺在乎她的。
“奴在那个方位,看的位置只能是他。”
奚挽玉不想多说什么,头晕不讲,耳朵里也开始嗡鸣作响。
他的下腹烧起一股灼热,四肢百骸中都带着燥意。
“……”
颜辞像是又说了点什么,他一个字都听不见。
口中干燥,天旋地转间,有人稳稳的接住了他向下倒去的身体。
凉意附着在表面,奚挽玉喘了两声,并不满足于现状。
他急切的想要更加搜罗些冷气,腹中那一团发疼的热气让他近乎失去理智。
颜辞护着他的腰,探究的注视着坐在她腿上闹腾的男人。
苍白的脸上挂出不自然且病理性的潮红,带着向来丰盈的唇上都在干裂起皮。
奚挽玉粗暴的扯开她的领子,因着没多力气,拽了半天也没能解开绑在一起的带子。
他折腾了这么半天,颜辞是看懂了。
可是不对啊,先前争斗的时候她一直都在旁边看着,药王谷分支里没人去下那种调情的药物。
他这状态看着很像,但也不太像。
奚挽玉视线模糊,他不知前面是何物,只单纯觉得凉爽。
开始他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