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立刻送到燕王手里,不管外面风雪多大,总之一定要快,越快越好。”
虞允文的神情极为严肃与认真,连那接信的探子,虽然不清楚
信中的内容,但看着虞允文的表情,一下子就觉得自己肩头上的担子重了起来,手里的书信也变得更加的重若千斤。
当即点了点头,当着虞允文的面,把书信小心翼翼的装好后,这才快速转身走出大厅,随即就听到他对着庭院不远处的一个房间呼喊了起来,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从那房间里就涌出来了十几名探子,而后其余房间的探子,也被招呼了出来,随即那名接过虞允文书信的探子,又在其他探子中间挑选了数十人后,便头也不回的率领着身后的三五十人小跑着出了庭院。
虞允文差遣着探子前往金国境内给叶青送信时,会宁府城下的战鼓已经敲响,而被厚厚积雪所覆盖的整个大营,也已经在今日一早清理出了数条道路出来。
白茫茫一片的大营内,随着数条道路被清理出来,从城楼上向下看,那一条条横七竖八的道路,就如同一柄柄利剑一般,此刻正直直的刺向会宁府的城门。
而与此同时,依然还留在燕京的赵扩,在今日已经下旨,打算让临安朝廷开始南迁,这一举动瞬间惹怒了李凤娘。
李凤娘并不认为眼下是一个好时机,但赵扩的旨意并未征询李凤娘的意见,谢深甫、韩彦嘉,等一些在赵扩抵达燕京后,陆陆续续也已经跟着到达燕京的其他臣子,对于赵扩的旨意倒是赞同颇多,反对颇少。
从而使得如今的燕京,在短短的时间内,虽然还没有名义上的都城之名,但实际上已经有了一个王朝的都城之实。
刘克师还在燕京时,几乎就已经把原本金国遗留的皇宫当做了燕京府的衙署来使用,而在赵扩到来后,随着时日的增加,去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之后,燕京府的衙署实际上已经相当于是一个朝廷的存在。
如果说临安如今依旧还是宋廷的都城的话,那么如今的燕京,就如同是一个陪都的作用一般。
但若是在今年元日之前,按照赵扩的旨意,还要把更多的臣子与官署都迁到燕京的话,那么临安与燕京的作用与地位,恐怕也就要跟着颠倒一下了。
有些因为李凤娘不满而诚惶诚恐的赵扩,刚刚踏入安北府后,就看到了一脸冷漠的李凤娘,以不善的目光看着他。
于是急忙走到跟前嘿嘿赔笑行礼:“儿臣见过母后。母后……。”
不等李凤娘说话,早已经在心里做好打算的赵扩,在李凤娘扭头望向另一边时,急忙跟上,而后说道:“母后,燕王想必应该已经打到金国会宁府城下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元日前,一定能够拿下会宁,如此一来,整个金国可就算是亡了啊。所以儿臣算了算时间,觉得若是在临安的话怕是来不及,就不如把臣子们都召到燕京来为燕王贺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燕王在外征战已经好几年了,也上了年岁了,若是在征战完金国后,再急忙赶往临安,这样恐怕不合适吧?朕无论如何,都该体恤燕王不是?您想想,如果在燕京的话,又是元日又是亡金,这哪一件不是大喜事儿?哪一件不值得庆贺?”
“你倒是有孝心啊,还懂得体恤燕王了?”李凤娘冷冷的表情上写满了不屑问道。
“母后,儿臣不管如何,都是我大宋朝廷的皇帝,这……当皇帝的哪有不爱惜臣子的道理?”赵扩两手一摊向李凤娘表示道,至于李凤娘的话里话外有没有另外一层意思,赵扩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了,总之先把自己的母后哄开心了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李凤娘面对赵扩依旧是没有好脸色,用鼻孔哼了一声后,这才正视着赵扩问道:“母后问你,前几日你去哪里了?”
“前几日?”赵扩一脸疑惑,有些茫然道:“没有去哪里啊,要么是在那燕京衙署,要么便是在快要建好的新燕京城啊。母后,您这段时日是不是都没有出门啊,也是,如今天气凉了,这个时节出门的话容易冻着,虽然这燕京城外的风景也不错,那什么西山还有什么山的枫叶红了等等,但虽然好看,可还是太远了。儿臣也不建议母后前往,当然,若是母后非要去的,儿臣陪母后……。”
“你少在本宫这里花言巧语,本宫问你,前几日你是否亲自登门燕王府了?”李凤娘的一双凤眸如锋利的刺刀一般,而赵扩听到李凤娘如此发问后,第一时间就是扭头看向不远处他的太监卫泾。
“你别看他,不是他告的密。”李凤娘继续冷冷道:“本宫是在问你,去还是没去。”
“母后……您听儿臣解释,儿臣前往燕王府也是因为……。”赵扩瞬间更显的惊慌,他在到达燕京后,因为朝堂诸多的事情,刚刚到达时就已经跟燕王府闹得有些不愉快,虽然这些不愉快,如今已经冰释前嫌,但也正是因为冰释前嫌之后,他才发现,原来母后李凤娘跟燕王府之间更是不对付,甚至是……两府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往来。
燕王府的几个燕王夫人,对母后李凤娘好像是一直都颇有微词,而母后对燕王府的几个夫人,也是从来没有正眼相看过,总之就是两府之间谁也看谁不顺眼。
当初赵扩虽然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