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音代表着什么,可谓是清清楚楚。
“燕王,比试不过是点到为止……。”木华黎冲着叶青喊道,只是喊了一半后,便立刻冲向了被种花家军兵士放开的朮赤的旁边。
而此时的朮赤双眼通红,神色则是越发显得狰狞至极,即便是一条胳膊被掰折,另外一支手臂被从肩膀处卸脱臼,但朮赤也不过是闷哼了两声,并未因为那钻心疼痛而喊叫出声。
赵扩的神色此刻显得有些发白,刚刚的一切几乎都是发生在眨眼之间,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楚整个过程,而后那朮赤的两条胳膊就这么被掰折了。
特别是当种花家军的兵士,跟随朮赤一同倒地时,赵扩还以为是一场平局,不过是双腿压在了朮赤的身上,手里只多抱住了朮赤的一只手臂而已。
而当那种花家军的兵士,微微扭动胯部时,他虽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但却不是很清楚,为何就这么一下下,那朮赤的另外一支胳膊就也被掰折了。
“燕王,您这并非是我们蒙古国的摔跤术,您这是耍诈。”察合台虽然不喜朮赤,但如今显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毕竟,如今丢的可是他们蒙古国的脸面,而且若是回到草原后,对大汗也不是那么好交代。
叶青看了一眼被木华黎扶起后,已经是满脑门冷汗但神情依旧狰狞的朮赤,这才看着察合台淡淡道:“本王何时跟你说过,要以贵国的摔跤方式来比试?难道就不能用我中原的摔跤之术吗?”
叶青的话不仅是让察合台一时之间难以回应,就连其他宋臣,包括赵扩、史弥远,以及静静的站在人群后面的李凤娘等人,此时都是一头的雾水。
宋廷何时提倡过摔跤了?而且……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残忍的摔跤术不是吗?
看看那个刚刚掰折人家两条胳膊的种花家军兵士,此时不过是有些气喘吁吁,但其神情则是极为的平静,根本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仿佛刚刚做的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叶青,你知道朮赤是谁,为何还要如此伤他?”木华黎在查看朮赤的两只胳膊伤势后,此时才阴沉着脸对叶青质问道。
“本王前几日宴请贵国使臣,早已经警告过你们,我大宋乃是礼仪之邦,不兴你们那些摔跤助兴的方式。但你们却是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说……你当我大宋只知礼仪,不懂勇武吗?”叶青双手背后,在众目睽睽下淡淡的回应道。
此时的叶青,完全没有了平日里
在临安、或者朝堂上时那谨小慎微的样子,身上的那股凌厉与睿智的气息,不只是让众官员觉得,此时的叶青应该就是在北地时的叶青,就是连赵扩,甚至都有些被叶青的气势所仰慕。
不远处的李凤娘则是微微皱眉,叶青今日虽说是替赵扩出头,但在临安若是他表现的这般抢眼,恐怕对于他在临安的处境,并非会是什么好事儿。
但让她矛盾甚至感到庆幸的是,今日也正是因为叶青在此,才会使得大宋朝廷在大喜的日子里保全了颜面。毕竟,若今日不是叶青或者他麾下的种花家军,恐怕大宋朝廷的脸面就要在各国使臣跟前丢尽了。
“好!好!好!”木华黎紧紧盯着叶青,一连说了几个好字后,突然之间是面露杀气的一字一句道:“那既然如此,末将倒是想要向燕王请教请教!不知道燕王可敢应战!”
“放肆!”史弥远突然眼珠子一转,义愤填膺的指着木华黎怒斥道:“燕王是何等尊贵,岂能够跟你摔跤?如此岂不是让人笑话?赢了你自然还好,输了的话,你让燕王如何面对他的手下。有种你就跟燕王挑的兵士比试一番。”
原本就在大殿里的其他宋廷官员中,那些史弥远的党羽瞬间便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甚至一些人已经开始在打赌,燕王如今身份高贵,绝不会跟蒙古使臣比试的,终究还是要以保存他燕王的颜面为首要才是。
而一些在史弥远的暗中示意下的官员,也已经顺着史弥远的话语寒意,开始对叶青用起了激将法。
总之这些人的意思就是,燕王久在北地率兵作战,若是跟蒙古国使臣比试自然会赢,但如今燕王身份高贵,怎么可能放下身段跟蒙古使臣比试呢?
或者是如李心传等人,便假装跟旁边的同僚争论,但激将的言语却是冲着叶青,其中的讽刺意味也是颇为浓厚。
李凤娘听着大殿里议论纷纷的嗡嗡之声,眉头瞬间便拧在了一起,史弥远从中挑拨的意味如今恐怕不止是宋臣,就连金、大理两国的使臣,恐都是已经看得明明白白史弥远的目的,就是希望叶青应战,而后在众人跟前输个颜面尽失。
而大宋朝廷两个重臣不和的丑态,显然也就被人家尽入眼底。
所以如今不管叶青是否应战,不管是否能够赢了蒙古人,但史弥远都率先用自己的阴险把大宋朝廷的脸面给丢尽了。
李立方刚想要上前一步出声,但却是被旁边的钱象祖拽住了衣袖。
钱象祖直视前方,并未看旁边望向他的李立方,沉声说道:“燕王自有分寸,这件事情已经并非只是单纯的意气之争,而是关乎着朝廷对于北地疆域的稳固,以及燕王在北地的威望。”
“史弥远简直是太可恨了,这你也能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