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府的后门处,一顶遮挡的严严实实的轿子缓缓被抬了出来,而后消失在黄昏的街道之上。
一座信王府里从不曾让信王妃靠近的小院门口,信王赵璩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的站在那月亮门口,身后则是跟着一脸刻意讨好笑容的张达道。
“这次不错,本王的道法显然又精进了一步。”信王有些意犹未尽的对张达道说道。
张达道一边恭喜着信王,一边摇头叹息道:“可惜啊,当初吉祥坊的令娘如今一直没有找到,如若不然,我相信若是换成她跟信王探究道法,想必信王道法比现在还要精进,更是受益无穷啊。”
随着张达道的话语,信王脑海里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了令娘那让他心醉神迷、魂不守舍的娇俏模样儿来。
那个女人可谓是让他一见钟情,但自从有人刻意破坏后,这近两年的时间来,他竟然再也没有碰见过那令娘,对于他来说,这不得不说是他道法上无法再进一步的遗憾。
“难道就一点儿眉目没有吗?”信王语气带着浓浓的遗憾,背着双手开始往后花园里走去。
“以前是没有眉目,不过……。”张达道跟在身后说道。
“不过什么?”信王霍然转身,神色之间的春意还未完全消退,双目明亮道:“本王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突然之间在本王跟前提及那令娘,是不是现在替本王找到了?”
张达道苦笑了一声,而后感叹道:“说来真是好笑,其实这令娘一直就在大瓦子,依然还在那吉祥坊,但我们却是忽略了吉祥坊,总以为她是在有意避开信王……。”
“此话当真?”信王神色之间更加惊喜,看着张达道不疾不徐的语气,急急催问道。
“当真。”张达道跟着信王继续往前的步伐,神色认真道:“但有一件棘手的事情是,叶青跟她之间好像也有关系,或者说是令娘如今是背靠皇城司,所以才使得……。”
“叶青?这件事儿是怎么发现的?你们是怎么找到令娘的?”信王皱眉,听到叶青二字后,就让他立刻失去了所有兴致,一下子整个人都变得阴沉了起来。
“吕祖简在跟李横搭上线后发现的,后来吕祖简暗中窥探过,才发现那吉祥坊里时不时有皇城司的人出没。大瓦子一带,向来有一些人地痞无赖收取保护费,但后来才发现,这吉祥坊如同那李横的茶铺一样,从来没有人敢去收取保护费,所以吕祖简便开始怀疑,这吉祥坊是不是有皇城司罩着,是不是皇城司在大瓦子打探消息的地方,所以才会没人敢登门。”张达道向信王解释着,吕祖简偶然发现令娘的事情。
“那令娘平日里依然在吉祥坊不成?”信王走到后花园的门口,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廊亭,脚下突然一顿,而后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是,依然在吉祥坊,但隔三差五的便会离开一两天,因为有皇城司的人陪着,所以就算是吕祖简也不敢过于接近,也就无法知晓,她那几天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但每次过了那两天,又会如常的出入吉祥坊。”张达道解释道。
目光绕过信王,只见在廊亭内,信王妃跟宫女正在那里聊天,而吕祖简在准备往信王这边行来时,不得不在经过廊亭时,向信王妃行礼问候。
“叶青回来时间不长,这么看来,令娘不该是跟叶青有什么牵扯才对。但她会去哪里呢?李横也不知道?”信王问着目光眺望廊亭的张达道道。
“此事儿也是刚有眉目,还来不及向李横求证。何况这乃是信王您的秘密,所以我以为,在还不清楚李横到底是否真心……。”张达道犹豫道。
“不必犹豫了,一会儿你便去找李横问清楚。此人即便是跟本王不是一条心,但自今日朝会之后,也由不得他不跟本王一条心了。”信王一想起令娘的模样儿,心情就变得迫切了起来,所以至于李横到底如何,他此刻并不是很在乎。
但看着张达道有些迷惑的样子,还是解释道:“今日朝会后,李横已经是皇城司副统领,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叶青也不是傻子,他岂能看不出来,朝廷跟本王父皇突然提拔李横为副统领的意思?所以他们两人,想要再像从前那般称兄道弟是不可能了,若是李横有野心,他唯一的办法就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离间他们二人?”张达道猜测道。
“这只是其一,自叶青掌皇城司以来,皇城司就变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虎口衙门四字如今就如同给皇城司定做的一样,朝堂臣子忌惮,父皇自然也不愿意看到叶青独大,所以此事儿便交由本王,结交、拉拢李横,以此来打压叶青,甚至是必要的时候,太上皇也很愿意牺牲掉叶青,以李横取而代之。”信王耐心的向张达道解释着。
之所以如此耐心解释,这并不是他觉得张达道为人迟钝,看不透朝廷打压叶青之策,而是他需要打消张达道心中对皇城司惧怕的疑虑,从而才敢放心大胆的去为他寻那日思夜想的令娘。
信王在告诉张达道如今李横已经是皇城司副统领的时候,正在向信王妃行礼的吕祖简,在廊亭等候信王的时候,不知不觉的便把今日朝堂之事儿告诉了信王妃。
之所以今日没去皇宫,除了今日朝会很大之外,便是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