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侂胄缓缓转过身,看着李德志的手下,小心翼翼又手忙脚乱的扶着李翰学往李德志的身前退去,而后上前一步跟叶青、赵汝愚并肩而立后,道:“马上他就会反悔的。”
“不杀可不就得放了,要不然怎么办?”叶青接过韩侂胄递过来的野战刀,收起来后轻松的说道。
“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已经尽力了。”赵汝愚同样是神情轻松的说道。
韩侂胄看着李德志关切的弯腰安抚着李翰学,平静的点点头后说道:“无妨,大不了便是与夏人一战而已,曾安军还不曾从大散关撤出,到定西也不过是一天的路程而已,只要你能拖够一天的时间,我依然承你这份人情。”
“冲冠一怒为红颜,韩兄,在下佩服。”叶青一愣,回头看着韩侂胄,却只见人韩侂胄根本没有看他,目光则是一直注视着那跟风解站在一起的梁雁。
“不论如何,我一定要带她走,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我韩侂胄都要试上一试。”韩侂胄的情话依然是霸气无比,听的叶青跟赵汝愚是连连摇头,但显然那前兰州府尹梁乙埋的千金,已经被韩侂胄的话语彻底征服。
“你这……你这就是不要命了啊,回去看你老爷子怎么收拾你。”赵汝愚无奈的叹着气,早知道会有今日这局面,自己就该留在大散关,就不该跟着他嘚瑟着跑到夏国来。
而在三人说话的时候,那边一边痛苦的叫唤着的李翰学,已经把叶青三人非是夏人,而是宋人的身份告知了李德志。
李德志也不是傻子,从始至终他心里头的疑心便没有消失过,但因为李翰学还被人家控制在手,这让他一时半会儿的有些投鼠忌器,何况那白胖之人的一举一动,也确实是一个一看就是久居官场之人。
所以当李德志安抚好李翰学,看着李翰学被属下带走后,直起身来的他,立刻神色大变样,阴沉的脸上带着冷笑沉声道:“来人啊,立刻拿下这三个来我大夏的宋人奸细。”李德志大手一挥,人开始往后退去,身前的几个护卫立刻便上前围住了叶青三人。
“卧槽,这就成了奸细了,叶大人该你了。”赵汝愚不自觉地,一顿酒下来,也学会了叶青的卧槽口头禅。
说完后,赵汝愚跟韩侂胄就极为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把叶大人一个人推到了前头。
风解跟梁雁则是再次看的目瞪口呆,眼前的这三个宋人,这短短的时间内,一会儿给她们一种霸气无比的感觉,一会儿又给她们一种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感觉,如今又再一次给了她们两人一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感觉。
李德志看着韩侂胄跟赵汝愚同时后退一步,把另外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推到了前头,随即露出不屑的笑意道:“都说宋人懦弱,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怎么?难道以为退后了,本官就会放了你们不成?”
“你这几个人还不够他们四个人揍的,我觉得你应该等刚刚跑出去的手下,带来了你们大夏的兵士后,你再动手也不迟,反正我们也没打算跑。”叶青神色轻松,说道最后还不忘耸了耸肩膀。
“哦,是吗?那你可知道,殴打我大夏官吏可是死罪?”李德志看了看身旁自己那几个虎视眈眈的手下,再看看地上还躺着的痛苦低吟的李翰学的同伴,笑着点点头,像是同意了叶青的建议。
身后的一张桌子已经被赵汝愚跟韩侂胄,两人坐下的同时,还不忘拉着呆若木鸡的梁雁跟风解一同坐下,而后小声的嘀咕着,眼前这个兰州府尹,会不会是大夏朝最为短命的府尹。
风解皱着眉头,对眼前三人的身份则是越来越迷糊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丝毫不紧张眼前的局势,甚至从一开始,就像是跟闹着玩儿似的,根本不怕眼前的危机放在心上。
“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的身份?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为何如此有持无恐?”赵汝愚看着风解问道。
一旁的梁雁本就是官宦人家的子女,对于官场之道自然是通晓不少,但眼前的一切,也依然是让她感觉到像是做梦似的,心中也同样好奇着,这个一心要带自己走的人,在那大宋朝,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儿身份的人!
李德志看着叶青身后的四人,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脸色尴尬难堪之余,但却一点儿办法没有。
毕竟如今自己跟前的人太少了,而且刚刚进门的时候,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这几个宋人是如何把李翰学的同伴,一个个如同纸人一样给扔出去的。
所以他在令属下带着李翰学看大夫时,就已经悄悄令手下去请,刚刚从兴庆府带兵来到兰州的热辣公济过来,而他也是刚刚尽地主之谊,宴请热辣公济后,准备回府的时候,看到了李翰学在此跟人发生了冲突。
叶青刚刚端起赵汝愚倒好的茶水,还未来得及喝一口,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随着脚步声临近,身着便服的热辣公济,在几个顶盔戴甲的将领簇拥下,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的李德志,早已经在门口迎候多时,所以当看到热辣公济时,李德志立刻禀奏着,有几个宋人的奸细在此闹事儿,而且还打伤了人,但无奈自己手下人数太少,只好麻烦中丞大人带兵过来。
跟李德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