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蕴古神色震惊的看着一名黑衣人刚刚从巷子口冲出来,而后耳边便传来了一声极为熟悉的利箭声,只见那刚刚冲出巷子口的黑衣人,瞬间静止,而后随着再一道箭矢的破空声响起,整个人直挺挺的倒向了地面。
“失败了?不可能,十个人偷袭、暗杀难道都不能得逞?”刘蕴古望着黑衣人倒下后,变得寂静无比的巷子口,一丝昏黄的光线随风摇晃,使得那无声的巷子,就像是一只野兽般,静静的等待着吞噬所有一切。
“怎么回事儿?”金人看着沉寂的巷子,那昏黄的灯光有股说不出的神秘,就像是传说中让人心悸的黄泉路口般,带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
“再……再再等等看。”刘蕴古吞了吞口水,眼神惊惧以及不敢置信的望着那巷子口。
虽然在那黑衣人跑出巷子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凶多吉少,但还是有点儿不死心的期望。
就像是一开始听到黑衣人重重的脚步声,从巷子里传出来的时候,一度让刘蕴古错以为是叶青,或者是王伦,被黑衣人追杀的在狼狈逃窜,慌不择路的情况下往巷子口跑了过来。
所以当他看到跑到步伐沉重的跑到巷子口的是黑衣人,而不是自己心中期望的叶青或者是王伦时,刘蕴古整个心都在往下沉,特别是那两道先后响起的箭矢破空声,就如同是射中了他的心脏一样,让他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宋人有那么厉害?这可是十名我大金国的好手!”金人目光阴冷的盯着巷子口,左耳的耳环轻轻拍打着脸颊。
“怕不是叶青难缠,而是下官跟大人低估了王伦这个狠角色了。”刘蕴古望着依然寂静、神秘的巷子口,怔怔的说道:“王伦可是赵构的贴身太监,赵构生性懦弱、向来怕死,他的贴身太监,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呢。”
说完后,刘蕴古依然是感到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哪怕那巷子口再出现一个黑衣人也行啊,但即便是更声从远处响起,都无法让那神秘、寂静的巷子口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
“撤吧。”金人突然轻声开口说道。
“啊?”刘蕴古一愣,难道就这么撤走不成?
“来日方长,虽然这十个大金国勇士,原本就该在今夜成为你迁升仕途的垫脚石,但既然没有达到目的,这个仇就先给赵构记下来吧,过些时日,让他再连本带息一并还!”金人看着寂静、神秘的巷子口狞笑了一声,而后率先转身,便匆匆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望着金人的背影消失,继续愣在原地的刘蕴古依然是心有不甘!
如果今夜能够成功,他不单能够升迁为皇城司副统领,更能从范念德那里得到莫大的好处。
毕竟,叶青一死,对于范念德来说,绝对是一个能让他感到欢天喜地的好消息!
不过反过来想,刘蕴古一下子又释然了,还好他没有事先告诉范念德,今夜叶青必死。不然的话,今夜刺杀一事没有成功,反而倒是很有可能让范念德走漏风声。
倒不如现在这般,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暗退去,让叶青跟王伦根本无从查起是谁想要对他们下毒手,何况,即便是他们知道那十个黑衣人是金人又如何?
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自己如今依然还是皇城司正将刘蕴古,大宋朝的武将!即便是他们想象力再丰富,恐怕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吧!
于是随着刘蕴古望着那寂静的巷子口,轻轻的叶也吐出一个撤字后,身后的裁缝铺子里,便随即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叶青看着唯一一个黑衣人被王伦控制住,急忙低声喊道:“留活口……。”
而后就听见耳边传来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晚了。”
王伦面无表情的转过身,身上浓浓的杀气,就是不远处的叶青,身形都不由的一滞,差点儿没敢走上前去。
叶青暗自把手里的野战刀反握进袖口里,而后才缓缓向一身杀气的王伦走去:“留个活口,可以问问到底是谁想要跟您过意不去啊。”
王伦看着叶青那“倒霉”样子,不屑的冷笑了下说道:“跟咱家过意不去?你确定这不是你小子招来的?还是说你在临安城的仇家多的数不过来了,所以才想留活口问话?”
“我向来与人为善,生性胆小怕事,在原来的坊地,街坊四邻可是都夸赞我乃佛系青年。”叶青看着王伦缓缓在黑衣人跟前蹲下,扯下了那蒙在脸上的黑布,袖口里的野战刀也被他不着痕迹的,插进了小腿上的刀鞘中。
“佛系青年?”王伦借着远处的灯光,打量了下那躺在地上的陌生面孔,而后说道:“是金人,确定无疑是你小子的仇家了。佛系青年是什么意思?”
王伦依然蹲在地上,而后指了指那仿佛是睡着了似的黑衣人,示意叶青过来看看认不认识。
“佛系青年的意思就是追求平和、淡然生活方式的守法百姓,譬如我……。”叶青还没说完,就被王伦那充满杀气的眼神瞪了一眼。
“就你?十个人死在了你手里六个,你现在跟我说你是追求平和、淡然生活方式的守法百姓?我就纳闷了叶青,你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厚!你过来让我拿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