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三年一度的选秀开始了。
皇后开启了忙碌生活,她想明白了,与权利和地位相比,情爱只会成为绊脚石。
对于皇后的表现,皇帝十分欣慰,特意赏赐了许多好东西。
沈羽歌把玩着难得一见的东珠,看着象征多子多寿的金玉发簪,看着镂空的凤凰金钗,还有各种各样的玉如意,满满两箱子珍珠玉佩,垂珠步摇……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没有情爱的甜头,蓝七言不傻啊,她那是大智若愚,可惜京城里的人看不懂。
只是可怜玉将军了,自己的妻子并未动情!
蓝七言也很忙,快活楼的生意日日爆满,对面青楼空无一人。
李舒同哭唧唧的找姐姐,却被告知姐姐不在家。
她打听了一圈,最后黑着脸把李舒雨从快活楼里揪了出来。
“姐,你怎么在快活楼?”
李舒雨相当不高兴,正看到精彩之处呢,“当然是快活了。”
“你为什么照顾她的生意不照顾我的生意。”
“你的声音我怎么照顾,有不是正经的。
快活楼里可不像你那青楼,这里有才艺表演,有小品有相声,都是正规的表演,我管家压力太大了,来放松放松不可以吗?”
李舒同耷拉着脸,“姐姐,我身后这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呢,如今一个客人都没做,我吃什么啊。”
“你哄我?就是这个青楼没了,你也有吃饭的地。”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你把青楼卖了,得来的银子就可以吃饭了。”
李舒同大吃一惊,“姐姐,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卖了青楼,坐吃山空?”
“我为你介绍一个人吧,她一定有办法。”
……
这是蓝七言第一次见到玉子安的舅舅,长的人模狗样的。
她得第一句话就是,“你那里得姑娘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李舒同看了看李舒雨。
“看我干什么,实话实说啊。”
李舒同叹口气,“都不自愿的,但不是我强迫的。
她们都是被自己家里人卖过来的,有的是被爷爷奶奶卖的,有的是被亲爹娘卖的。
还有的是家人死完了,被亲戚卖的,还有的是为了救家人自己卖自己的。
最多不过五两银子,然后我们就养着学习各种技巧,长大了就开始接客。”
蓝七言突然想到了一句话,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如果没了青楼呢?舅舅你来帮我分析一下。”
“没有青楼,这种情况依然不会停止,这些女孩子会被卖给鳏夫,老光棍或者卖给病秧子冲喜,还有就是年龄大的有点钱的老头子。
还有各个达官贵人的后院,或者直接成为奴隶。
说到底的话,女子本来就是一种商品。
即使是世家女子又如何,不还是皇权之命吗?
你们看看那些选秀的女子,她们其中有一部分都是有心上人的,可又如何,圣旨一下,必须进宫。
一朝选中好日子就来了吗?无非是后宫的沈井里又多了一个冤魂而已。”
李舒雨一巴掌下去,“还管不了自己的嘴吗?这是和七言说,但凡换个人,你得脑袋还要不要了?”
“姐你还打,我都让你打傻了,换个人我也不会说啊。”
蓝七言只觉得想提高女子的地位任重而道远。
人们千百年来所形成的根深蒂固的那种思想很难拔除。
不过她想努力一把,万一成功了呢。
“七言你帮帮我,你这边主要是吸引女人,我吸引男人,咱井水不犯河水啊。”
蓝七言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帮你可以,你给我什么好处?
别和我扯亲戚关系,我六亲不认,我婆婆来消费还是拉够了十人才免单的。”
李舒同伸出交三个手指头,“给你三成的效益,你只需要出点子,剩下的我执行”
蓝七言伸出五个手指头,“五五分,我有这个点子,完全可以自己干。”
李舒同伸出四个,“最多四六,我六你四。”
蓝七言微微笑,“成交。”
李舒同肉疼了一下,如果蓝七言的点子不能让青楼起死回生,那他就天天在快活楼里搞破坏。
蓝七言瞥了一眼李舒同,这个玩意用好了是一把刀,用不好可就成了刺向自己的剑。
说干就干,经过一个月的忙碌,李舒同的青楼焕然一新,一楼改成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女子身着轻纱,画着勾人摄魄的妆在上面跳舞,四周都是白色的烟雾,在头顶的一排灯笼的衬托下俨然成了天上人间。
姑娘们皮肤白皙,舞姿摇曳,勾了一个又一个。
李舒同笑的合不拢嘴,怪不得蓝七言那家伙第一次见到这些姑娘们就说了一句穿多了。
原来这就是若隐若现的神秘感,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拉扯感。
蓝七言穿着一身男儿装,摇着折扇,哼着小曲,她不过就是把现代酒吧的装修风格给搬了过来,没想到效果竟然如此美妙。
李舒同的天上人间主打男人的生意,蓝七言的快活楼主打